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铁手老人脸上泛起几抹无厘头的神情,这帝后怕不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都这个时候了还惦记银子。
也罢,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自己便满足一下他的好奇心,让他能死个明白。
想到这里,铁手老人催动灵力,打开空间镯,顿时,一堆小山般晃眼的灵晶倒映在花宁的瞳孔中。
最让花宁感到开心的是,这老不正经的空间镯里,竟然还放着十几本仕女图,品质颇为不俗。
“好好好,没白来。”
看到空间镯里那白花花的灵晶,花宁脸上顿时乐开了花,两手轻轻搓了一下,眼中开始闪烁精光。
那眼神,赫然就像恶狼盯上了羊羔,强盗般的目光看的铁手老人心里发毛,泛起一阵嘀咕。
“老祖,上门的大肥羊啊,这可不能放过撒。”
搓了搓手,花宁的双眸逐渐冒出了绿光,掌心中,开始有金色的板砖显化,自顾的招呼了一声。
“dai”
花宁声音刚落,铁手老人忽然听到身后有咋咋呼呼的声音响起,很突兀,吓了他一跳,连忙回头去看。
身后,老祖盯着铁手老人的眼眸也泛着丝丝绿光,好似看待待宰的羔羊。
回身之后,铁手老人看着眼前出现的熟悉老者,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一副活见鬼的模样。
这...这...这不是老祖嘛,他不是死了吗?
这个时候应该躺在棺材里才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诈尸了?
铁手老人惊恐之际,老祖连忙冲花宁使了个眼色,可后者,早已悄无声息的迈步过来。
抡圆了胳膊,拎起手里金灿灿的板砖直接招呼在在了铁手老人的后脑勺上。
“砰砰砰”
“乒乓乒乓”
“叮铃当啷”
接着,殿宇中便是有乒乓声响起,老祖与花宁抡圆了巴掌拳头,雨点般的朝铁手老人身上招呼。
顿时,殿宇里被弄的鸡飞狗跳,破鞋烂衫散落的到处都是。
......
一阵激烈响动后,铁手老人像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躺在地上,满身大包,躯体臃肿,浑身是血。
在花宁两人的关照下,已经驾鹤西去,许是为了让他走的体面,花宁还大发慈悲施舍了二两银子。
也好让他在黄泉路上买个包子吃。
一旁,花宁与老祖则像两只肥猫,一人攥着空间镯的一角在地上打滚,嘴里,骂骂咧咧的对彼此问候,互不相让。
“这是我先将拿到的,你松手。”
眼睛一瞪,花宁一副二五百万的模样开口。
“放屁,明明是老夫先抢到的,你撒开。”
抬脚蹬了两下,老祖一脸不甘示弱道。
“你都半截入土的人了,要这么多灵晶干什么,又带不进棺材里。”
轻啐一口,花宁开始人身攻击,为自己增加法术伤害。
“兔崽子,不会说人话就把嘴闭上,没人拿你当哑巴。”
听到这话,老祖气的脸涨成了猪肝色,随手抓起地上的一只臭鞋就朝花宁丢了过去,嘴里不断问候着家人。
“就您老嘴甜,小嘴跟吃了榴莲一样,味道跟这破鞋倒是挺搭。”
脑袋一侧,花宁躲过那只破鞋,刺鼻的气味传来,忍不住yue了一声,满脸晦气,捏着鼻子嚷嚷道。
“砰”
“花宁,快跟我去趟后山,朕突然听到消息,说老祖驾鹤仙逝了。”
就在两人彼此问候家人之际,忽然,殿门被人推开了。
随后,一袭红衣的夏倾城便从门外进来,脚步匆匆,俏脸上挂着几分凝重。
可看到眼前一幕,她惊呆了,小嘴张成了o形,美眸满是讶异的看着眼前鸡飞狗跳的一幕。
“得,你们小夫妻俩敢情都盼着老祖我仙逝。”
听到夏倾城急促的话语声,老祖脸上挂着几分呆滞,愣神了片刻,手掌随即一松,生无可恋的仰头向后栽倒过去。
......
“说说吧,怎么回事?”
案台上,夏倾城居中而坐,花宁与老祖则立于两旁,互相不服气的瞧着。
打量着两人一眼,夏倾城俏脸微凝,声音带着几许霸气道。
“倾城丫头啊,你先别着急,听老祖我慢慢跟你说。”
搓了搓两手,老祖讪讪一笑,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
“那个谁,对,就你,别在那吃橘子了,老夫给你说个地,把里面埋的几坛子好酒挖出来。”
说完,老祖便挥了挥手,对殿门外的刘公公招呼道。
听到这话,刘公公回身过来,瞧了花宁一眼。
“娘子,别听他的,他能有什么好酒,估计都是些陈年马尿,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等着,我去给你拿点好酒,夫君陪你小酌一杯。”
冲老刘摆了摆手,花宁望向对面老祖,脸上,露出几分不屑。
说完,见他小跑离开,不久,便捧着一坛沾着泥土的酒坛出来,duang的一声摆在案台上。
“闻闻,这才是陈年佳酿。”
说着,花宁揭开坛子上的红绸,轻嗅了一下,脸上带着几分陶醉。
这时,刘公公已经将酒具在案台上摆放完毕,将坛中老酒倒进酒樽中,花宁提壶帮夏倾城斟了一杯。
“娘子,我跟你说,这是夫君我从御膳房的地窖里挖出来的。”
“一共三坛子,闻这酒香便知道有些年头了,不知道是哪个傻子埋在里面的,嘿嘿。”
说着,花宁提起酒樽为自己斟了一杯,小酌一口后,脸上挂着几分坏笑的对身旁夏倾城说道。
“老祖,您老的脸色这是怎么了,印堂发黑,莫不是真有血光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