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倾城的问题落在耳畔,花宁恍惚了一瞬,目光中带起几分游离,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
“活着?”
尽管已经做好了无厘头答案的准备,但当她听到花宁给出的回答时,俏脸上还是忍不住掠过一抹讶异。
思筹了一瞬,夏倾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在她看来,花宁所指的活着,应该是从他那几位皇兄手下长大,毕竟,皇权对于很多人来说,具有致命诱惑。
出生帝王家,本身就是一件极其残酷的事,兄弟相残的戏码不知上演了多少遍。
每一位帝王的上位史,背后都有血淋淋的真相。
看着夏倾城脸上似懂非懂的神情,花宁也没有多说什么,有些事,埋藏在心里就好。
毕竟,不是什么往事都是值得回忆的。
“怎么样,最近朝局还算稳固吗?”
捋了一缕夏倾城的沁香发丝,花宁捏在手里把玩,转移话题。
“王天祥虽然不在朝堂,但势力仍旧稳固,若想扳倒他,还需一个契机。”
“而削藩的政策也遭遇到了一些掣肘,需要稳步进行。”
听花宁询问,夏倾城的眉宇间掠过一抹疲惫。
不过很快,疲倦的神色便一扫而空,如今,老祖伤愈,大夏的处境终于能稳住脚跟,无需操之过急了。
“那我问娘子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誉王的性命握在你的手里,你杀,还是不杀?”
眼眸微眯,花宁攀着枕头抛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或许会吧。”
沉吟了许久,夏倾城脸上掠过一抹犹豫,最终,给出了一个不确定的答案。
其实,她跟誉王并没有仇怨,相反,作为大夏皇室中人,他们的关系反而是最亲近的。
奈何生于皇家,注定会有人成为王座下的尸骨。
“那你呢?如果你那几位兄长的性命握在你手里,你会不会杀?”美眸掠过好奇,夏倾城看向花宁。
闻言,花宁一笑,“我与皇兄可是手足兄弟,挚爱亲朋,怎么可能会杀。”
白了他一眼,夏倾城对这腹黑家伙说的话半个字都不信,前几天,大明的晋王又遇袭了,是血衣楼的杀手所为。
虽然没什么证据,但她觉得此事跟花宁脱不了干系,嘴上说着亲如兄弟,下起手来却刀刀暴击。
翌日清晨
“唉,娘子啊,一起床看见枕头上放着银票是不是有失妥当?”
床榻上,花宁单手撑着脑袋,看着枕头旁厚厚的一叠银票,脸上挂着几抹无奈。
虽然花宁知道,这是自家娘子包养自己的小费,可一大早不见人影,只留下这样一叠银票,实在容易引人遐想。
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是卖身的,似那红灯区站街的小伙儿。
那般场景,单单是想想就让人觉得别扭。
“秋香?你怎么来了?”
趴在床榻上吮吸着娘子发丝遗留的香气,余光一瞥,花宁掀开龙帐看着面前秋香,讶异道。
“回帝后,刘公公在修行,吩咐奴婢来侍奉您。”俏脸莹莹一笑,秋香应声回道。
“哦?老刘这么勤快。”听到这话,花宁眉梢微挑。
随后,花宁便收起枕头旁的那叠银票,在秋香的侍奉下穿好衣服,来到前殿。
透过门户向殿外看去,刘公公正屈膝盘坐,在菩提悟道树下修行,身上散发着不俗灵力。
“看老刘这样子,估计用不了多久便能突破到自在境了。”
托着下巴望着树下身影,花宁碎碎念道。
随便吃了点东西,花宁翻出一本品质不错的仕女图,在案台上展开,津津有味的品读着。
如今,他的修为与圣子级天骄相比,还是有不小差距。
之前大战,所仰仗的是偷袭,以及肉身的强大,若当真生死大战,败落的定是他。
当务之急,还是提升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