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欠身,夜莺简单整理了一下思绪,将此次得到的消息一一罗列。
“誉王曾暗中招揽过黑天、黑地两位自在境强者,不过最后都被拒绝了。”
“锐金旗藩王已成功突破至半圣,其他藩王稍慢半步,修为在尊者九重天巅峰。”
“大夏老祖陨落的消息已经传到边陲,誉王已派人暗中接触洪水与巨木藩王,暂时没有消息传来。”
“晋王殿下一直在跟誉王接头,暗中许诺会派遣尊者相助,应该是奔殿下您来的。”
“至于那位暗中给大夏老祖种下毒咒之人,已经可以确定是一位圣者,但来历十分隐秘,不过好像跟...远古王族有关。”
“而大夏失踪的两位皇子,暂无更多讯息,但根据线人得报,大皇子很有可能还活着。”
“最后,便是殿下要查的丞相府,根据近日所用药材来看,想来日期将近。”
五指敲打着桌面,花宁消化着夜莺带来的消息,将其中讯息串联起来。
“三哥还真是替我操心啊,远在大明,却无时无刻不想弄死我。”
“锐金旗藩王能突破至尊者,我倒并不意外。”
“倒是给老祖下毒的人,竟跟远古王族有关,看来,封印真的坚持不了多久了。”
“他们,终归还是要回来的,毕竟...他们曾是这片土地真正的主人。”
斟酌了一下,花宁轻声开口,盘算着眼下局势。
“有王叔的消息吗?”
挑了挑眉梢,花宁望着身前夜莺问道。
记得不久前,花宁被夏倾城抓包,说他身上有女人的味道,那时花宁便知,王叔曾来过大夏帝都。
“尊主行踪不定,并无任何讯息。”
摇了摇头,夜莺轻声道。
“之前我让你去负责的那些女孩如何了?”
点了点头,花宁并没有感到意外,王叔的行踪就连他父皇都不清楚,更遑论是夜莺了。
顿了顿,花宁又问。
“来人共有五百七十八位,自我崩溃者有半数之多,三百人自杀了。”
“中途又有近两百多人经受不住折磨,死在了路上,最后,顺利坚持下来的,只剩十二人。”
想了一下,夜莺简述着死亡讯息,自始至终,她的脸色都十分平静,仿佛只是在回禀一些无关紧要的数字。
“五百七十八人,活下来十二个,通过率还在可接受范围内。”
点了点头,花宁对于这个结果并没有太多意外,因为他曾见过比这更恐怖的淘汰率,那才是真正的万人过独木桥。
遭遇了非人折磨,让她们的心智都有了很大改变,这些人,若是训练得当,绝对是杀人利器。
“她们日后就交给你了。”
起身走到夜莺身旁,花宁捋其她肩上的一缕发丝轻轻嗅着,笑着出声。
点了点头,夜莺随声应下。
“对了,这种符咒可以控制人的生死,一经催动,可以将人置于炼狱般的折磨中。”
“回去后,刻在她们身上。”
“杀人的剑虽然锋利,可也容易划伤自己,剑柄,永远只能握在自己手里。”
放下夜莺的一缕发梢,花宁从袖袍中夹出一张纸条,上面记述有符箓的勾勒方法,塞到了夜莺的掌心中。
点了点头,夜莺收起纸条,盯着案台上的荔枝失神。
“回去路上,顺手给那些影卫刻画几个,不然,这消息中多少会掺杂些水分。”
看着夜莺失神的目光,花宁哑然失笑,走到案台前抓起几颗荔枝,随手剥开,放进了她张开的黑色唇齿中。
“行了,回去路上小心些,别让一个老头撞到,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人。”
笑着将一盘荔枝都塞进夜莺腰间的小包里,花宁摸了摸她的脑袋,捋顺发丝,轻声叮嘱道。
点了点头,夜莺揣着满满一包荔枝化身鹦鹉,蒲扇着翅膀离开了正阳宫,几个闪烁便消失在视野中。
......
经过一日的发酵,花灯节一役不胫而走,在东荒引发了不小的震动。
其一,便是花宁成就的‘诗仙’之名,一夜成诗百首,引得无数文人争相传颂。
而三大书院纷纷抛出橄榄枝,给予花宁丰厚条件,希望他能加入书院,享受与无距同等待遇。
至于圣宗招揽到混沌体的消息则更是引发了大地震,为此,冥宗甚至与其撕破了脸。
可事后,圣宗却陷入了一个尴尬境地,因为他们...根本找不着混沌体了。
......
“娘子,怎么样,老祖的戏演的还不错吧?”
正阳宫前殿,花宁提壶斟茶,推到夏倾城身前笑问道。
“还好意思说,因为你出的这个馊主意,老祖不知骂了你多少遍,说你骗了他,那棺材睡着根本不舒服。”
“不仅四处透风,还硬的要死,他还说夜里要过来找你算账呢。”
听到这话,夏倾城顿时白了他一眼,俏脸带着几分无奈道。
因为老祖‘逝世’的消息在皇室中传开,誉王以及不少大臣都急着去吊唁,没办法,夏倾城只能暂时关闭了大阵。
虽然这是花宁计划中的一部分,可给一群人去吊唁一位活人,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不过该说不说,给老祖‘入殓’的化妆师手艺真心不错,给老祖勾勒的妆容死相极惨,浑身都遍布了黑色纹路。
且那纹路逼真至极,看着根本不像是画上去,更像是真的生长在他的肌肤之下,血液之中。
尤其是那股邪恶波动,简直跟当初老祖中毒时一模一样,甚至还散发着阵阵恶臭,让人干呕。
嘿嘿一笑,花宁并没有接茬,笑话,花爷出品必须精品好吧。
“娘子,我这有个好东西,若是放出去,那王天祥绝对会变成世人笑柄,你要不要看?”
就在这时,花宁忽然想到什么,从空间镯中掏出一枚记忆水晶,脸上带着几分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