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把已经死去的剑！”
听到封夕的说法，众人也纷纷再次抬头看向巨剑。
这并没有什么玄之又玄的说法，也不是什么冥冥中的特殊感应。
其实很简单，封夕之所以这么说，只是感觉不到巨剑中的灵性。
无论是他收服的十二把圣剑，还是叶芷汐的天虹神剑，其中都蕴含着明显的灵性，虽然灵智还很简单，但已经可以一定程度上与人沟通，甚至跟封夕谈判。
事实上剑渊中所有的剑都有灵性，只有最纯粹的剑魄没有。
既然神剑有灵是这里的常事，而偏偏在这把最强神剑上面，封夕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灵性，那说它是一把死掉的剑，应该是挺贴切的形容。
封夕隐隐能猜测到，这应该跟初代尊者转轮剑神的陨落有关。
而天虹神剑找自己办的事，可能也于此有关。
果不其然，就在封夕说完这句话后没多久，天虹神剑再次震动起来。
叶芷汐充当翻译，及时开口解释道：
“天虹告诉我说，天轮神剑是整个剑渊的最高权限所在，剑渊运行至今最大的目的，就是为了重新凝聚天轮剑的剑灵，而凝聚剑灵的养料就是整个剑渊中所有灵剑从它们的主人那里继承来的剑意。”
“哦？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封夕眼前一亮，马上理解了剑渊的循环体系。
死去的天轮神剑自动制造出剑魄，输送到整个剑渊各处，然后外面的剑客进入剑渊通过试炼带走剑魄，并与剑魄融为一体，借用剑魄提升实力的同时，也在用自己的力量将剑魄一步步培养成灵剑，同时把自身的剑意留在灵剑之中。
等到灵剑的主人死亡或意外战死，外面的灵剑马上就被剑网召回，从而把牺牲者的剑意带回剑渊，成为天轮神剑重新凝聚剑灵的养分。
因为吸走的只是剑道意志之类的虚幻存在，所以已经成型的灵剑力量不会有任何降低，它们在成为苍穹剑网控制的工具的同时，同样可以继续被其他人契约，继续收集剑意。
如此循环往复下去，只要不出问题，天轮神剑的灵性总有再次苏生的一天，剑渊中的力量也会越来越强。
这并非是很难猜到的事情，其他人也很快反应过来，纷纷露出了惊叹的表情：
“原来如此！剑渊居然还有这样的隐藏功能！”
这时清涟却突然开口问道：“既然如此的话，剑渊存在了几百年，应该已经吸收到很多人的剑意了吧？看起来这把神剑好像没什么复苏的迹象，是不是还不够？需要多少才够呢？”
众人反应过来，纷纷看向天虹神剑。
神剑很配合的继续传出讯息，叶芷汐理解后，又开口道：“确实不够，不过不只是数量不够，最关键的是质量也不够，前者其实差得不算多，但最关键其实是后者。”
“现在凝聚剑灵的最大问题就是，没有一种足够号令所有剑意的最强剑意来作为核心，真正开启剑灵凝聚的第一步，所以就算收集到的剑意再多，剑灵也无法凝聚。”
说着，叶芷汐看着封夕道：“原本这个循环体系到了这里就算是进入了死循环，好像已经失去了意义，但就在昨天，天虹审判封夕你的时候，看到你释放出来的成千上万的剑意，其中有不少相当强大的剑意，于是就看到了希望。”
“它希望你能试一试，贡献一些强大的剑意，帮忙凝聚剑灵。”
封夕了然的点了点头，心道原来如此，不过他马上又反应过来，质疑道：“不对啊！收集别人的剑意是等他们死了之后吧？我还活得好好的，怎么贡献出自己的剑意？”
听到封夕的问题，天虹神剑晃动了两下，叶芷汐得到讯息，突然乐了，掩嘴轻笑道：
“它说它知道你的那些剑意都来自那些剑型异能造物，并非是你本人自己领悟出来的剑意，它也没让你把自己的剑意贡献出来，让你少装糊涂。”
封夕顿时不乐意了，不爽道：
“怎么？不是我本人的剑意就不值钱了吗？那些宝具好歹也是我起早贪黑一件件复刻出来的，是我神圣不可侵犯的私有财产，凭什么你说贡献出来就贡献出来？我有什么好处吗？”
封夕这辈子最讨厌的词语之一就是贡献，他见过太多人拿这个词道德绑架别人，用冠冕堂皇的口号干着巧取豪夺的勾当。
要拿我的东西可以，你得拿出让我满意的好处交换才行！
一句话！封大爷从不做亏本生意！
天虹神剑听完，沉默了片刻后，又甩了一下剑身，用剑尖指着封夕，再次震动起来。
封夕愣了一下，心想什么意思？谈不拢准备武力威胁了吗？
叶芷汐却解释道：“它说你好不要脸，剥离剑意又不影响你异能造物的实际威力，你已经违规拿走了十二把圣剑，现在让你帮个忙都不肯，它真后悔昨天没劈你一剑，给你一个教训。”
一般人被一把剑拆穿了心思说不定会脸红不好意思，但封夕是什么人？脸皮厚到他这种程度怎么可能会愧疚？他马上就想无理力争，这时叶芷汐却又继续传达出天虹剑的意思：
“它还说你傻，最大的好处摆在你面前，你还在这里斤斤计较。”
封夕愣了：“什么意思？”
“它说了，如果真是用你给出的剑意为核心重新凝聚出了剑灵，那新的剑灵岂不是天然就奉你为主，到时候天轮剑不就是你的了？连整个剑渊的权限都变相落在你的手里了，你想要什么？”
封夕闻言，顿时大喜过望：“卧槽！好像是这样没错啊老铁！”
他马上换了副嘴脸，一脸义不容辞、义正言辞的拍着胸口大声说道：
“剑渊乃大夏前辈留下的重要遗产，吾辈大夏子民，重振剑渊义不容辞！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放心！剑意这种东西我多的事，凝聚剑灵之事，不过是小事一桩！”
天虹剑“看”着封夕跟刚才截然不同的态度，一时间也“无语”住了，旋即也不再理会他，重新飞到了叶芷汐的手里，一副我不想跟贱人说话的样子。
封夕也没心思跟一把剑计较，他现在的注意力已经全放在面前的巨剑上了。
“嘿嘿嘿！事不宜迟，我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