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棵树,你是从哪弄来的?”
“据我所知,菩提悟道树遇灾难会涅盘重生,西域的那些佛陀穷尽一生都不曾寻到它。”
扯了扯肩上貂裘,夏倾城望了一眼身旁花宁,好奇问道。
“从马路边上捡的。”
“当时只觉得那颗菩提子纹路奇特,便想着拿回来当核桃盘,谁知,这菩提子盘着盘着竟发芽了。”
耸了耸肩,花宁找了个让人很难信服的理由随口说道。
“那你为何不将它带回大明,反而是种在了这里?”
“据我所知,这颗菩提悟道树的价值甚至比帝器来的还要珍贵,若将这颗悟道树带回大明,你父皇对你的态度,绝对会大改。”
花宁的托词夏倾城只当是玩笑,也懒得去在意,玉指轻轻点在菩提悟道树梢上,夏倾城轻声发问。
“珍贵,也要看与什么相比。”
“将这棵悟道树送回大明,换来的,最多只是一句夸赞,可栽种在这里,我还能每天摘点树叶来泡茶,清心明目。”
“大明,是我父皇的大明,一切的事,终究是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说了算。”
从树上揪下一片树叶含在嘴里,花宁无所谓的开口,对于菩提悟道树,他并没有多少在乎。
相比于对修行的助益,花宁更在乎的,是这棵树的枝丫泡出来的茶,更加清新。
他这话若是被西域的那些高僧听到,怕是一击如来神掌就朝他的熊脸扇来,我西域的佛陀宝树你用来泡茶,这像话吗?
“这是什么?”
树下,花宁望着手中那根歪歪扭扭的红色圆圈,脸上带着几分疑惑道。
“这...这是...这是我用青丝加之红绳编制的手环,是给你的新婚礼物。”
对面,夏倾城看着花宁投来的好奇目光,神情,带着几分不自然,脸颊微微泛起几抹红晕。
上次,新婚之夜,花宁送给夏倾城那件圣器盔甲时,曾开了一个玩笑,希望夏倾城能以青丝编制一串红绳当做礼物送给他。
此事,夏倾城一直记在心里,不过平日政务繁忙,只有深夜偶有空闲。
御书房深夜,时常能够看到,夏倾城拉着侍女在那请教编制技巧。
蒲团上,那平日里时常侍奉的侍女,困的直打哈欠,俏脸多少带着几分幽怨。
侍女曾建议以她代劳,可夏倾城却坚持自己编制,于是,便有了花宁手中的红绳手串。
虽然样子并不好看,做工也是粗糙,甚至左右两侧都不对称,可花宁,却觉得十分精美,心里,涌出了几分感动。
他没想到,自己的一个玩笑话,夏倾城竟当真了,亲手编制,期间,不知熬了多少深夜。
“倾城,谢谢你。”
将红绳手串戴在手腕上,花宁一脸满意的反复打量着,说完,胳膊径直一揽,直接将夏倾城拥入怀中。
花宁此举吓了夏倾城一跳,脸颊顿时一红,心中好似有只小鹿在乱撞,神情慌张。
美眸四下环视,生怕有人发现,那模样,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两只胳膊轻轻推了一下身前花宁,无果后,也便由他去了,反正他是自己的帝后,浅浅的拥抱一下也没什么。
不知为何,被花宁紧紧抱着,夏倾城心中竟生出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这家伙,明明只有炼血境的修为,自己,却是自在境九重天的强者,被保护的,应该是他才对。
而花宁,心中的那份愧疚却愈发深刻,自家娘子如此在意自己,而他,竟还反过来心存疑虑,这该死的心机,实在让人厌恶。
“娘子,亲亲。”
相拥完毕,花宁盯着眼前那张精致脸颊,厚着脸皮就朝夏倾城亲去。
“再得寸进尺,今晚你就在外面睡吧。”
玉手将花宁推开,夏倾城娇嗔的白了他一眼,说完,莲步轻迈直奔寝宫而去。
“调皮”
干咳一声,花宁掩饰着脸上尴尬,胳膊一挥,将菩提悟道树恢复到原来模样,直追夏倾城而去。
......
“老祖,您现在是个死人,怎么还到处溜达呢?”
正阳宫前殿,花宁望着案台后翘着二郎腿的老祖,脸上掠过几抹黑线道。
“你个兔崽子还好意思说,都是你害的,老夫我现在有家回不了,只能在皇宫里到处溜达。”
听到这话,老祖登时从蒲团上起身,梗着脖子对花宁骂骂咧咧道。
昨晚,自他被迫‘死’了之后,便不曾回去后山禁地,只能像这皇宫的肥猫一样到处溜达。
“您老这是说的啥话,那棺材都给您准备好了,怕您睡着不舒服,我还特意在里面铺垫了许多貂绒,保证柔软。”
径直来到蒲团前落座,花宁提壶斟茶,推到老祖面前,话语满是体贴道。
听到这话,老祖气的吹胡子瞪眼,不禁谩骂,我踏马谢谢你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