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御医与王某有私仇,若你能以他医病害人为由,将他带回辽国,然后再砍其头颅送给王某,王某必送将军七匹汗血宝马,并向陛下进言,增加每年给你们辽国的贡品。”
耶律烈坐在床边,看着昏迷的耶律齐,想着刚才王俊来访所说的话。
那个御医看起来笨笨的,命怎么那么值钱呢?
这是一笔好买卖,他当然是愿意的。
“不过若是吾儿醒了,身体没啥事了,估计很难以此为由将其带走的。”
“这个无所谓,还请耶律齐到时候继续装病。”
“这也得吾儿愿意吧,他千里迢迢随本将军过来就是想参加比赛的。”
耶律烈害怕耶律齐醒了会不同意,就没全都应下来。
叹了口气,他给耶律齐盖好了被,担忧道。
“吾儿啊,快点好起来吧,你不是还想成为三国第一勇士么?”
“砰砰砰!”
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外面的驿卒说道。
“耶律烈大将军,有人在驿站外叫嚣,说是要找你比武。”
耶律烈不耐烦道,
“谁啊?本将军正烦着呢。”
侍者继续说道。
“那人气焰特别嚣张,说辽国的武士都是窝囊废!”
“奶奶的!”
耶律烈气坏了,扛起大砍斧,迈着大方步就出了门。
他行到驿站外,果真就见一位黑衣侍卫手中抱剑,迎风而立。
那男子长的方方正正,虽已年至不惑,不过依然英姿焕发。
“就是你吗?想挑战老子?你还不够资格!”
耶律烈把大砍斧往地上“嘭”的一杵。
黑衣侍卫不以为然的笑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看招!”
耶律烈二话不说,甩起大砍斧向黑衣侍卫袭来。
见那黑衣侍卫只是闪避,就是不出剑,耶律烈瞪着牛眼睛,怒骂道。
“狂妄之徒,你这是在侮辱我吗?小心被我砍掉脑袋!”
黑衣侍卫再次躲过一招,轻轻一跳,便跳到围墙上。
耶律烈正想追上去,黑衣侍卫淡笑道。
“大将军最好回房看看,你儿子是否还安好。”
不好,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耶律烈没多想,急忙赶回房内。
他一推开门,就见方才那位驿卒背对着他,正立在耶律齐床边。
耶律烈举起大砍斧,斧尖直指那人的后脖颈。
“你到底是何人,想对吾儿做什么?!”
那人也不慌,回头一笑,
“本王只是想试试大将军的警惕性,如此看来,是不合格的呢。”
那人眼里映着灿烂的阳光,一身蓝底黑边的驿卒服,竟然让他穿的如此风流倜傥。
耶律烈定睛一看,这不是熙王么。
“你这是何意?”
李云熙将门掩了起来,寻了个圆凳,翘腿坐了下来,缓缓道。
“大将军可能不知,给你医治的御医深入了本国朝廷权力之争,有人盼着他死,说不定会拿将军的儿子下手,还请将军多派些人手保护。”
耶律烈恨的咬牙切齿。
“那个庸医就是该死,若是本将军的儿子出了事,我绝对饶不了他。”
“大将军先不要妄下定论。”
李云熙摆了摆手,
“本王小时候跟着一位御医也学过些医术,略懂些皮毛,知道凭那位御医扎的那两个穴位,是不会医坏人的。大将军就不怀疑,另外有人下了黑手么?”
耶律烈惊道,“你是说害吾儿昏迷的另有其人?”
李云熙淡笑道,
“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恐怕只有那位御医知道,可他现在被关在刑部牢狱,本王都不给通融,估计很难帮大将军找出真凶了。”
耶律烈急忙问道,“那熙王的意思是?”
李云熙笑了笑,凑在耶律烈的耳边说了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