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明天下午看吧,要是时间合适,我们就去电影院。”吕白英同意下来,她也想带着两个孩子一起有点娱乐活动,要不然一天到晚在家里也是很闷的。
“太好了,我还没去过电影院呢。”江小觞开心起来,她以前看过几次电影都是在公社看的露天电影,自己带小板凳抢位置,很多时候都抢不到前排,声音都听不清楚。
这时候很多地方的电影只能在公社看,因为村里没有电,想放电影也放不了。
江小流看着江小觞,又转头看向吕白英:“娘,有机会的话,你来县里的学校当老师吧,到时候让小觞也来县里上学,这样小觞就有了县里的同学,也省的她在这里太无聊了。”
到县里当老师的提议早就提起过,那时吕白英认为时机不成熟,认为需要低调,就把提议否决了,现在都已经搬到县里来住了,再调到县里上班也就不那么现眼了。
吕白英沉吟一会,缓缓开口道:“搬到县里工作是好事,不过这个事情好办吗?”
她是知道江小流有些关系的,不过工作调动可不是小事,特别是从公社往县里调,没看童长河都工作七八年了,还在跟老婆孩子两地分居呢。
“我找时间去问问丁书记,应该问题不大。”
江小流这么想也是有根据的,李秘书以前问过他吕白英的工作问题,当时丁书记应该就有了吕白英工作调动的想法,只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后来没有下文了。
“哥,你加油!”江小觞冲着他握起了小拳头。
江小觞肯定是愿意来县里读书的,先不说距离近了很多,骑车子几分钟就能到,主要是可以有县里的朋友了,她在家里确实是有些无聊。
在村里的时候还好,周围的人还是比较熟悉的,虽然交流不多,但是也能说说话聊聊天什么的,来到了县里可真是两眼一抹黑,出门了谁也不认识。
还有一点就是公社总有人骚扰吕白英,虽然没有很过激的行为,但是让江小觞也感到了不舒服,希望换个环境能好一些吧。
江小流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就继续吃饭了。
终于等到了星期天,江小流睡了个懒觉才起来,吃过早饭,跟母亲打了个招呼就出门了,他要回家去搬东西。
队里的麦子都收完了,最近忙着脱粒和晾晒,江小流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金黄的麦粒平整的铺在场院里,边上都有妇女和小孩在照看着,村里的劳力都在忙着脱粒和扬场,两台拖拉机跟队里的大黄牛一样是脱粒的主力。
看着江小流的自行车,很多人都跟他打招呼,吕白英和江小觞搬家的事情他们都知道了,既羡慕他们过上了城里人的生活,又希望能够打好关系,以后能沾点好处,特别是对江小流,村里的王铁头就是沾了江小流的光,成了县里的工人。
江小流很有礼貌的跟众人回话,越是这个时候越要跟村里人亲近,要不然还不知道会传出什么谣言了。
等江小流走远了,树荫里的大娘大婶们就有了新的八卦。
“江家小子现在懂事多了啊,以前见了我都不搭理的。”
“可不是,小流这孩子变化太大了,都不敢认了。”
“吕老师真是命好,一家都成了工人,还能弄来拖拉机,还能弄来粮食,要是我家小子有小流一半出息,我都烧高香了。”
江小流知道他会成为八卦的对象,但是他也不会在意,要是在意这些,活着也太累了。
回到家,母亲和妹妹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了,收拾的东西很多,江小流挑了挑,很多家里有的东西和明显旧了的东西都挑了出来,把要带的东西都收进了空间。
想了想,江小流又去了趟大队部,刘满江不在,郭会计值班,江小流跟郭会计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办厂的事情还没有什么进展,跟刘满江也没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聊,下次有机会再说吧。
回到县里,先把东西放到院门口,然后往里面搬。
“小流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吕白英还有些惊讶,看他往里面搬东西,连忙招呼江小觞:“小觞,过来帮忙。”
“不用不用,没多少,我搬进院子,娘你跟小觞整理整理吧。”
吕白英看着院子里的东西,疑惑的问道:“是不是少了不少东西?”
江小流不在意的说道:“很多我都没带回来,很多家里都有,还有一些明显旧了的,我们再买新的吧。”
吕白英无奈,摇摇头道:“好吧,你就大手大脚吧。”
江小觞就在一边偷笑,江小流的做事风格对她的口味,还是新东西用起来舒服。
几人把东西收拾好,江小流做饭,天气太热,简单的做了凉面,几人吃的很是开心。
下午舅舅过来,江小流接了一桶水,从空间拿了一个西瓜放到水里镇起来。
从吃完午饭开始,吕白英明显有些紧张起来,江小流能理解,也没有再劝,这种心情还是需要母亲自己去消化的。
江小觞倒是没什么感觉,毕竟这个舅舅她都没见过,只是感觉上是亲戚,其实并没有什么感情的。
“邦邦邦——”有人敲响了院门,吕白英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手足无措的看向江小流,江小流笑着点头:“应该是我舅来了,我去开门。”
说完江小流就往外走,吕白英紧跟着也走出了屋子,站在院子里就不往前走了。
江小流打开门,门外果然是吕文军:“舅!”
吕文军没有理会江小流,他的目光已经落到了吕白英的身上,牙关紧咬,嘴唇颤抖,两只手也在轻微的抖动着。
吕白英跟他状态差不多,两只手用力的捏着衣角。
“小妹!”
“二哥!”
江小流往外看了看,然后对吕文军道:“舅,先进屋吧,在这里说话不太方便的。”
吕文军有些茫然的点头:“对对,进屋,进屋说。”
吕白英也回过神来:“二哥,我们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