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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成侯府聂家是老牌侯爵之家了,底蕴还是很不错的,但就是最近这些年,后辈们是越来越不争气。

虽然他们通过侯府的福荫庇佑,倒是在朝中谋了个一官半职。

但也因为没有参加正经的科考,升迁阻力更大,也更难。

倒不是他们不想参加科考,而是因为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代又一代的传下来,会读书的子孙是越来越少。

这些年最有出息的一个也堪堪考中了举子,名次也是非常一般,如今在朝中做了一个六品小官儿,还是个闲职。

马车摇摇晃晃,小铃铛一盘子点心还没吃完,文成侯府就已经到了。

马车停的突然,小铃铛差点儿就被噎的背过气去,还是姜席年反应神速,立刻给灌了两杯茶水才顺下去。

不得不说,这么几次下来,姜席年对她这种情况处理起来已经相当熟练了。

小铃铛怨念的眼神看向糕点,再次下定了决心,以后在马车上绝对不再吃点心了!

“姜神医到了?快快快!姜神医还请快些,我爹现在情况突然恶化,而且已经咳血了!”

姜神医神情一凛,立刻拎着药箱就冲出了门外,把小铃铛交给了春莹。

“怎么回事儿?什么时候咳血的?”

文成侯府的大少爷聂如俊一脸焦急之色,“差不多也就一刻钟前吧。

我们都在我爹房间里等着您来呢,期间我爹或许是心情好,还喝了点儿粥。

结果哪成想刚刚突然就捂着胸口猛地咳嗽了一阵,一口血就那么吐了上来。

现在人还在咳嗽呢,我实在是坐不住,就来门口等您了。您要是还没来,我估计就得去冯家接您去了。”

姜席年听得眉头一皱,“那你赶紧前面带路!时间不等人!”

聂如俊忙点头,引着人就往后院儿主院走。

他们速度快,小铃铛为了跟上他们,直接让春莹抱着,一路追了上去。

她虽然能用轻功,但在这些达官贵人家,还是低调一些比较好。

一行人很快在聂如俊的带领下来了主院儿,就见院子里站了一堆人。

大家见到姜席年来还挺高兴。

“哎呦,姜神医您可来了!快救救我们侯爷吧!”

“就是就是!我们侯爷刚刚又吐了一口血,姜神医麻烦你快点儿!”

聂如俊见她们都在外面有些意外,“你们怎么都在外面?那我父亲谁在照顾?”

云姨娘用手帕擦了擦眼角,“哎,是二少爷。二少爷说屋里围着的人太多,反而会让侯爷呼吸不畅。

让我们都在外面等着,侯爷叫到谁,我们就再进去伺候。”

聂如俊觉得奇怪,但到底也没多想,还不等他说什么,突然里面传出了一阵哭嚎。

“爹!爹!你别吓我!你醒醒,你醒醒啊!您虽然把这么大的侯府交给了孩儿,可孩儿到底年幼,您不在,我心里没谱啊!爹!爹——”

姜席年听到这话本是打算直接冲进去,可听到后面那两句,眼神瞬间闪了好几下。

但他也只是在门口稍稍停顿了一下,便快步走了进去。

只见偌大的房间里,除了床上生死不明的侯爷,就只有坐在床边的一个男子。

看上去,他也不过二十左右的样子,一脸悲痛的跪在床前,哭的悲痛不已。

可小铃铛在看见他的第一眼就本能的讨厌他,甚至厌恶他。

聂如俊冲上前,“如修,爹怎么样了?你怎么哭成这样?”

聂如修一副难过的样子垂下了头,“大哥!我原本只是想让爹舒服一点儿,就让大家都出去了。

结果爹刚刚又猛地吐了两大口血,只来得及叮嘱我好好管理这侯府便,便,便没气儿了!”

说完,他又是一阵嚎啕大哭,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好像真的有多难过一样。

聂如俊如遭雷击一般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姜席年突然冲了出来,一把将聂如俊推到了一边,立刻打开药箱,从里面掏出金针就要朝着侯爷扎下去。

这时,聂如修突然大喝一声,“姜神医,你要做什么!我父亲已经去了,还请您别再糟践他的尸身了!”

他喊得大声,姜席年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不过,倒是把聂如俊给喊得回了魂,他见姜席年手脚利索的扎针,脸上闪过一抹喜意。

“二弟,你别喊!姜神医既然动手,就说明父亲还有得救啊!”

他期待的看向床上的父亲,盼着他下一秒就能睁开眼。

可他却没发现,他身后的聂如修在听到这话时,眉头紧皱,可没有丝毫高兴的样子。

他咬牙似乎在思索什么,完全顾不上管理自己的表情,被小铃铛看了个正着。

小铃铛两步上前,糯生生的声音问出来的问题却让聂如修心惊不已。

“这位叔叔,我师父能救你父亲,怎么你看起来好像并不是很开心啊?”

聂如修吓得表情一怔,一时间有些慌乱,这一切,刚好被下意识回头的聂如俊给看了个清清楚楚。

他心里猛然察觉到哪里不对劲儿,仔细的在聂如修的脸上审视了半晌。

察觉到他们目光的聂如修立刻调整情绪,继续挤出了几滴眼泪。

“你还小,哪里懂我现在有多难过!那是我亲爹,如果他真的能醒过来,我当然比谁都高兴。

可万一要是不行呢?姜神医说到底也只是大夫,不是神仙啊!如果不成,那岂不是我父亲连死了都不能安生?

所以,我不愿意这样冒险,有什么不对吗?”

这话乍一听是没毛病,可小铃铛又是咂舌又是摇头的,什么话都还没说,就让聂如修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聂如俊没有多想,只是安慰了他几句,“二弟你别担心,我相信姜神医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而且都这个时候了,我愿意去赌一把,万一父亲真的还能活过来呢?”

聂如修没有话反驳,只得装的被说服了的样子,缩在一边仔细的盯着姜席年的动作。

没人发现他现在紧张的已经手心里全是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