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华钊并不是什么社会人,也没有经历过这一套。
他这时候心里非常乱。
但是鹤哥却不打算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等到勇民他们这群兄弟有些辛苦了,停下来的时候。
鹤哥直接就走了出来!
他看出来了,胡华钊是一个软柿子。
也就是一个怎么说呢!
欺软怕硬的家伙。
这种人就不应该给他什么好脸色。
该收拾他就收拾他,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
鹤哥的身后带着两个人,一个是三哥,一个是小虎。
他们三个人站在这里,鹤哥才是真的的主事人。
小虎只要往那一站,就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感。
这小子现在还留了络腮胡,整个人看起来比当年成熟了许多。
天气有些热,小虎还剃了个卡尺,有点儿像是秃子。
他这一出,真的很像是混血儿。
高鼻梁,眼珠子也有些发蓝。
让人感觉很不凡。
胡华钊看到鹤哥的这一刹那间就顿悟了!
是因为车的事情。
鹤哥这时候站在了他的面前,这小子飞起来了!
胡华钊的大头往下,鹤哥正视着他的双眸,却发现这小子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
“还认识我不!”
鹤哥语气淡淡地讲出了这么一句话!
胡华钊这时候被吓到了!
“认识,认识!”
“大哥,车的事儿我只是个帮忙的!”
“那车不是我买的!”
“我就是挂个名,那车跟我没关系啊!”
这···
跟你没关系?
听到这话后,鹤哥开口又问了他一句说:
“那跟谁有关系啊!”
“你不说的话,我觉得咱们之间,可能还是存在一些误会吧!”
“我看你还算识时务!”
“你不会以为我不知道,车子到底是怎么出的事故吧!”
“你们找来做钣金的那家汽修厂,刚好我也熟悉!”
“他们倒是跟我说了一件挺有趣的事情!”
“我也觉得很有意思!”
“有人花了二十多万,就为了整我!”
“你说,我听着,到底是谁啊!”
鹤哥还是很礼貌的讲出了这些话!
这一刻,胡华钊都明白了!
鹤哥才是真正的大哥。
他看起来很有礼貌,可这一切都是伪装。
他真的不是等闲之辈。
这么多狠人,都要听他的!
这家伙到底是干啥的!
必然不止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车行老板那么简单!
胡华钊的心很乱,他也没必要讲什么义气!
于是便直接开口答复说说:
“是王立江!”
“王立江找我办的这件事!”
“他说跟你有仇,不想让你过得好!”
“就找我,让我帮他买车!”
“我只是买了一辆车,后面的事情都是他整出来的!”
“我说的都是实话!”
“我也是没办法!”
“他姨父手里卡着批条,我要不帮他,那批条就拿不下来!”
“我也是没办法啊!”
听到王立江三个字之后,鹤哥就明白了!
原来是这家伙!
鹤哥都已经快把这小子给忘了,倒是你没想到,这小子还挺执着的!
十年了!
不知不觉间,事情都过去了十年。
鹤哥都已经放下了这件事。
却没想到,王立江这孙子竟然还想着报仇呢!
呵呵!
鹤哥听后感觉很可笑。
花了二十多万,做出这种事情。
损人不利己。
这是什么脑残思维啊!
鹤哥忽然觉得这个王立江很没品啊!
十年了!
也该把这个祸害解决掉了!
知道了事情的幕后主使之后,鹤哥的心里反倒是轻松了许多。
这时候他开口问了胡华钊一句。
“这一顿挨得不冤吧!”
他有心吓唬吓唬这个胡华钊。
胡华钊听后赶忙开口接话说:
“不冤,不冤!”
看到这一幕后,鹤哥其实很清楚,这个胡华钊什么也不是。
一点骨气都没有,这样的人不值一提。
不过这件事却不能这样轻易的算了!
于是鹤哥便开口对这个胡华钊说:
“怎么办呢!”
“你把我的生意搅黄了!”
“我的损失也不小!”
“你说这笔钱,该怎么办呢!”
“我算了一下!”
“最近这段时间,就因为这个破事儿,我损失了至少二十万!”
“这钱啊!”
“我也不难为你!”
“你给我凑齐了,交过来!”
“然后呢!”
“我请你过来,这一宿,外加今天这一通招呼!”
“我心里也不是很好受!”
“我是个很有礼貌的人!”
“这样好了!”
“十五万!”
“给你抹了五万块钱的零头!”
“凑到钱,你走!”
“你也不要想跟我耍什么花样!”
