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稷下广场设计分为三个部分,以城隍庙为中心的三个同心圆建筑。

内圈以人文为主,主要是藏书馆。

中圈以吃喝玩乐为主,胡一的饭庄、酒楼就在这个区域,除了传统吃喝,还有住宿。

姜国虽是小国,但外交不断,往来的各国使者不说络绎不绝,至少也隔三差五。

使者不可能孤身一人上路,随行的都有护卫、通译、奴仆,有时候再带些家眷,或者路上遇到三五好友。

几十人甚至上百人很正常。

之前姜国国丧,来的使者数千人,宫内根本安排不了,只能在周边寻找民居缓解压力。

但是稷下广场建成后,各国使节的护卫、随从、车夫、马夫等无关紧要的人就可以安排在此处。

一来可以缓解姜国宫廷的压力,二来给姜国提升脸面,三来可以给稷下广场增加稳定的客源。

这年代能跟随各国使节来回跑的,就没有普通家庭。

要么有身份,要么有能力。

这些人,全都是稷下广场的潜在客户。

最外围则是以购物商场为主。

上下两层、内部连通的环形商场建筑,一圈下来可以逛完所有商家。

环形建筑分为十二个区域,对应十二时辰。

每个时辰区域都有各自不同的商品特色,一层更加贴近生活,油盐酱醋、鸡鸭鱼肉、桌椅板凳等,二层稍微高档一些,以绫罗绸缎、珠玉翡翠为主。

商场作为城隍庙的资产统一招租、统一管理,并且只租不售。

每个商铺都独立的,可以关门落锁,夜晚到点打烊,不住人。

夜间巡逻、安保,交给鬼物来做。

既能保障商铺的安全,避免外贼、内贼的盗窃,又能给鬼物谋一份差事,让它们能长久稳定的获得香火、供品。

有了这个模式后,鬼物就可以自食其力,依靠劳动换取生存必需物资,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只能通过坑蒙拐骗害人来生存。

拆迁工作进行的同时,施工队伍招募也开始了。

第一选择依旧是同门师兄弟推荐。

家中的亲戚朋友,子侄外甥等,来者不拒。

反正用谁都是用,何必不用自己人呢?

至少更熟悉,也更可信、可靠!

在古代,同门、同乡、同族、同姓,确实是最天然,也最基础的关系、纽带。

它未必是最可靠的,但一定是发家创业之初最容易得到的。

同门再次忙碌起来,各种走亲访友。

对于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而言,这无疑是改变命运的机会。

而且,南郭合的弟子们都明白大黄的底细,无论学问、修养,还是个人实力,以及身家、人脉,都可称为上上之选。

更何况被拜为姜国国相,可以称得上位极人臣。

跟着黄先生混,前途无量,再差也比种地强。

消息一传出去,这些门人弟子的七大姑八大姨纷纷提着鸡蛋、拎着老母鸡上门拜访。

随行的自然有一些大男孩、小男孩。

刚一进门,啥也不说,先跪在地上梆梆梆磕几个头,要么喊叔伯,要么喊爷爷,甚至太爷啥的。

总之就是一句话,以后这孩子托付给您啦,尽管使唤他,叫他多干活,敢偷奸耍滑,您只管打,打死了我也无怨。

有些木墩墩的小孩,进了门不知道磕头,爹娘那是又急又气,一脚踹在屁股上,脱了鞋子就开揍。

亲戚关系嘛……

大家都懂。

真要扯,所有人都能扯到炎黄身上,不是亲兄弟那也是表兄弟。

于是,短短十天半个月的时间,同门给大黄招来八百人。

这还是同门严格把关,极力筛选的结果,否则,能破三千。

孔黑子得知此事,调笑道:“黄先生这下要头疼了吧。”

大黄倒是来者不拒,笑着回答道:“八百张嘴吃饭,确实不少,可是换个角度想,八百个人干活,干得也不少。”

“黄先生这般不恤民力,是否有些苛刻了?”

大黄摇了摇头,“我的老师说过一个故事……”

孔黑子瞬间正襟危坐,拱手行礼。

“老师说,如果是搬两百斤的石头,他搬一块就累得气喘吁吁,走两步就得歇一下。可如果是搬两百斤的金砖,他能健步如飞,唯恐被人追上。甚至能肩膀上扛两个,腋下夹两个,头上再顶两个。”

孔黑子钦佩道:“我上我也行!”

大黄笑了笑,“如果干活能得利,付出的劳动越多,得利就越多,世上就不会有懒人了!到时候,他们只会求着多干活,根本用不到皮鞭,又何来苛刻暴戾一说?”

孔黑子忍不住反驳道:“未必吧!”

“我的老师说过,确实有那么一小撮种族好吃懒做不干活,整天躺在家里等着领钱领福利,他们不配为人!”

孔黑子心中一惊。

自己说的“未必”,是那么三两个无赖子,黄先生的老师说的却是某些种族。

“究竟是哪个国家,这般人性扭曲、道德沦丧?某定要为其着书,狠狠抨击一番!”

大黄随口说道:“老师说,海外有一地,终年烈阳笼罩,全年无春、秋、冬,唯有酷暑。酷暑又分两半,一半干旱少雨,一半大雨倾盆。其地河流众多、林木满山、牛羊遍野,民不耕可得食、民不劳可果腹,所以懒散成性、怠惰入骨,不知礼法、亦不守人伦。”

孔黑子听到这话,顿时气炸了肺。

“此国民众是甚模样?”

“其人无国亦无民,聚群而居,茹毛饮血。其貌乌黑,色泽如碳,恰如……嘿……先生若是再黑上几个等级,便是了!”

孔黑子听后也不恼,笑着说:“某这般模样,乃是周游列国,风吹日晒所致。某少年时,也是肤白唇红,丰神俊朗。如今居有定所,食有定量,不出一年,便能养回来。”

大黄仔细打量孔黑子。

初见时脸膛漆黑,与眉目须发一色,风霜满面、风尘满身。

现在,眉眼分明,须发整齐,气度沉稳,简直是换了个人。

大黄笑着说道:“先生腹有诗书气自华!论起养人,饮食起居哪里比得上做学问呢?”

孔黑子眉开眼笑,做学问,这是他最喜欢,也最自豪的事情了。

“黄先生所言之人,既不耕种,又不狩猎,整日好吃懒做、不见烈日,为何肤色如某般漆黑?”

大黄搜肠刮肚,想了又想,老师好像没有教。

只能猜测道:“老师说过,有一种惩罚人的手段叫琼面刺配,想来应该是上天给它们的惩罚,或者警示吧!它们若不警醒,子孙后代必有大灾大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