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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琴闭上眼睛,将手心放在韩荣的额头上,努力用意念驱动体内的光子去修复韩荣的伤势。

奇迹般地,韩荣脸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呼吸也渐渐平稳了下来。

陈于归见状,不禁赞道:“这仙术好厉害,简直能起死回生!”

李思不服气地哼了声,“他这哪里还是大夫,都赶上巫师了,邪门的很!”

陈于归恼火的骂道:“你是吃了大葱吗?嘴怎么这么臭。”

沈琴全然不顾两人的争论之声,专心为韩荣疗伤,随着时间流逝,他只 觉得身体越发冰寒乏力,脑袋一沉,竟然晕了过去。

黑暗中,他仿佛听到有人在呼唤着他。

\\\"徒儿,你怎么又用此术为人医治了,如今你的命不足百日了。\\\"

他知道是翠虚子在和他说话,上次翠虚子为了帮助他,消耗了大量灵气,需要七七四十九日才能恢复,所以他无法在仙境中见到师父了。

沈琴在心里说道:\\\"敢问师父,我能否先恢复记忆,我还有诸多未了之事,失忆甚为不便。\\\"

失忆后,他的确修炼猛进,能听懂鸟兽之言,也能自如驾驭静心钵了,但这种头脑空荡之感令他颇为难受,即使听了刘青言、陈于归的讲述,也只是零散的过去罢了,难以应对复杂的局势。

翠虚子回答道:\\\"你心绪过重,无法在修行中更进一步,欲在百日内修成地仙,何其艰难。\\\"

沈琴说道:\\\"可是天下即将大乱……\\\"

翠虚子语气中透露出无奈之意:\\\"本想你失忆后能为自己的命运着想,将生离死别、爱恨情仇看淡一些,没想你依旧如此……”

他叹了口气,“罢了,吾便恢复你记忆吧。”

接着眼前一道白光闪过,沈琴突然感觉到有人在拍自己,“沈大夫,你怎么了?”

沈琴睁开眼睛,发现陈于归在关切地看着自己,就在这一瞬间,记忆的画面如潮水般的涌入脑海,他这才知道自己与陈于归之间有多么深厚的友情。

“无妨,就是太累了。”

边说着,沈琴摸了摸韩荣的脉,发觉其已脱险,连脑部旧伤都有所恢复,欣慰一笑,却突觉腥咸之味涌上喉咙,急忙掏出帕子,向上面吐了口淡血来。

“沈大夫!”陈于归面露担忧。

“没事,休息下便好了。”

沈琴胸口一阵剧烈的闷痛,急喘了几口气,这种感觉他似曾相识,前世他便是因为心气衰竭,自觉时日无多,才会冲动复仇的,难道他终究会死于此因吗?

陈于归似乎知道沈琴不会告知实情,满脸难过,未再追问,李思却在一旁阴阳怪气:“看来,这妖法也有代价吧,吾曾听国师说,你活不过二十,真是可怜呢!”

陈于归怒不可遏,斥道:“还不是你害的,他本精通医术,理应长寿,你以为他愿意重生?”

李思不以为然地一笑,直视着沈琴:“韩大公子,当年你执意复仇,在太康山杀了上千人,也要算吾头上吗?”

沈琴听了他的话,愧疚垂眸,还未答话,陈于归却率先斥责道。

“那可是韩家与韩家军上万人的冤屈,谁能咽的那口气?你做了局,还要恶人先告状,真是厚颜无耻,至死都不知悔改!”

李思目光清冷,呵呵笑了两声,“从未后悔,又何来改正呢,韩大公子有重头来过的机会,吾有么?”

正在众人交谈期间,就听床上传来了韩荣惊呼,“韩大公子?重生?你真的是我哥?”

