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不为所动,目光冰冷。
“这可由不得你呢,既然你会唱戏,那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戏本,你唱过吧?”
“你们!”
常玉气结。
果然,这些人表面上毕恭毕敬,好吃好喝的供着,其实是以保护为名,将他软禁了。
白虎向身后招了招手,随从端着一木盘子,踏进门来。
盘子里是一套服饰。
羊脂玉簪,朱红大袍,皮带玉佩,一应俱全。
“这是前朝皇室的常服,宗主看不下去了,让你换上。”
因为是被强行掳走的,常玉身上还穿着女装。
“我不换!”
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常玉一把就将那木盘子掀翻了。
甚至抬腿要在那红袍子上再跺两脚,
“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将他直接打的倒在了床上。
他用颤抖的手捂住了被打红的半边脸,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好痛!
面前之人,正用一双比狼还凶狠的眼睛瞪着他。
“叫你几天少主,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少主了?!”
毫不怜香惜玉的薅起常玉头发,白虎斜嘴冷笑道。
“你是想让本少爷亲自给你穿上么?说不定会很疼。”
“我…我自己穿。”
常玉害怕了,拭拭唇边血,乖乖的将外裙脱下,放下盘发,换上红袍。
盯着他的动作,白虎眼神渐渐闪出淫光。
被誉为汴京最美青衣,确实是名不虚传。
肤若香脂,唇红若樱,似欲滴溅。
含泪的眸子更显楚楚可怜。
特别是眼角那颗朱砂痣,再配上这身显肤色的红袍,真是明艳动人,秀色可餐。
长成这样,是男是女又有何关系?
摆摆手,白虎对旁边随从道,
“你先下去吧,本少爷和他好好玩玩。”
随从会意,急忙告退。
常玉本来在对着铜镜梳发,白虎突然从背后抓住了他握梳子的手。
“你做什么?”
常玉又惊又怕,刚才的教训让他不敢再轻举妄动。
紧抓那玉手不放,白虎靠近他耳边低声说道。
“像你们这些的戏子也没什么节操吧,之前和熙王搞了几年,现在又和容辰……”
“不是你说的那样!”
常玉急忙抽出手来。
“哦,是吗?你该不会告诉我,你还是清白之身吧。”
白虎猛地从背后抱住了他,常玉吓得要叫,嘴却被白虎用手堵住了。
一阵刺痛。
耳朵被咬破了。
白虎用令人颤栗的声音说道。
“少主,想在这里好好活下去,可要学会听话!听话会让你少一些痛苦。”
不是第一次了。
常玉甚至悲哀的觉得,该习惯了。
或许,他就不该期盼着,生命中会有光的存在。
算了,不挣扎了,挣扎也只会平添痛苦。
闭上眼睛,他就当自己已经死去……
“放开他!”
伴随着一声厉喝,白虎只觉得后背一紧,就被一股力量甩了出去,他一时没站稳,甩了个屁股堆。看书喇
容辰出现在他身后,眼里闪出如烈火般的怒意。
“宗主说过,在大业未成之前,谁也不许动他。”
白虎站起身来,用手指尖一下一下点着容辰的前胸,满脸横肉的骂道。
“呵,你算老几,来指挥我?!你这个叛徒!这个不知哪里捡的野种!”
容辰握紧了持刀的手,眼神如冰芒般的冷冽,咬牙切齿道。
“如果你再敢动他,容某会杀了你!”
白虎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死人了,容辰,你这英雄救美的戏码演上瘾了?父亲让你监视个人,你还监视出感情了?”
容辰脸色忽红忽白,一时无言。
“所以,你一直在骗我?”
床上半坐的常玉,衣衫不整,可是此时,他甚至觉得自己根本没力气去整理。
原来,都是骗他的。
什么喜欢听他唱戏,什么救命恩人。
只是任务而已。
说不定,自己被王俊掳走那次,他也是知道的吧。
只要自己没死,只要在他视线之内,无论发什么事,他都不会管的,是么?
明知道自己不可能喜欢做傀儡少主,却冷眼旁观,任他入局。
这就是容辰所说的,心仪于自己吗?
“对不起!”
容辰低下头,满脸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