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朗闻言,脸被气成了猪肝色,若非顾忌花宁身份,他真想来一句,‘你行你上啊,在这狗叫什么?’
很快,二十位书院大儒开始打分,王朗最终得票119,离及格线只差一分。
“宁雪姑娘,请。”
林殊宝微微一笑,看向不远处的付宁雪,礼貌笑道。
“公子先请。”摇了摇头,付宁雪并未登台,礼貌婉拒。
“怎么作个诗还这般谦让,俺来。”见两人竟还谦让了起来,蛮野当即迈着熊瞎子一样的步伐登台,嗷嚎了一嗓子便开始作诗。
“啊!”
“十五的月亮大又圆,好像那肉囊甜又甜。婆娘带娃说肚饿,俺递刀来说饼咸。”
蛮野一首诗作完,台下鸦雀无声,所有人都长大嘴巴,呆呆地看着他,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窝草,牛皮!”
人群中不知是谁嗷嚎了一嗓子,然后,全场哄然大笑,捧着肚子前仰后合,眼泪都出来了。
京华书院的几人听完这首诗,一个个手扶额头,不忍心去看,如他这般莽夫,在书院是要被叉出去的。
一旁,二十位书院大儒提笔发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打分。
莫说他们,就连一旁那十位宗门长老,也盯着蛮野发呆,纵使他们肚子里的那点墨水,也忍不住说一声“窝草”。
最终,在一番激烈的讨论下,花灯节有史以来的最低分出炉,19!
甚至有一位大儒打出了0分,这可是自花灯节举办以来,从未出现过的‘壮举’啊。
“切,不懂得欣赏,俺在俺们村可是最有文化的呢。”
看着台上那醒目的数字,蛮野脸色忍不住一黑,嘟囔着走下台去,觉得这些人不懂得欣赏。
小插曲过后,诸多天骄纷纷上台作诗,绞尽脑汁的琢磨。
这在往常可是从未见过的,毕竟,文绉绉的这一套只适合书院的那些人,花灯节的武斗才是重头戏。
可眼下,花宁拿出一枚度灵丹当做奖励,让很多人都坐不住了,甚至不惜东拼西凑也要作诗。
很快,京华书院的诸多才子都已赋诗完毕,司空天,玄奇,玉青仙等人同样写下诗词。
目前,文斗得分最高者,是玉青仙的一首《颂月》,获得了评审团168的打分,暂列第一。
而蛮野的《月囊》,则毫无意外的垫底,19分的数字显得格外醒目。
如今,还未作诗的只剩付宁雪与林殊宝,对于这位两位颇富才学者,诸位大儒还是十分期待的。
“陛下不试试?”付宁雪缓步走来,望着面前夏倾城,盈盈一笑道。
“嘿嘿,我家娘子喜欢舞刀弄枪,文墨这方面倒是...”花宁闻言,笑着搭茬。
毕竟,他是亲眼见过自家娘子那歪歪扭扭的大字的。
可他话还没说完,便被夏倾城塞了一堆橘子进嘴巴里,美眸狠狠地剐了他一眼。
这家伙看来真是皮痒了,若是被他的大嘴巴传扬出去,朕的名声不就扫地了嘛。
“朕不好此道。”袖袍轻挥,夏倾城摇了摇头道。
“宁王殿下呢?”颔首轻点,付宁雪又看向一旁花宁。
“呵呵,宁王殿下只知提笼架鸟,肚子里何来墨水一说?”
不待花宁开口,一旁的林殊宝却先冷讪,目露讥讽。
“我怕我的诗词一经问世,你这辈子都会活在阴影里。”将嘴里的橘子咽下,花宁含糊着声音开口。
跟小爷比作诗,你是个吗?
诗仙李白认不认识?
诗圣杜甫听没听过?
小爷脑袋里光是唐诗三百首都能活活砸死你,你在这狗叫什么?我问你你在这狗叫什么?
这种恶俗的小说套路情节,我都已经玩烂了,你还跟个小丑一样出来蹦跶,嘚瑟鸡毛啊?
闻听此话,林殊宝脸上嘲讽神色愈浓,“既如此,那在下还真想领教宁王殿下诗作。”
“看看究竟是何诗词,能让我一辈子活在阴影里。”
林殊宝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他堂堂京华书院的才子,年轻一辈的天骄,诗作会输给一个提笼架鸟的纨绔皇子?
“唉,这年头怎么还有这么蠢的人呢?”
“出门是把脑子忘家里了吗?还是说,半路被狗叼走了。”
看着林殊宝的嚣张模样,花宁手抚额头,心中叹息。
有时候,真不怪那些烂俗作者写书降智剧情,实在是有些人的智商下限超出预料,自我感觉太良好,特别喜欢在自认擅长的领域装比。
就算你不想打,他也会把脸伸到你跟前,跳着脚犯贱,对你高喊,‘你打我啊。’
这般情形,若再不抽他一巴掌,他可能真的以为是你...太废物了。
毕竟,无知给予了很多人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