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读过那么多书,还需要科举吗?本太子直接给你封个官做怎么样?”
伴随着这句话,李云熙走了进来,满脸笑意。
王景文一见急忙要行跪礼,却被李云熙扶住了。
“不必拘礼。”
王景文恭恭敬敬的说道。
“小生多谢太子殿下垂青,可无功不受禄,而且任命官员的步骤也不是这么走的,需要先考取功名、再由吏部核查……”
他深吸一口气,低头又道。
“就算是太子殿下也不可例外,否则上行下效,恐难服众。”
李云熙清脆的笑了两声,随即伸出手来勾起王景文的下巴,将他的脸托了起来,直视着他。
两人距离极近,姿势暧昧。
王景文顿时脸红的跟苹果似的,用求救的目光瞥向沈琴,可怜巴巴的眼神就像是一只被强撸的小动物。
视线那边的人只好清了清嗓子,给李云熙了个告诫的眼色。
李云熙会意,调皮一笑,将手松开了,竟也学着沈琴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的说道。
“本太子是想告诉你,只要你说的话,上对的起天,下对得起民,你就不必低头,亦不必畏惧,哪怕是骂本王,也没关系的。”
“太子殿下英明!”
至情至性的王景文听了这番话,眼眶蓦然就红了。
接着,他抿了抿嘴唇,似乎鼓足了勇气,说道。
“待到金榜题名时,景文一定会回来辅佐殿下的。”
“说定咯,好好努力。”
李云熙微微一笑,接着扶住他的肩,把嘴唇贴到他耳边,用性感的声线说道。
“可别让本王等太久喔。”
王景文大概是实在承受不住这位浪荡的太子了,后退一步,手足无措的说道。
“太子殿下,恩师,那个…学生先告退了。”
接着,他快速行了个礼,就一溜烟的跑没了,竟和上次的场景一模一样。
沈琴在旁边淡淡评价了句。
“利用职务之便,调戏良家少男,以权谋私,是可耻的。”
“韩哥哥吃醋喽!溪郎就是想看看韩哥哥吃醋是什么样。”
李云熙兴奋的叫道,用手揪住沈琴微冷的脸蛋摇了摇。
沈琴将他的手拍开,无语道。
“幼稚!”
“好啦,溪郎以后不敢啦,补偿你一个亲亲!”
说完,李云熙就像见到主人撒欢的小狗一样扑了过来,沈琴急忙推掌隔住他的脸,把他五官都压的错了位。
“殿下,咱还是聊点正事吧!”
“溪郎洗耳恭听。”
亲亲没成,李云熙盘住沈琴的细腰,改成了抱抱。
沈琴说道。
“还请殿下寻个由头,把臣尽快放了,臣想出趟远门,亲自将张道长的骨灰送回苍门道观,落叶归根。”看书喇
李云熙神情有些不自然了,问道。
“那道观在何处?”
沈琴道。
“张道长曾说过,在九仙山深林中,怕是到了,还要寻寻路。”
李云熙眸光微亮,回道。
“是海西的九仙山吧?溪郎出兵正好路经海西,你先在此处静住几日,等筹完兵,与溪郎同行,好不好?”
沈琴脸上的笑意变浅,
“殿下该不会是怕臣跑了吧。”
李云熙依旧甜笑,柔声哄道。
“韩哥哥老说要走要走,溪郎是有点怕,你要是实在着急,便让刘青言陪你去,好不好?”
”臣有一事不明。”
沈琴目光变得犀利起来,挣脱李云熙的怀抱,紧紧盯着他。
“自从你我坦诚身份之后,殿下好像从没问过臣因何重生,为何要走,着实奇怪。”
李云熙揉了揉脑袋,笑容微僵。
“也是,溪郎只顾沉浸在欢喜中了,忘问了,那现在可以告诉溪郎了吗?”
沈琴也不想再陪他演戏了,直接了当的说道。
“臣家中的苍门密传,你看过了吧。”
“什么苍门密传,是道书吗?”
李云熙眼神闪躲,声音也小了不少。
看着李云熙那欲盖弥彰的窘迫样,沈琴心中也是无奈。
虽说苍门密传这本书很重要,但沈琴觉得混在诸书中,便是最好的掩饰方法,就只是将其换了个封面,放在了书架的最上层。
今日,他回去取书,意外发现这本书换了位置,从左边第三本变成了第五本,问家里人都说没动过,他还以为是张神算动的,这时,听潇香提起,在他出门的那段时间中,殿下的暗卫经常帮忙打扫房间,而且打扫的非常仔细……
沈琴恍然大悟,怪不得他之前好几次欲捅破身份,李云熙都装疯卖傻,遮掩了过去。
“臣还以为,你很孝顺陛下,才没有逼其退位,现在看来,不尽其然。”
沈琴长叹了口气,眸中已现谴责。
“看来,殿下是想借刀杀人啊!”
他摇摇头,又更正道。
“不,是借刀杀婴,比杀人还残忍。”
李云熙似乎被他看的有些惭愧了,红着耳根垂了眸,可片刻后,他握起双拳,又抬起了眸子,直视着沈琴,无比坚决的说道。
“对不起,韩哥哥,什么事都可依你,唯有这件事,绝对不行,就算溪郎背上万千罪孽,下了地狱,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韩哥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