紫色小狐狸的其中一条尾巴很灵活的挠了挠下巴，沉思了片刻。
“还有这样的说法？”
“妖界内又没有人类，本体什么的，谁不知道谁？”
“而且，只要实力足够，被人知道了本体有啥关系？”
怕被知道本体，只是实力不够才害怕被找到弱点。
实力足够，有针对性的弱点也不见得能把妖怎么样？
柳芸垂眸沉默了片刻，好吧，二师兄不想让她知道本体，纯粹是觉得本体不够威猛，羞耻心作祟。
“你这是，九尾天狐吧！你是妖皇？”
九尾狐和九尾天狐，自然有血脉上的天差地别，那是两个种族。
小狐狸偏着头，“我还没说呢，你就猜到了？”
“怎么猜到的？”
柳芸：……
这是人和妖之间的代沟吗？
怎么感觉沟通起来特别费劲？
“九尾天狐本来就稀少，还有这环境……仙灵石都镶在墙上当壁画？想来不是每个妖族都这么富有吧！”
“还有之前那个幻阵，随便一只妖都有权利将我从里面带出来？”
小狐狸嘴角抽了抽，再不带出来，整个幻阵都完了，还会波及到其他版块。
也不知道这位是哪来的大佬，仅仅只是引出记忆深处的环境就如此凶残。
稍微动一动，消耗的仙灵力是海量的。
森林都被吞噬了一大半，它才好不容易将人带出来。
小狐狸叹了一声：“我们非要这么说话吗？你可以过来坐。”
“我这里有不少妖族特产，都是人类没有的。”
一条尾巴在茶桌上一抚，多了一些果盘和不知名的坚果。
紫色小狐狸唉声叹气：“你以为我想啊！幻阵超负荷运转，连周围的生灵都满足不了消耗的仙灵力，它吸取的就是我的力量。”
“妖皇管理着整个妖界，凌驾在所有妖族之上，也不是没有付出的。”
“妖界的很多布局，都需要妖皇的力量支撑。”
“我也很难啊！”
狐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妖界的布局这么多年没有动静，突然就到了要吸取它力量的地步，猝不及防都吐血了。
柳芸想了想，都是妖皇了，的确没有必要牺牲自己来算计她。
便坐了过去，看了一眼小狐狸。
若是醒过来看见的不是个天生媚骨的大男人，她可能还会想撸两把，现在？
嗯，还是算了吧！
她怕要她负责。
“这么说，你确实挺难的。”柳芸盯上几种没见过的水果，拿起来缓缓的吃着：“所以，你想要什么？”
小狐狸一愣：“你又知道了？”
柳芸上下一打量：“脸上的精明都快犹如实质了，我是有多瞎才看不见？”
“又将我从幻阵带出来，对我如此友好，还招待吃特产……啧，我不记得人类和妖族有这般友好呢？”
直到今天，人族和妖族都是互为食物链的，妖兽身上的东西都是修炼的资源。
人类对妖族来说，也是大补。
灵宠什么的，还有奴役妖族的嫌疑。
曾经的妖族，也喜欢抓人类来替它们炼丹炼器什么的……
总之，不可能有多和谐共处的，否则，当年妖族的大能者就不会画地而居，扔下人类独自面对魔族了。
小狐狸哑然：“你怎么知道我就是九尾天狐，不是九尾狐？难道外面有很多吗？”
柳芸顿了顿：“倒也没见过，但是人类的历史有些记载啊！”
“而且……九尾狐，没有紫色的。”
九尾天狐本来就稀少，都快等同于龙凤了。
只不过运气好，还没有灭绝。
而九尾天狐中，紫色的更是族中之皇，无论血脉等级还是天赋，都不弱于龙凤。
天生的领导者，更不说面前这只，已经修出了九尾，算是彻底成长起来了。
要说唯一比较违和的是，可能早早做了妖皇，一直高高在上又没有遭遇过人类社会的毒打。
这只九尾天狐的聪明算计还流于表面，没有真正沉淀为狐之狡诈。
得到了准确的答案，小狐狸满意了，尾巴尖捋了捋额前一撮飘逸的鬓毛，感觉自己特帅特好看。
柳芸：……
果汁差点把自己呛到，连忙拍了拍胸口顺气儿。
明明不是人身，那一瞬间她却真切感受到了什么叫“骚狐狸”。
没被人类社会毒打过的这只狐狸，当真透着一丝清澈的愚蠢。
要不是一直警惕着，还没搞清楚这狐狸的目的，说不定她也会觉得确实有点萌。
女孩子怎么受得了毛茸茸小动物的诱惑呢？
尤其那九条蓬松的尾巴，形状完美，毛发浓密柔软，看起来就很好撸。
柳芸拿着水果，誓不解放双手，不，她就不想撸。
“你到底想做什么？”
紫色小狐狸：“那个紫色的小鼎……”
柳芸摊手：“我的，没法送给你。”
紫色小狐狸瞪大了狐狸眼，这人类……铁石心肠。
娘亲说，人族的女人特别喜欢可爱的，被萌到了就会没理智，什么都给的。
为什么这招没用？
这人类刚刚明明眼睛亮了。
柳芸轻笑：“我有大用，不能给你。”
休想萌混过关。
紫色小狐狸纳闷：“这紫色小鼎是吸收气运紫气的，难道你想做人皇？不然你要那么多也没用啊！”
柳芸眨了眨眼：“气运紫气？”
“你知道得这么清楚？那这么说，之前那个幻阵，真的是紫色小鼎诱我过去的途径？”
“都有幻阵了，它怎么还感应不到这个空间自己回来？还非得我过去才能感应世界烙印？”
好不容易抓住一个知内情的，赶紧问一问。
没被毒打过好啊，她一点不嫌弃这种清澈中的愚蠢，容易套话。
小狐狸叹气：“幻阵的力量不够穿越时空啊！”
“只有你的记忆……所造成的力量太强了，才能让它感应到你，将你拉过去，再回来。”
柳芸皱眉：“所以，这也是它空间里有一个‘我’在沉睡的原因？”
“那它空间里什么时候形成我的？”
小狐狸：“从你进入幻阵时，记忆的强大，让它感应到了回来的途径。”
柳芸：“啊？就这么点时间？我在幻阵里呆的时间不长吧！可打开自小紫鼎空间的人已经过去好几年了，果然还有时间差异。”
闻言，小狐狸惊呆了：“你确定，打开小紫鼎空间的是人？”
“有人打开了？是多厉害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