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倩皱眉,并不知道郑雪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她摆手说:“我还有事,急着走呢!”
郑雪拉住她的手腕,又按了按手袋,说道:“不着急于一时,我给你打八折优惠。”
这珍宝阁,素来是不打折的。
郑雪所说的八折,让孙倩很心动,她说道:“看在你这么盛情难却的份上,我就去看上一看。但愿真像你说的,很符合我的气质才行。”
郑雪拿着手袋,说道:“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先去忙吧!”
张庆华和小齐两个面面相觑,并不知道郑雪这是什么意思。但是郑雪是这里的新主管,她们也没再说什么,去招待其他客户去了。
小齐有些闷闷不乐的问:“张姐,那珍珠耳环肯定是她拿的,为什么郑雪小姐不让我们查。”
张庆华白了她一眼,说道:“你该好好谢谢郑雪小姐,这孙倩是什么身份的人?你惹上她没好果子吃,现在郑雪小姐揽过去,不管结果如何跟你没什么关系,何乐而不为?”
小齐咬住下唇,说道:“那郑雪小姐会不会觉得我办事不利,会不会把我给裁掉啊?”
张庆华说道:“我跟郑雪小姐虽然接触不多,但是她为人正直宽容,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开除你的。”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小齐心里还是不踏实。这珍珠耳环要不是孙倩拿走的,会掉在哪儿了呢?
孙倩跟着郑雪来到后面的办公室,她坐在椅子上,等郑雪给自己拿首饰看。
郑雪给孙倩倒了一杯茶,说道:“孙倩女士,这手袋我可翻了。”
“你随便翻。”孙倩品了一口茶,赞道,“没想到你们珍宝阁不仅首饰精美,这茶叶也好喝的紧。”
孙倩的手袋里,除了大部分女人都有的,手绢,一把精致的镜子,还有一盒胭脂。在最底下,郑雪果然找到了那对珍珠耳环。
郑雪看了一眼福宝,幸亏这小家伙提醒了她。要不然在她这店里,让大书法家孙耀洋的孙女出糗,那梁子可就结大了。
开门做生意,讲究的是和气生财。
孙倩看到那对珍珠耳环,也是一懵,嘴里的茶水瞬间就没味了。
她脑子转的快,厉声道:“你这是栽赃嫁祸。”
郑雪忙说:“孙倩女士,我若是有心让你出丑,又怎么会让你来我的办公室喝茶呢?”
孙倩皱眉:“那这珍珠耳环是怎么回事?”
“应该是你走时,没放好,这玩意就掉进你的手袋里了。”郑雪说。
“应该?”孙倩疑心大作,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诺,是这位福宝亲眼看见的,是不是福宝?”郑雪忙拉出福宝来。
“也算是看见了。”福宝不喜欢说谎,但这是她推算出来的,也不算是说谎。
“什么是也算是,你们到底在搞什么?如果说你们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好处,我跟你们说,没门。”孙倩义正言辞的说着。
“你想太多了。”郑雪将手袋里的东西如数放回,递给她说道,“我深信孙倩女士的为人,这珍珠耳环的确是个误会。既然误会解开了,那就物归原主。”
“就这样?”孙倩半信半疑。
“交个朋友,总比成为仇人强。”郑雪笑着说,“譬如,珍宝阁的八折卡。”
孙倩挑眉,倒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好事,她说道:“原本就是你们的失误,柜台设计的不合理,差点给我造成名誉上的损失。你给我这样的赔偿,也是合情合理。”
“对,只要我还在珍宝阁一天,你就享受一天八折卡。”郑雪笑着说。
孙倩这才挑了几件首饰,选的还是比较贵的。这一打八折,竟然选了一套,最后心满意足的走了。
郑雪松了口气,问道:“福宝,你是说真的?她要去参加的那个酒会,对珍宝阁很重要?”
福宝点头说:“是的。”
“那到底是个什么酒会?”郑雪不免也有些好奇了,她蹲下去捧住福宝的小脸说,“幸亏这次你跟着我,不然可就闯祸了。”
“那倒是真的。”福宝嘿嘿一笑,“你多给准备些吃的就好了。”
“你放心吧!少谁也少不了你吃的。”郑雪笑着说,“你要是能把我小叔的事情解决了,我爷爷肯定会给你一个大红包。”
福宝也很是苦恼,说道:“你小叔家,我真的没见到鬼魂。只感受到阴气,这说明你小婶的灵魂待过,但不会一直待在那儿。所以现在我们要先查一查,你小婶最喜欢去什么地方。”
“行吧!”郑雪说,“我们要不回去问问我二婶,我小婶一开始就是她的丫鬟。”
郑雪交代了店员一些事情,并夸奖了一番张庆华,让她对店员进行培训。
两个人急急忙忙的去了郑家老宅。
郑雪的二婶孙佳珍,正在院子里浇花。看到福宝过来,眼睛一亮。她亲热的拉住福宝往石桌那边,把桌子上的桂花糕全推到她面前,笑着问:“福宝,你来帮我算算,今天我的财运怎么样?”
福宝仔细一看,说道:“这段时间你偏财运差,不宜赌牌。”
孙佳珍瞬间就蔫了:“昨天打牌输了五十,前天输了二十,今天打还是输?我怎么就这么倒霉?这生活还有什么意思?”
“二婶,你可以去首饰店帮忙呀?”郑雪笑着说。
孙佳珍长得好,身上自带贵气。这些首饰在她身上戴着,就是最好的广告。
可惜她心思不在那边。
“切,那有什么好忙的。”孙佳珍问道,“福宝,那你有没有办法,让我……”
福宝看穿她的心思,说道:“只能借财运,但是赌博有输有赢,都有定数。”
“无所谓,让我赢一天,明天我不玩了。”孙佳珍“嘿嘿”一笑。
“也不是不可以,作为交换,我想知道一些事情。”福宝掏出一张符,晃了晃。
孙佳珍看的眼睛都直了。
福宝说:“我想知道袁素素的一些事情。”
孙佳珍皱眉,这袁素素是老郑家最不愿意提及的人。她目光落在那张符上,犹豫再三,才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