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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铃铛动作很快,快速挪到了浴桶的右边。

下一刻,姜席年右手快速的拔出了少年后背上的金针。每拔出来一根,都会喷出来一股鲜血。

那些鲜血落在了地上,黑红的一片,连地上的木地板都被腐蚀成了黑色,还散发出了一股难闻的味道。

小铃铛皱着眉往后缩了缩,便看见他似乎感受到剧痛一般浑身颤抖,她心中闪过一丝怒意。

很快,随着毒血的排出,他通红的后背和乌黑的嘴唇也开始慢慢变淡。

直到四十九根金针拔出后,颜色才渐渐恢复了正常,只剩嘴唇还是淡淡的紫色。

姜席年快速的在他后背上点按了几个穴位,见流血止住后,这才端起药碗,把汤药全部喂进了他的嘴里。

动作那叫一个轻柔,生怕洒了一点一滴。

等到少年把药喝完,姜席年略带几分粗鲁,把人从浴桶中扛了出来,随便裹了一件衣服就把他放回了床上。

之后,整个人累的瘫坐在脚踏上,喘了好半天的粗气。

别看好像就只是拔金针,但这其中也是有难度的。不仅要全神贯注掌握好时机,还要在拔出的时候运针,让毒血能够顺利的排出。

总之,姜席年感觉自己累的都快虚脱了,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小铃铛见他脸上都是虚汗也有些担心,“师父,你没事儿吧?是不是很累啊?”

姜席年没有说话,只是冲着她笑了笑。

小铃铛快步跑到前面的桌子上,端起茶杯装作倒茶的样子,往杯子里装了些灵池水。

她小心翼翼的端着茶杯,亲手喂到了姜席年的嘴边,看着他大口大口的喝下去,这才放下心来。

倒是姜席年现在心里美得直冒泡。

瞧瞧,还得是小闺女啊,多么的贴心,要是换成那几个逆徒,能把他扶起来都算是不错了。

果然,他就应该偏疼小徒弟一些,连小徒弟端的水都这么甜,他感觉自己刚刚虚脱的身体瞬间就有力气了。

灵池水:......

姜席年缓了口气,摸了摸小铃铛的脑袋,“小铃铛,以后师父选你做传人好不好啊?”

小铃铛有些疑惑,“啊?什么是传人啊?”

姜席年继续忽悠,“就是等你从师父这里都学会了,你就可以收徒弟教别人了,怎么样?”

小铃铛眼睛一亮,“啊?真的吗?那是不是就可以收人家的拜师礼啦?”

姜席年一愣,怎么也没想到小徒弟的重点竟然是在这里?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当,当然!这拜师礼当然是得要的,而且越贵重越能体现出对方的诚心啊,是吧?当然可以收!”

小铃铛对他的话满意的不得了,赶紧点点头,“好哇,那我就做啊,到时候我就可以收好多好多的拜师礼咯!真赚钱!嘿嘿。”

姜席年看着小徒弟的样子莫名的有些心虚,他也没提当师父还得给见面礼的事情。

不过选小徒弟做传人这事儿他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按照小徒弟的天分,用不了几年就能把他会的东西都学完。

到时候她再搭配自己独特的手法,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事儿完全不是梦,到时候神医门再次壮大的机会不就来了?

所以,他必须得把小徒弟培养成传人,这样才能把这些超高的医术传承下去啊。

这么一想,之前那些个徒弟他都收了个啥?真是没意思。

他当师父的在这边疯狂吐槽,另一边正在给病人看诊的几个徒弟却在疯狂打喷嚏。

就在小铃铛和姜席年各自陷入自己的幻想中时,床上的少年终于有了反应,像是感受到了身上传来的剧痛一般闷哼出声。

小铃铛的耳朵动了动,迅速扭头,“呀,小哥哥,你醒啦?”

少年听到了她的声音,让他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睛。

或许是昏睡的有些久,一睁眼就被光线刺的有些难受,下意识的抬手护在了眼前。

听到动静儿的姜席年也反应了过来,转头看了他一眼,“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你这毒还没有解,肯定还会疼。

但止疼的汤药你吃的太多了,已经没什么效果了,反而会影响你的治疗进度,所以就没给你熬。”

少年对姜席年并不陌生,“没事儿,已经习惯了。”

少年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并不难听。

姜席年看着他到底是有几分怜悯的,“你也别灰心,最多再有半个月你就能彻底解毒了。”

少年有些意外,“解毒?”

姜席年知道他的意思,“嗯,能解了。这次中毒对你来说也算因祸得福。我徒弟找来了九百年的人参当药引,成功给你解了。”

说着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小萝卜头,示意她就是自己的徒弟。

少年这才看向小铃铛,见她亮晶晶的眼神看着自己有些意外,但他听出了姜席年的意思。

“我知道了,我会给她报酬的。不过,她,怎么样了?”

少年有些别扭,明明想问,却声音小的可以,垂眸看着自己的手。

提起她,姜席年眼中闪过一抹可惜和遗憾,“当初我找人带你走的时候,她已经身手重伤了,而且还中了剧毒。

再到后来我一直留意着京中的动静儿,听说,葬礼已经办了......”

小铃铛不知道他们说的是谁,但能感受到从他们身上传出来的浓郁的悲伤。

尤其是那少年身上的黑气也开始快速涌动,可见他内心其实并不平静。

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抓着姜席年的手晃了晃,见他看过来,下巴冲着少年指了指。

姜席年这才发现,那少年双手紧紧攥着被子,手上的青筋暴起,低垂的眸子里满是疯狂涌动的情绪。

姜席年不由的叹了口气,像是寻常长辈一样摸了摸他的头,“我知道你难受,但是别恨她,她也是身不由己。

这些年她一直安排着人在你周围保护你,这一次,实在是那些人太过阴险,这才着了道。

她其实也很苦的......”

少年没说话,但眼角却有晶莹划过,沾湿了一旁的枕头。

突然,院子里传出了一阵急促又繁杂的脚步声......

“姑娘,不好了,外面百姓暴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