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言派人在附近搜索,最终在不远处的五层高塔上找到了两架丢弃的三床弩弓,尽管是改造过了,依旧需要十个人驱动,经过沈琴测试,射程在两里地左右。
而养猪场处于郊区,视野开阔,无遮挡物,是进行远程射杀的好位置。
沈琴一拳头砸在了床弩的木架上,砸的那木架咯咯作响。
“好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国师根本没有真心投诚!他清楚道长的寻人术非常之准,便与嵩王同谋,故意透露线索给我们,然后守株待兔。”
刘青言从大敞的窗户往远处眺望,不过从塔上看,远处的行人就像小黑点一样。
“从这里根本看不清养猪场,他们是如何做到的?”
沈琴还未回答,负责保护沈宅的暗卫来报,说是刑部不顾他们的阻拦闯入沈宅搜查,把容辰给带走了。
沈琴听完后,咬牙切齿道,
“调虎离山。”
由此可以推测,李思从暗蛇那里得到了所有信息,并且猜到了熙王并不会杀死容辰,早就想搜查下沈宅了。
沈琴也并非全无戒备,他派人在宅中挖了一条逃生通道,并且嘱咐家中之人,如有突发情况,立即从通道逃跑。
看来,留守的暗卫没有拖延足够长的时间,家里的女人,小孩还有脑袋不正常的容辰也没有对紧急情况做出有效应对。
刘青言紧张的问道,
“那现在该怎办?”
沈琴道。
“入宫!”
……
……
刑部大牢中,李思带着刑部侍郎、白羽正在审问容辰。
容辰蜷缩在牢房的墙角,抱着头,满脸惊恐的喊道。
“不要过来,别吓我,我胆子很小的!”
在他眼中,被这么生人包围着,实在太可怕了。
李思向他走进一步,他吓得直接蹦了起来,扒着牢房那狭小的窗户,对着外面大喊着救命。
白羽看向李思,面露诧异。
“你说他是个暗蛇刺客?不像啊!倒像个痴呆。”
李思还未出言回答,刑部侍郎先发了话,冷脸道。
“装疯卖傻,看来不给他一些皮肉之苦,是不行了。”
说罢,他给狱卒做了个眼色,狱卒会意,费了好一番力气,才把惊声尖叫的容辰给绑在刑架上。
接着狱卒便抽出了腰间的皮鞭,还未下手,容辰就呜哇乱叫,大声喊道。
“别打我,我怕疼,求求你们了!”
李思挥了挥手,命狱卒先退下,行到容辰面前,勾起一抹淡笑,柔声道。
“别怕,只要你认真回答本王几个问题,本王就不打你。”
容辰道,“你说吧。”
李思不急不缓的说道。
“根据本王调查,你本就是暗蛇刺客,利用比武大会,进入皇城司做奸细,后又护着前朝少主,被熙王所杀,你应该是个死人了,为何又会出现在沈宅?熙王和沈琴如此包庇、藏匿暗蛇刺客,欲意何为?”
“我……我不知道。”
容辰磕磕巴巴的回答着,心脏猛跳,不知所措。
他现在确实怕极了,很想把实话一股脑都吐出来,可沈琴之前和他反复强调过,如果不幸被抓了,一定要假装失忆,一问三不知,等沈琴来救,否则必死无疑。
他虽然神智出问题了,但终究不是个傻子。
李思的脸色变得阴冷起来,
“你当真不知道沈琴的真实身份?”
容辰抖着声音说道。
“不知道。”
李思眼中撩过几丝怒意,命狱卒道。
“把他上衣扒了!”
狱卒听命,不顾容辰的尖叫,直接撕下了他的上衣,强壮的肌肉裸露在空气中,上面满是吓出来的汗水,还有一些陈年的刀疤旧创。
最醒目的是他胸口那红梅花一样的胎记。
李思指着那胎记。
“此胎记是当年庆国公韩潇三子独有的,你本名韩荣,吾说的可对?”
容辰牢记沈琴的话,依旧回答道。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受伤后,我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李思冰冷一笑,
“好,那吾替你回答,熙王暗藏祸心,指示沈琴藏匿、包庇暗蛇刺客、叛臣之子韩荣,欲寻机加害父皇,为当年韩潇之死报仇雪恨。”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李思目露凶光,指挥狱卒道,
“给本王上刑,直到他说出实话为止!”
狱卒闻言,抬起鞭子刚想抽容辰,容辰头一歪直接吓晕了过去。
狱卒正打算给他泼冷水呢,小太监来通报,说康帝召李思、白羽立刻入华光观觐见。
李思、白羽不敢怠慢,一前一后的离开了。
牢房内,狱卒捧着一碗凉水,迷茫的看向刑部侍郎,
“大人,还审吗?”
刑部侍郎吸了一口气,
“先别审了,这事太大了,我们静观其变吧。”看书溂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