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美滋滋的扶住头顶，在鹿角上扭来扭去：“小影，好看吗？”
小影：……
站在它头顶，除了用仙识，它能看到吗？
柳芸被逗笑了，给淡淡凝聚了一面水镜，让它自己臭美了一番。
欢乐的气息让人轻松愉快。
阿启飘在柳芸肩膀上：“宿主除了想弥补卧底，有必要管天空之城那摊子烂事儿吗？”
“这不是给自己揽事？”
“想办法让叶紫欣飞升不就好了。”
柳芸叹气：“这事，明显没那么简单。”
“叶紫欣跟天空之城明显是一体的，不将事情的原委搞清楚，很难单独让她飞升。”
“而且，九鼎发生这么大的事，说不定还关系到我的飞升，也不算是特别为了天空之城。”
“哪怕是为了自己和自己人，这事儿也要搞明白了，天空之城才是顺带的，能捞点好处又何乐而不为呢？”
阿启哭笑不得，原来天空之城才是搭头。
柳芸摊手，“无字令若是握在天空之城手里，不交易可不好拿到手。”
“总感觉，不搞明白无字令的事情，可能要出大事儿，不然怎么就我碰见两枚了？”
“在我看来，这些可能是同一件事，反正九洲大陆被献祭的事儿还没搞明白，谁知道还有没有后续？”
“那么强大的九鼎都被突兀的献祭了，九洲大陆那点地盘真不够看，飞升也不代表安全。”
想想开天那个模型，比例差那么多，现存的竟然还只有九洲九鼎的一半？
另一半更大一点的都不存在了，越发觉得九洲大陆挺小的。
阿启纳闷：“突兀的献祭了？为啥是突兀？”
柳芸皱眉：“从现在各方面的情况来看，很明显，九鼎区域被献祭，是突然就没了的，根本没来得及反抗。”
“证明对方的能力极强，根本不需要九鼎天道的同意，也不需要先同化天道，就能强行献祭。”
出了院子，遇上果子变成的人，还能面带微笑的给她打招呼了。
“柳仙子好！”
“小芸啊，好久没见了。”
柳芸一时之间差点卡壳，以前看这些果子忙忙碌碌的，她像极了外人。
这样简单的问候两句，突然就有了生活的气息。
圣母树在成长，果子们也就在成长。
柳芸笑眯眯的回复了每一次问候，得到回应，果子们特别开心的继续做自己的事了。
走到圣母树树下，不知何时多了一张圣母银石做的八仙桌，和四张凳子。
“你的孩子们发展得不错啊！”
“都看不出是没有自主意识的了。”
圣母树的枝丫摇晃，“这样挺热闹的，小梅树去闭关了。”
柳芸左右看了看：“在哪儿闭关呢？”
圣母树一根树枝指了指垒起来的浮空岛，“在上面吧，说那边高一点。”
柳芸一头雾水。
一棵树，为什么总喜欢高一点点的地方？
在这空间里，要什么高一点？
算了，个人喜好，不予置评：“你那颗有意识的孩子怎么样了？”
圣母树另一根枝丫伸到柳芸眼前，上面挂了一个银果子，好像不太稳当。
“我正想跟你商量这件事情，这孩子竟然成了一颗种子。”
“被黑鎏珍珠保存得很好，也被阿寒喂养得好。”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有意识的孩子最后会成为种子，那修士将它埋进了息壤里，短时间内给了太多好东西催生，它被撑着了。”
柳芸听得一愣一愣的，这话的信息量有点大，她得捋一捋。
“吃撑了的意思是……它在强忍住不发芽？”
圣母树认同：“就是这样。”
柳芸：“为什么？”
圣母树叹了一声：“这孩子还想回来呢！”
“真的发芽了，指不定多长时间都没法动弹，就更回不来，找不到我了。”
柳芸：“……那，现在可以发芽了。”
当初宁愿死也要离开，现在又拼死拼活的回家。
有了意识就有了欲念，不容易满足啊！
圣母树继续叹气：“可它吃撑了，憋得太厉害，一时之间也发不了芽了，种子本体有被撑坏，情况不容乐观。”
柳芸不知道说什么好。
实在不行先发了芽，成长了再说啊！
像现在，若能碰见，就算是棵树也能带走，种子反而不容易发现。
如果不是圣母树感应到，她哪里认得出来？
把自己撑坏了可还行？
不行，当事……果就在眼前，她不能笑，好歹给点面子，“那现在要怎么办？”
圣母树这样子明显是有了办法，只是不太好意思说。
柳芸好心给搭了个梯子。
圣母树难得有些勉强：“那个……小芸啊，我感应到，你那个浮空岛的最上面，好像有一颗一直没发芽的种子诶！”
“好像很强大，应该是土壤不符，长不出来。”
“要不……就给我这孩子吞噬了修补种子本体，发芽长大后，这孩子也能继承那种子原本的能力，就是……也可能会出现一些变异。”
“主要你那颗种子很厉害的样子……就这么吞了……多少有些浪费……”
柳芸一愣，才想起当初得到过一颗种子，也不知道是什么种子，有了随身空间后，就将其种在了最高那座浮空岛上。
一直没什么动静，她都给忘了，连圣母树都夸那种子厉害？
“什么种子？云古剑知道吗？”
云古剑“嗖”的一声跑过去看了看，很快又回来了：“只是种子，不太看得出来。”
“好歹等发芽才知道，不过，这样子确实很难发芽，需要契机，不如给圣母树的孩子。”
“到时候可能会融合圣母树和那颗不知名种子的特性，发展出一棵新品种出来。”
“不过，有圣母树在，即便是变异也能朝好的地方进行。”
柳芸点头：“那种子没意识吧！”
云古剑：“当然没有，哪那么容易产生意识？越是强大的种子越难，你看圣母树，这么多年就一颗有意识的果子，产生了一颗种子。”
“还是意外出现的呢！”
柳芸问明白后就同意了。
那颗摇摇欲坠的银果子便掉落了下来，淡淡伸手接住，带着小影一起去了葫芦串岛的最高层。
顺带还携带了那盆息壤给种子盖上。
柳芸若有所思：“下次去九洲殿里给挖点好土进来……”
阿启望天，这么早就打算将地犁一遍，连土都不放过的那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