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劝你……这是凝丹的关键时刻，你最好不要刺激它。”
“浪费了药力，会降低成丹率，喷出的蒸汽会散发药力，会降低丹药的药效。”
“当然，你要是不在乎这个，当我没说。”柳芸也不生气。
看见好东西，谁都想要。
尤其是自己急需的，得了就能不求人，哪能不动心思？
小红鸟难得可贵的一点，它说的是换，至少从来没想过强抢。
虽然将人类困在这让人炼丹，却也没有虐待人。
不仅如此，明知道这些人炼丹不对，也没有强行要求。
而且，这些人类拿了它的丹药中饱私囊，小红鸟清楚得很，却没有阻止，恐怕也是默认了这是让人炼丹该给的报酬。
总的来说，小红鸟算不得坏。
听到柳芸这么说，小红鸟立刻闭嘴了，啥想法也没有。
青铜鼎明摆着不认同它，拿到手也用不了，何必呢？
还不如守好现在的丹药。
什么希不希望的，小红鸟已经不想了，只盼着不要减弱什么药效，不要失败，不然它会心疼死。
好不容易才碰到的……
柳芸觉得无聊，“得到丹药，你可想好要怎么用了么？”
小红鸟：“欸？”
柳芸：“这里的妖兽，可都不会说话。”
“如果像你说的，服用了丹药后，还会提升将来修炼的上限。”
“其他妖兽难道会看着你们一族出这么多会说话的族鸟？”
“出这么多未来无限量的族鸟？”
“它们没点想法？别到时候你们一族没发展起来，反倒是招来祸事，被灭了族。”
“虽说你们死了能回来，但是，同为九洲内殿的妖兽，真的没有办法将他们彻底杀死吗？”
“囚禁，奴役，欺压……岂不是更惨？”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将小红鸟劈傻了，也将它的热情浇灭了九成。
它只感觉到说话的好处，好像还有一些没有第二只鸟能印证的未来。
所以，它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第二枚丹药，给族鸟吃，让更多的族鸟得以发展。
更多的，它暂时也想不到啊！
这么一提，小红鸟盯着青铜鼎的火热眼神都消散了许多，这么多年一直想得到的东西，突然变成了烫手山芋。
脑子都差点糊了，心情更是复杂得无以复加。
一团越来越大的纠结，塞满了小红鸟的脑子。
连青铜鼎什么时候停止运作，飘出浓烈丹香的都不知道。
柳芸起身的动静，才让小红鸟回过神来。
然后就看见她伸手连抓了几次，将丹药装进了玉瓶。
随手扔给小红鸟，柳芸不紧不慢的说道：“看看，是不是你要的？”
“还要不要继续炼？”
小红鸟翅膀捧着玉瓶，还没回过神来。
心心念念的丹药，突然到手了，却发现了得到后的危机，心口堵得慌。
好好的东西，掺杂了玻璃渣子，有种刺痛喉咙的感觉。
偏偏柳芸说的是实话，提醒得对。
它都分不清柳芸到底是故意的，还是单纯好心。
不过，即便如此，它还是舍不得将盼了这么多年的丹药往外推。
妖识扫了一下，顿住了，奇怪的说道：“一炉只出一颗？”
自己说得话，打脸这么快的吗？
这不是五颗？
柳芸淡定，“手法不同啊，还有，我这炼丹炉也与众不同，我放了五份草药，炼五颗又怎么了？”
小红鸟：……
听起来好像没错，但是，总觉得怪怪的。
柳芸继续问道：“还炼不炼？”
小红鸟又凌空啄出一枚空间戒指，“炼……”
不管怎样，先拿到手再说。
被骗了这么多次，好不容易碰见一个好的，肯定要囤起来。
用不用……再说了。
免得过了这村，没那店，想用的时候依旧没有。
柳芸点头：“其他的草药，就是我的报酬了。”
小红鸟：“可以，该给你的好处，我也不会吝啬。”
“一些比较珍稀的药材，我会送你一些。”
柳芸点头，那她也不会拒绝。
小红鸟自己又吞了一颗药，在柳芸的关注中，飞出去很粗鲁的打断了其他人的炼丹，更粗暴的要将人送走。
“等一下，他是我朋友，客气一点。”柳芸指了指一脸茫然的牧梓华。
碍于小红鸟的粗暴，八个人，人均炸炉了。
因为阵法约束，爆炸的能量都被炼丹师给受了，个个脸黑带着狼狈。
愤怒的炼丹师还来不及发泄，就消失在地下洞穴中，被小红鸟扔了出去。
只留下一个牧梓华。
牧梓华回过神来，给自己来了两发清洁术，才恢复往日的形象。
看见柳芸，多少有些不自在和心虚：“柳仙子……想来，是炼出了它们要的丹药。”
柳芸挑眉：“看来，你也知道它要什么丹药了？”
牧梓华尴尬：“它虽然说不清楚，但是……进入九洲内殿，只有这么一个说话的妖兽，大概也能猜到。”
柳芸也没问他为什么猜到，却不帮忙。
身为医道传人，炼制开智丹，就算费点功夫，炼制也不难。
现在还没成品，估计也是贪恋这源源不断供应的药材。
牧梓华不一定稀罕练成的丹药，但肯定需要这炼制的过程。
牧梓华拿出一枚小红鸟放药材的同款空间戒指，递给柳芸，忍不住解释：“排名战开始前，我正在研制一种丹药，达到了瓶颈。”
“可排名战开始，急着进来，一直惦记着也不知道干什么。”
“突然碰见这么个地方，就忍不住继续研究起来。”
“其实我也打定主意，离开之前，会帮它炼制一些开智丹。”
“这是这段时间炼制的丹药……”
柳芸愣了愣：“倒也不必跟我解释，丹药，也是小红鸟的吧！”
小红鸟将一群骗子扔出去了，顿感神清气爽。
瞥了一眼戒指：“你们自己分吧，我拿着，大抵也不知道怎么用的。”
“给我炼我要的丹药就行。”
小红鸟不要，柳芸就接下来看了看，各种成丹，多不胜数，只能说当真没有浪费草药。
略微好奇：“你在研究什么丹？”
牧梓华沉默了。
柳芸恍然：“不好回答就别说了，这样吧，这些丹药我分一半，剩下的你拿着。”
“毕竟也是你辛苦炼的。”
一半也够用了，暂时不用找宫毓炼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