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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明献上妙计的次日,就得到了来自张图的提拔,成为张氏猪场的三场主。

诸葛明临危受命,一副神情肃穆的样子。

这肃穆中只有三分是因为养猪,另外有七分是探究。

早先让诸葛明一直苦思不得的问题,如今好像有了解决的方向。

良乡,涿县。

这两处都是猪场的所在县邑,由张图及麾下的乡勇掌握。

在幽州战火连绵的今天,两县之地成了世间罕有的安定居所。

若说是乡勇震慑,固然有道理,但不绝对。

放眼天下,势力胜过张图的豪族数不胜数,可他们麾下的郡县大都民不聊生,十里八乡不见生机。

唯有张图的治下最为安宁。

在诸葛明看来,猪场的作用是分不开的。

岁大饥荒,寻常百姓想吃得到,家中宽裕的想吃得饱,世家豪族想要吃得好。

这也能解释张图为什么能在幽州群雄之间左右逢源而不倒。

胸无大志是一个方面,生理需要是另一方面。

想清前因后果,诸葛明两眼发亮。

还真是前途光明,大业可成啊!

……

临安六年,三月。

袁处攻破雊瞀,进入上谷郡地界。

面对外来的威胁,幽州牧王值和辽东侯公孙圭暂弃前嫌,决意共同驱逐袁氏,然后再一较高下。

辽东骑兵和幽州铁骑兵合一处,趁袁氏大军未能集结之际,袭击袁军的运粮线道,迫使袁处退回雊瞀。

一场旷日持久的战斗正式打响。

……

陇西郡,临洮

随着朝廷圣旨的颁布,凉州上层对朝廷的态度发生微妙变化。

国公府一点涟漪,落到临洮城的顶上就成了一片巨大的波澜,轻微的震动就能影响到每一个角落。

先有宁远将军马玉率两千精锐驻扎临洮。

再是近日以来,城中的巡捕搜查的力度严厉不少,尤其针对酒楼、商铺、摊贩。

不少经营酒楼被查封,掌柜连同幕后的东家都被带走。

倒是李记酒楼没有受到影响,甚至还有更加热闹的势头。

三文一碗的“烧刀子”名声在外,每日都有天南海北的行商和掮客往来。

他们神通广大,见多识广,消息灵通得不是一星半点

一来二去,李顺打听到了详细的内幕。

原来,那些被查封的酒楼大多和长安朝廷有着或多或少的瓜葛,幕后的东家是长安权贵及亲眷。

李常笑听了觉得格外有意思。

想必是朝廷的一纸圣旨,惹得国公府不忿,所以给朝堂老爷们送福报了。

不止如此,李顺说完这些,脸上眉飞色舞。

“公子,俺听说,咱们的酒楼入了官爷的眼?”

李常笑来了兴趣,“哦?说说看。”

……

原来,这一切还是源于三文一碗的“烧刀子”。

陇西民风彪悍,胡汉并杂,虽说受了中原王朝的影响,但性子还是偏于躁动。

说的简单些:喜欢搞事情。

哪怕大家都控制分寸,没有弄出什么伤亡,仍旧给城中巡捕造成不小困扰。

毕竟凉州作为中原到西域的必经之地,城中治安和风评都是会影响历任县令升迁的。

而这个困扰了无数代县令的难度,终于在李记酒楼开业后得到缓解。

这说法还是落在三文钱一碗的烧刀子上。

早先大伙儿囊中羞涩,没有挣钱的活计,一整天大半是闲的,这不是只能打架和摔跤找乐子。

可是李记酒楼开业后,有更便宜的酒水不说,还能让大伙儿赚些外快。

酒楼每日寅时,都会招揽有气力的汉子到东山提龙泉水,一趟路给三文钱,不要钱的折成一碗烧刀子或一碟茴香豆。

这龙泉水都是酿制白酒的上佳妙物。

这一来一回可谓两全其美。

酒楼得了实在而且拓展人脉,城中闲汉也能自己挣酒喝。

正因如此,酒楼里常常能看到有两个八尺壮汉,靠在脚落里,吹着一碗烧刀子,捏着一粒茴香豆。

哪怕放在长安脚下,这都是一等一的好良民。

临洮县衙的诸位大人洞察经过,对立下不世功劳的李记酒楼投桃报李。

不仅阻止小吏无事生非,甚至还派巡街的衙役看场子,整一个就是关系户的待遇。

……

李常笑听明前因后果,顿觉着县令是个妙人,于是问道。

“县令的名讳是?”

说到这,李顺来了精神,似乎有些嘚瑟。

“公子,这县令说起来和小的还有血缘联系,祖上在汉时是一家。名叫李优。”

李常笑稍显惊讶,没想到李常威的后代里,也是有成器的嘛。

想到这,他看向面前这位,不由嫌弃起来,“百多年过去,莫说血浓于水。什么水禁得这么熬,早都化了。”

闻言,李顺厚着脸皮笑了。

他忽然想到什么,开口道,“公子,再有月余牡丹即盛。您吩咐过要酿牡丹酒,小的向城里花商预定了八百斤,可还要再多?”

李常笑沉思片刻,答道,“再找些,凑足三千斤。牡丹花开不易,牡丹酒亦难见。即便卖不完,用来交朋友也是好的。”

李顺早就见识过“交朋友”的好处,现在又听见,顿时精神了。

他领命退下。

离开李常笑的视线,李顺虎躯一震,从“小顺子”变回了“李哥”。

……

李常笑走到后院,发现白龟正从牡丹园的方向缓缓爬来,嘴里衔着一小枝绿意盎然的玩意。

“小五!”李常笑突然喊了声。

白龟立即像是做贼一样,把脑袋和爪子缩回壳里。

李常笑走到它旁边,仔细一听,分明有咀嚼声传来,伴随着牡丹花香。

好家伙。

旁人是牛嚼牡丹,到他这可就厉害了,龟嚼牡丹,一口吞一株。

李常笑弯下身子,眼里满是探究,因为同样的蠢事他也试过。

牡丹花干嚼是有涩味的。

不一会儿,白龟苦着脸探出脑袋,一张脸皱成苦瓜。

李常笑摸头表示安抚,还不忘宽慰,“过些日子花开,给你做些牡丹饼。”

旋即又自言自语,“可惜你这家伙不懂品味,牡丹花茶其实也不错。”

“还是算了。你都学着牛嚼牡丹了,可不能再牛饮了。”

白龟听懂了,讨好地凑过来,“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