沈琴向床边望去,发现韩荣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此时他辛苦地扶起身体半坐着,泪水涌动的望着自己。

李思见到此景,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有趣,原来你至今都没有告诉他,真能忍呢。”

无视李思的风凉话,沈琴回望着韩荣,满怀歉意:“对不起,之前为了你的安危着想,没有告知你实情。”

接着,他与韩荣讲述了下来龙去脉,韩荣听完后异常激动,不顾一切的下了床,拥住了沈琴,泪水夺眶而出。

“难怪你从一开始就拼命保护我,我好笨,居然从来没有往这边想过。”

他紧紧抓住沈琴得手,含泪而笑。

“其实我早就把你当亲哥哥了,你还活着,真好!”

看着眼前好不容易相认的至亲,沈琴的心头酸涩难言,他自知生死未卜,本打算瞒着韩荣一生,幸亏韩荣好像没听到自己只能活到二十岁的话,否则一定不会如此高兴吧。

极力忍住要落下的眼泪,他轻轻拍了拍韩荣的肩膀,柔声道。

“好了,快躺下休息吧,以免加重伤情。”

两人眸子交汇在一起,眼中流露出浓浓的亲情,连窗外的夜风都带了丝丝暖意。

陈于归见到这一幕,不禁感动落泪,而李思却神情复杂,仿佛若有所感,看向船外的夜景,目光有些飘荡。

韩荣躺回床上,自责地敲了敲头,“我这几个月浑浑噩噩的,又给哥添麻烦了,中了此人的奸计!”

说完,他恨恨地瞪了一眼李思,讲起了自己被诱骗的经历,原来那天早起,韩荣在驿站穿衣服时,意外地发现兜里有封常玉的信,在信中常玉解释了和谈之事,说自己的处境已经身不由己,并提出想再次与韩荣私奔的渴望。

韩荣挽救常玉心切,便设法出逃,结果到了约定地点,他未见常玉,反而出现一群黑衣人,自称是常玉所派,让韩荣跟着他们走,韩荣发现状况不对,为了逃离,便和黑衣人打了起来,最终身受重伤。

说完后,韩荣从怀里拿出一封沾血的信函,怒视着李思,质问道。

“这就是常玉的字迹,说!这封信是不是你诱骗他写的?”

李思不屑一笑,“吾哪敢诱骗暗蛇教主呢,他确实不惜得要你了,而吾却想用你的命去和五弟谈条件,所以我们便做了场双赢的交易,他将你卖给吾,而吾将修正好的武器制作图给了他。”

韩荣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用力地喊道:“胡说!他不可能这么做!”

李思鄙夷冷笑,“人家现在可是万人之上的教主,将来还可能攻下大康称帝呢!让他放下一切跟你个囚犯私奔,别做梦了!”

“不会的,不会的!”

韩荣痛苦地抱起头,浑身颤抖,沈琴刚想出言安慰,他就身子一软,晕倒在了沈琴怀里。

陈于归气的火冒三丈,扯起李思的衣领,强行将他拽了过来,“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吾只是实话实说,怎想他如此弱不禁风。”

李思又看向沈琴,嚣张的笑着:“韩大公子,我可是在帮你,省的这小子想不开,又给你闯祸,还不快感谢我?”

“真不要脸!”

陈于归忍无可忍,一巴掌扇在了李思的脸上,把他直接打倒在地,李思被捆绑着,无法支撑身体,后脑勺“嘭”的一声磕在了地板上,他受疼的皱了眉,慢慢舔掉嘴角的咸血,嘲笑道:“怎么,妹夫要在此处趁人之危,给吾用私刑了吗?”

“你是个害人精,我就揍你怎么地,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陈于归抬脚还想踹他,却被沈琴给叫住了 ,“陈将军何须费手,自有律法惩罚他的,我听外面动静,白羽已经带人赶到了。”

自从他上次重回肉身后,也许是沾了翠崖子的仙气,他的视、听、嗅觉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很远的距离就能察觉到细微的声音。

李思却不急不慌,微笑道:“说起这白羽,他还有一段不光彩的往事,韩大公子可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