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短暂的沉默,静的连风吹动案上书页的声音都能听到。
李云熙微微咬唇,眼中闪过几丝懊恨,似乎又后悔戳破了。
沈琴垂眸,略有尴尬的笑了。
“你发现了。”
李云熙小心翼翼的说道。
“我只是怕你被人抓了把柄,便将那些方子拿走了。”
沈琴长吁了口气,又道。
“你早就发现了,是吧?”
沉默片刻,李云熙羞愧的开了口,
“在比武大会前后,溪郎让刘青言查到了容辰身份,那时候就猜到了。”
沈琴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埋怨道。
“你这个戏精,怎么不早点揭穿我,我还以为自己掩饰的挺好,像个傻子。”
“韩哥哥不想说,溪郎也只能尊重,抱歉,我实在忍不住了……”
伴随着话语,李云熙像月光般的眸子蒙上了一层薄雾,然后他搂住了沈琴的脖子,紧紧的搂住,把下巴搭在了他肩上,用微沙的声音说道。
“别动,不许看我。”
沈琴的心化成一片,温暖又酸楚,他知道李云熙哭了,便伸手抚了抚他那微抖的后背。
李云熙用指尖拭去了眼角的泪珠。
“很小的时候,溪郎便有一个梦想,想要一辈子和你生活在一起,不要任何人插足,只和你在一起,韩哥哥,溪郎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你怎么能狠心一直把我推给别人,溪郎再坚强,也会难过的呢……”
沈琴内疚了,苦口婆心的劝道。
“你身为皇储,怎能没有子嗣,天下人亦会笑话于你,你和她既有夫妻之实……”
“没有,溪郎怎能背叛韩哥哥。”
李云熙小声道,继续将下巴搭在沈琴肩上,都不敢看他。
“在新婚那晚,我把苏洛洛灌醉,熄了灯,然后就顺着地道去找你了,刘青言替我和她……”
他没好意思往下说,又道。
“没想到刘青言那么厉害,一举中弟。”
沈琴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天刘青言打听孕妇保养之事,他微恼,将李云熙一把推开了。
“胡闹!”
“韩哥哥,你就原谅我吧,哪有因为情郎忠贞而生气的。”
李云熙环住了沈琴的腰,柔声恳求着,眼中氤氲,可怜楚楚。
沈琴挣了挣,没挣开,嗔怪道。
“哪有你这样对妻子的?”
想这苏洛洛也是可怜,孩子都不知道是谁的,还在那争风吃醋呢。
李云熙继续辩解道。
“溪郎也是无奈之举嘛,苏洛洛与溪郎未必一心,溪郎怕她打小报告,再说,刘青言的母亲是李氏一族,有皇族血统,终究还是皇室的孩子,不都一样嘛…”
沈琴无语。
“这怎能一样?”
李云熙貌似懂了,眨眨眼,说道。
“哦,韩哥哥说的是,少了鱼水之欢的过程了吗?可是那晚,你把溪郎都亲水里了,差点没成死鱼……”
原来根本不是梦,沈琴顿时面红耳赤,都不知怎么应付了。
李云熙放低声音,神神秘秘道。
“大概是你太热情,把我吓到了,自从那晚,溪郎就害了个怪病,一直想找你看看,又不好意思开口说……”
沈琴还真有点担心了,急忙拿起李云熙的手腕,给他摸脉——除了脉搏加快,肾脉偏浮,搏动强烈,欲望偏盛,貌似没啥大问题,他只好开口问道。
”什么病?”
李云熙答道。
”溪郎老会梦到那晚,你浑身湿透,无比诱人的样子,等梦醒了,胯下就冰凉一片,你说是什么病?”
沈琴无奈道。
“梦遗。”
李云熙委屈的抱怨道。
“你看看,你看看,你是老和尚,溪郎又不是,你都给我憋出病来了,还不舍身给我医病……”
沈琴脸更红了,这家伙一浪荡起来,真让人受不了。
他堵住李云熙欲攻之而来的嘴,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强行扯回正题。
“那你也知道我在太康山上……”
他低下头,自己都觉得汗颜,顿了顿,方才说道。看书溂
“刺杀康帝失败,使用重生之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