“知道吗?”
“你骗我,诈骗!”
“这个是犯法的,要进去的!”
“我呢!”
“在里面待过几年,我知道里面的日子不好过!”
“所以,我希望,你能平静点!”
“我也不吓唬你,十五万,什么时候钱凑够了,什么时候,我放过你!”
“你也可以选择报告六扇门!”
“但是你想起想清楚了!”
“我没有动手碰你一下!”
“这些人,或许你这辈子都见不到!”
“但是···”
“你要是不规矩的话,下一次···”
“我可以请你游泳,请你吃烧烤!”
“到时候,可能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了!”
“听明白了吗?”
“我可没有在吓唬你!”
“想清楚了,就吱一声!”
“要不然,我以为你噶了呢!”
鹤哥言语之中,透露出了几分威胁之意。
这件事本来就是胡华钊的错。
他当然清楚了!
人家能这样收拾他一次,就会有下一次。
再说了!
王立江是什么人啊!
他那么有能耐,都得这样小心翼翼,自己往里搭钱才能报复的人。
胡华钊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
鹤哥不是一个普通人。
这样的人,他招惹不起。
只能认倒霉了!
这一顿,挨得不冤。
“好!”
“好!”
“钱我出!”
“十五万,我出!”
“只要你们放了我,怎么着我都认了!”
这小子开悟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这就是人的劣根性。
总是觉得自己很聪明的人,一般都有些智障的嫌疑···
做人做事,还是要学会低调···
这种人到死都不清楚问题的严重性。
这胡华钊家里其实也有些实力。
十五万对他而言,的确不算是个难事儿。
鹤哥也不担心他去找王立江泄密。
他很清楚王立江是个什么人。
胡华钊如果泄密了,王立江肯定会为难他。
这小子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做人做事,没有什么规矩可言。
晚上吃饭的时候,三哥开口问了一句说:
“就是那个姓王的,当年害你进去的啊!”
“以前听你说过,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鹤哥听后,抿了一小口白酒,开口接话说:
“我俩,其实是发小!”
“从幼儿园,到小学!”
“我们都在一个学校!”
“但是我俩关系不好!”
“我小时候学习成绩很好!”
“这个王立江,他家里就总是喜欢拿他跟我比一下子!”
“总是拿我说事,教育他!”
“其实我很小就知道!”
“他看我心里别扭,我也不在意!”
“后来上高中,我们去了两个学校,就没见过了!”
“等到了大学,我上了一个不错的大学,而他,在家里的安排下,也还不错!”
“我本来寻思,这辈子可能跟他没啥交集了!”
“但是没想到!”
“大学毕业那一年,过年的时候!”
“我们初中的同学聚会!”
“他也过去了!”
“喝多了之后,就开始讲究我,我觉得他很幼稚,没搭理他的意思!”
“他看我不搭理他,就开始编排起了我爸妈!”
“说我妈生活不检点,总是跟那些外国人勾勾搭搭的!”
“意思,我妈给我爸戴绿帽子!”
“这我肯定不能忍!”
“当天,我也是喝多了!”
“再一个,那时候也年轻!”
“我们在歌厅的时候,那个桌子上不是有果盘吗?”
“还有水果刀!”
“‘我一冲动,就上去给了他两下子!”
“全都扎在了肾上!”
“就这么着!”
“我才进去的!”
“他们家也不是一般人家!”
“我爷那时候也下来了!”
“没办法,判了三年!”
“我就是这么进去的!”
“他呢!”
“摘了一颗肾!”
“就是因为这件事,一直记恨着我!”
“这些事情,得说是十年前了!”
“八八年年初,正月发生的事情!”
“我进去三年!”
“刚开始,在冰城!”
“王立江他家就找人要给我支反门子,给我穿小鞋!”
“我家这边呢!”
“也给我想办法,后来赶上号子里面,有两伙人把事情闹大了!”
“我就被安排着送到了奇塔河去!”
“就是那年正月,咱们认识了!”
“就是这么回事儿!”
“我去了奇塔河之后,他家的手也没法伸的那么长!”
“所以···”
“他恨我,我也理解!”
“毕竟他丢了一颗肾嘛!”
“我本来没打算找他的麻烦!”
“但是他现在,自己送上门来了,那我就不能惯着他了!”
鹤哥讲完这些的时候,三哥开口对鹤哥说:
“办了他吗?”
“正好,咱们现在手头有人!”
“不用咱们自己出手,也没几个钱,办了就办了,他能怎么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