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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

漫天黄沙卷着尘土,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宋军主力终于朝前而动。

城头的床子弩比他们还快。

咻咻咻——

一支支枪柄粗细的箭矢,从城头居上而下,飞跃千米,正好穿过天门阵的三层外阵,直接射到辽军的腹地中。

原本的军阵仍然有条不紊进行,而且每一刻都如流水般蕴动,不过这样一来,固然可以保证大阵无暇,不让里面的宋军找到逃离之机。

同样的,远处飞来的箭矢亦是可以做到百发百中。

而且仰仗床子弩的距离,还有这箭矢的分量,每一支没入大军的箭矢,往往都能同时收割数位辽军的性命。

生死之间,辽军的阵仗出现了几分乱象。

契丹本部的族人尚可维持,不过那些附属的部族士卒顿时心生畏惧,眼瞅着军阵就要乱了。

这时,前路的宋军骑兵正好杀到。

默娘居高临下,推演到这一层外阵的生门所在,并以骑兵先入,再与身后的步卒配合,里应外合攻克大阵。

呼延赞的残部亦是再度聚集,他们顺着刀光和鞭响的动静,朝着呼延赞与韩匡嗣的战场汇去。

石信与近处的两位杨家公子率先杀入,他们各自提着长枪,奔涌着杀向契丹军中。

虽说以一人之力不可破阵,但以猛将之力仍可杀敌。

战争持续至此,他们早已忘记了来时的畏惧,唯有沐浴着敌军的鲜血,方能彻底唤醒体内的凶性!

……

吕道人明显察觉到前方的变故,当即不顾萧良策反对,带着他强行把将台朝前。

吕道人望着空中殷红的一道倩影,眼神微微变化。

起初是惊讶,直至最终涌起了几分激动。

“好好好!果然这世间亦有成道之人。可恨我吕家世代修道,世代悟道,先祖纯阳公传至今日,终是不得入其门下。”

“今日,我吕乘凤,就要逆伐你这成道者!”

随着纯阳宝剑出鞘,一抹赤红的霞光升起,很快变化形成一方球形的斗罡。

吕道人一步跃起,竟然虚立半空,周身冒着红光,宛如熊熊的烈火。

他看着下方近处的军阵,五百陌刀队正在王母阵与玄武阵中横穿,来去自如,疾行如风,像是一辆横冲直撞的上古战车。

吕道人眼神微眯:“凉州李氏也想阻我,贫道倒要看看,大唐既灭,你李氏有何能耐!”

下一秒。

他一剑斩下,赤红霞光喷涌而出,分散半空化作无数火星子,铺天盖地洒落。

这时,一柄如意瞬息赶到,直接将剑芒给轰散。

吕道人脸色微变,不知面前何时竟多了一位头戴冕旈,身着霞帔的雍容女子。

默娘盯着面前这妖道,神情冷冽而肃穆:“没想到纯阳公竟有你这不孝子孙,当真是有辱先人!”

闻言,吕道人的脸色逐渐阴沉:“你这小辈不过侥幸得道,安敢指点贫道。”

“我先祖的名讳,岂是你能呼喊的!”

默娘不欲与面前这人多数,修长十指掐动法诀,如意溢出璀璨金光,宛如一条星河般扫向面前这宝剑。

吕道人神情一凛,脚踏斗罡奔袭而来,空中只留下一道道残影。

下一秒。

嗷呜——

只见一只白龟不知从何而来,一口咬住这纯阳宝剑,竟然直接将其从吕道人手中夺下。

做完这些,白龟手脚并用,奔向天际,很快消失不见。

吕道人看到这一幕直接傻眼了。

与此同时,如意扫过,化作一柄巨大的金锤,照着吕道人当头一棒!

叮咚!

吕道人直接被砸得七魂出窍,没有意识,整个人直接朝下方坠去。

萧良策见状,当即起身站到将台前,准备接替吕道人指挥大阵。

恰巧,一支箭矢穿行而过,直接没入他的胸口。

萧良策当场栽倒。

至此,这七十二天门阵的中枢被灭。

萧良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明明这将台的位置,哪怕宋军的床子弩亦是无法到达,怎么会……

恰此时,一缕清风拂过,直至飞上天际,很快化作李常笑的模样。

李常笑面露浅笑:“这箭矢射不到,只能由我来造假一番了。”

不一会儿,白龟亦是飘了过来。

它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李常笑,似有几分不可思议。

李常笑直接在它脑门上轻敲了一下,没好气道:“你这家伙,成日不归家,也不知道是学的谁!”

闻言,白龟腼腆一笑,雪白的两颊染上红晕。

李常笑看得啧啧称奇:“有意思,竟然连情感都丰富许多,看来你的确同她学到不少。”

“呼呼呼~”

“放心,今天不是来带你走的,不过是一时兴起想来瞧瞧。”李常笑无奈解释,而后抬手同白龟道别:“此战过后,你且得吩咐她收敛亡魂,否则魂魄萦绕,来日这战场将会变成不毛之地。”

白龟点点头,一副“你放心吧”的表情。

不一会儿,当默娘拿着纯阳宝剑回来时,突然左顾右盼起来,不知道在寻找着什么。

白龟见此一幕,突然有种约会被捉奸的感觉,讨好地扑到默娘身前,蹭了又蹭。

默娘本还想询问一二,不过考虑到战场的局势未尽,在收回白龟之后,很快赶了回去。

……

大军阵中。

随着辽军的阵仗节节败退,呼延赞与韩匡嗣的武斗也接近尾声。

他们周围的局势发生逆转,原本是辽军包围宋军,如今却被成宋军追打溃散的辽军。

呼延家的四兄弟浑身浴血杀了出来,与几位杨家公子一并,逐渐朝着二人的方向赶来。

又是一刀被拦下,韩匡嗣退后十余步。

他听着耳边传来的一阵阵哀嚎,还有烽烟群涌,帅旗折断,韩匡嗣的心气仿佛也散掉了。

呼延赞再度提着铁鞭上来,狂笑道:“本将不是说过,我宋人的脊骨是打不弯的。”

这一击之下,韩匡嗣直接被打落马下。

其中固然有他失神的缘故,但兵家之事从无公平可言。

当一众年轻将领赶到的时候,呼延赞已经将韩匡嗣的首级割下。

一代辽国重臣,至此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