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惶恐。”
花宁说完,刘公公脸色大变,刚想跪地,却被花宁伸手搀住了。
“我想你应该会的,毕竟,如今的大明还是父皇说了算。”
洒然一笑,花宁轻声开口,眼中闪烁着莫名光泽。
说罢,花宁转身回去大殿,没走几步,他又向身后的刘公公抛出一个问题,吓得他直接跪在了地上,恨不得以头抢地。
“老刘,要不在我离开帝都之前,把老三宰了吧。”
“殿下,您可吓煞老奴了,小心隔墙有耳。”
两手抚平,刘公公恭敬的跪在地上,脸颊两旁有斗大的汗珠滚落。
“算了吧,我这宁王宫除了你,也没什么厉害人物,弄不好再把自己搭进去,得不偿失。”
摇了摇头,花宁暂时摒弃这个念头。
不过,既然自己不能动手,可以找人呀......
......
“哦?老四想杀我?还真是有趣呢。”
晋王宫中,三皇子落座蒲团上,手捻佛珠,听着身旁太监的汇报,哑然失笑。
“我这四弟,以前倒是天资绝世,可惜天妒英才,成了个废人。”
“不过他的问题倒甚有意思,我也想听听。”
“王公公,如果父皇要你杀我,你杀还是不杀?”
拾起茶杯轻抿了一口,三皇子望着身旁老奴,侧身笑问。
“奴才惶恐”
听到这话,王公公当即跪倒在地,大呼惶恐。
“看来我那四弟也不是很蠢嘛。”
“在我们兄弟几人上位前,你们效忠的只有父皇一人。”
“老四有句话说的倒是不错,我们几人无论谁上位,其他人都要死,这就是生在皇家的宿命。”
“你说呢?”
推了几颗佛珠,三皇子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殿下天资聪颖。”
额头贴地,王公公神色无比恭敬道。
“你啊,老狐狸一个,永远都是这么置身事外。”
摇头一笑,三皇子也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
“既然我这四弟有心杀我,那我这个做皇兄的,怎么也得送他一程。”
“去‘血衣楼’下个单子,找几个手脚利索的,在我四弟出嫁的那天给他送份礼物。”
“要是他命大,能活着到达大夏帝都,那就等我继位后再亲手送他上路吧。”
提笔研磨,三皇子在宣纸上写下了‘花宁’二字,递给身旁的王公公。
......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间,便到了花宁‘出嫁’的日子。
大明皇朝的帝都街道上,张灯结彩,树梢上挂满了红灯笼,热闹的场面好似过年一样。
不少人一整天都笑的合不拢嘴,都咧到耳根子了,比升官发财死老婆都开心。
今日,大明皇朝四皇子‘出嫁’,早朝取消。
此刻,金銮殿上只有数道身影。
龙椅中,大明皇主静默端坐,身着华服龙袍,面容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遮住了,看不真切。
大殿肃穆,皇主更是不怒自威。
堂下,花宁身穿一袭黑色长袍,左边袖口绣着灼日,右边袖口则绣皎洁圆月,日月相合,这是大明独有的象征。
花宁身旁,刘公公恭敬站立。
左手边,则是大明皇朝三皇子,花炽,封号晋王。
大明皇主共有五位皇子,三位公主,大皇子在边疆驻防,二皇子在圣地修行。
五皇子年纪尚小,因天赋异禀,拜入天枢圣地,成为了太上长老的关门弟子。
如今,留守在帝都的皇子只剩花宁与花炽。
二人之后,便是大夏皇朝的使臣,领队郑原立于首位。
“宁儿,这门婚事是父皇亲自敲定的,其中深意你可知晓?”
肃穆之中,大明皇主威严开口,声音如雷霆在殿宇中炸响。
“父皇深意,儿臣自知。”欠身行礼,花宁神色恭敬道。
“在这大明帝都有朕,你可肆无忌惮。”
“到了大夏,你这懒散的性子要收敛些,常言道,勤能补拙,这修行一道,你要多下些功夫。”
“不过,你身为朕的皇子,代表的是我大明的威仪,若是有人欺侮于你,无需忍让。”
“我大明屹立东荒久远岁月,无惧任何人。”
随后,皇主的声音继续在殿宇中回荡,最后那句话音落下,大夏皇朝的使臣们顿时感受到一股恐怖的压力。
就像一座恢弘山岳压在了身上,让他们喘不过气来。
显然,最后这句话,大明皇主是说给他们听的,只要花宁在大夏国都受到伤害,他将怪罪在座诸位。
“父皇教诲,儿臣谨记。”话音落下,花宁作揖行礼,心中记下。
“好了,朕还有公务处理,炽儿,你送弟弟出宫吧。”
挥了挥龙袍,皇主对晋王花炽道。
“儿臣遵命。”恭敬作揖,花炽随声应是。
说罢,众人便依次离开金銮殿,首位,花宁与花炽并肩而立。
“四弟,听说你想要杀我?”
迈步走在石阶上,三皇子手捻佛珠,脸上挂着几分笑容道。
“三哥这是说的哪里话,当弟弟的怎敢有如此想法。”
洒然一笑,花宁神色坦然道。
虽然嘴上这般说着,但他心里却有几分盘算,看来自己那宁王宫,有内奸啊。
不过,那又如何,兄弟几个谁的家里还没个自己人呢?
“四弟,大明与大夏皇朝相隔遥远,前路凶险,你自己可得当心啊。”花宁的回答听听就好,当不得真。
“前路凶险,想必有一半的危机都是三哥帮我设计的,倒是让你费心了。”
点了点头,花宁侧身看了一眼身旁的三皇子,脸上神情似笑非笑。
“四弟喜欢就好。”哑然失笑,花炽坦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