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没耐心道,
“废话!”
沈院判起身,指尖搭在耶律齐手腕左侧露出纳闷的表情,过了一会恍然反应过来,摸到右侧的寸关尺来。
这时候,本应跟在沈院判身后的小青气喘吁吁赶到。
向各位皇子行礼后,她来到沈院判身边,放下药匣子问道。
“沈大夫,是开方还是针灸啊?”
沈院判磕磕巴巴,
“针、针灸。”
小青将针具递给了他,
沈院判就从怀中掏出小册子,看了看上面隽秀的小字——
“面口针合谷,眩晕配太冲;风池清头目,颞痛太阳攻。”
他往后一翻了几页,全是穴位图。
认真的看了几遍,他才屏住呼吸,拿起银针,摸索着扎向合谷穴。
刚开始,他抖着手半天没扎进去,把给那耶律齐折磨的更疼了。
耶律烈皱着眉头问道,
“你到底行不行啊?”
“有点紧张。”
沈院判好不容易把合谷穴扎进去了,然后又循着太阳穴,扎了两针。
幸亏那银针粗,东扭西歪,硬着劲也能扎进去。
耶律烈有些不解道。
“这就完了?”
沈院判小声嘀咕道。
“别的我也不会……”
耶律烈没听清。
“你刚才说什么?”
沈院判赶忙说道。
“呃,没什么,就这样吧。要是不好使,我也没别的办法了。”
耶律烈问道:“他这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头疼啊?”
沈院判道,
“头疼的原因有很多,可能是偏头痛,也可能是高血压,如果没有仪器检查的话,看不出来。”
众人只当专业术语听不懂,倒也没起疑心。
不过,虽然扎了针灸,那耶律齐的情况却没有一丝好转,反而头晕恶心加重。
突然间,他从椅子上跌倒在地,翻起白眼,口吐白沫,开始抽搐起来了。
这把众人吓坏了,沈院判严肃道。
“不好,这是癫痫!”
他急忙坐下来地上,将耶律齐的头紧紧抱在自己腿上,防止那人摇晃的头部一直“梆梆”的磕地。
耶律烈又惊又怒,骂道。
“你这个庸医,把我儿给扎坏了!”
沈院判反驳道。
“不可能,我扎的地方没有重要的血管神经!”看书溂
言语间,他一边将针拔下,一边死死按住耶律齐的人中,帮他醒神。
可是这都无济于事,耶律齐很快呼之不应,紧闭双眼,陷入深度昏迷。
沈院判翻开了耶律齐的眼皮,发现瞳孔已经不等大了。
“这绝对不是简单的头疼,可能是脑袋里出了大问题。”
可是耶律烈完全不信,
“别找借口!看你手法如此生疏,一定是你把我儿医坏的!”
太子见到这场景高兴坏了,当初他提出让沈琴医治耶律齐,就没怀好意。
他本想着若是沈琴也医不好,那就出丑出到国外去了,父皇知道了,肯定会对沈琴有意见,没想到沈琴居然把耶律烈给医坏了,这真是意外的收获!
虽然他心里乐的出了翔,表面还得板起脸来,把小眼睛瞪的比毛豆都大。
“沈琴,这可是关乎两国友谊的大事,你当场把耶律齐给医瘫了,还不认罪吗?!”
沈院判一看太子那副要把他千刀万剐的表情,吓的冷汗直冒,急忙下跪道。
“我认罪、认罪!”
太子没想到一向巧言令色的沈琴竟然这么容易就服软了,惊的都无言了。
李云熙的表情也是惊讶的,甚至说是有点懵圈,不过,很快他反应了过来,笑道。
“太子哥哥,云熙刚才说啥了,他有时候不行的,你还偏叫他来!”
之后,他向身旁的小太监招了招手。
“愣着作甚,赶快去太医院请御医去!”
小太监急忙下去了。
李思缓缓起身,面带愧疚的说道。
“无论怎样,这么多人都亲眼目睹了本国的御医坏了人,耶律烈大将军,耶律齐是您的爱子,如何处置,我们需要听从您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