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笼罩着诡异的气息,一只九头蛇身怪物,蠕动巨大的身体在逼近着沈琴,它的蛇头上各叼着李云熙,刘青言以及其他护卫,在空中摆动着。
“放开他们!”
沈琴喊道。
突然他感觉有人在拍自己的脸。
“韩哥哥,你醒醒!”
沈琴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一间简朴木屋中,头发湿濡,只着亵衣,盖了薄被,飞刀至今未拔,周围被简单的包扎。
而李云熙,恢复了干净,穿了一身有些破旧的道服,正关切的看着他。
“总算醒了,你一直在说疯话,吓死我了。”
沈琴记起来了,被李云熙抱起没多久,他就昏睡过去了,也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
他打量着屋子,墙角挂着蛛网,摆着烛台的桌面上沉了厚厚一层灰,像是很久没人住过了。
窗外传来了电闪雷鸣的雨声,狂风吹着窗棂啪啪作响。看书喇
看来是下雨了,自己被淋湿了,李云熙帮他脱了湿衣服,还换了亵衣,想到这里,沈琴不好意思的耳根红了,问道。看书溂
“这里是苍门道观吗?”
“正是!”
李云熙取了一条干净的长巾,一边给他擦拭湿发一边说道。
“你晕过去后,我们遇到了蛇群追击,只能穿过曼陀罗花林逃命,不少人中了花毒,好在是后来突然下了暴雨,将花香冲散了,蛇群嗅觉失灵,没有再追上来,我们学着你的法子将那些晕倒、发疯之人扎醒了,没走多久,就看到道观了。”
沈琴叹了口气。
“看来她还是下咒成功了。”
李云熙面露担心,
“你这伤势……”
沈琴给自己摸摸脉,说道。
“所幸,刀是斜入的,没有照成严重的积血、气胸。请殿下派人取来药匣子、铜镜、烛台照下伤口,辅助臣进行止血、缝合。”
在李云熙、刘青言的帮助下,沈琴在铜镜下生缝了自己的刀伤,一层一层的缝,可想而知会有多痛,做完后已经浑身大汗了。
李云熙心疼的眼圈通红,
“都怪我,一时冲动……”
沈琴半坐在床,用刘青言递过来的铜盆洗下了双手的血迹,牵动了手铐上的银链当啷作响。
“殿下若真觉得自责,便还臣自由。”
李云熙垂眸,取了长巾要帮沈琴拭手。
“溪郎会考虑的,可是在此之前,你不要离开我。”
沈琴一把将长巾抽了过来,自行擦手,揭穿道。
“殿下不过是敷衍罢了。”
李云熙微恼,抬起眉头,
“韩哥哥,你怎么如此残忍,你明知道如果你死了,我会疯掉,就不能给我些时间吗?”
沈琴毫不示弱,
“要不是殿下发了疯,去毒花林里挖草药挖的不亦乐乎,跟个泥猴子似的,臣才不会回来呢,摊上如此不顾大局,任性无比的殿下,臣能转生也算是离苦得乐。”
“溪郎也不认得曼陀罗花嘛,满脑袋只知道寻药,你就这么盼着早死早解脱?”
李云熙眨眨眼,眸中委屈又难过。
沈琴被他的眼神刺痛,不忍再说了。
刘青言打起了圆场。
“好啦,你们好不容易重新团聚,怎么又别扭上了?饿了吧,大家抓了只野猪,在烤呢!一起过去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