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魔王言罢,当即扎稳马步,弯腰欲将那佛尘挽起擎举。
“咿……呀!”
只见他脖颈青筋凸现,面目狰狞,衣袖瞬间暴裂开来,连脚下都陷出深印,但那佛尘却依旧纹丝不动。
“怪哉怪哉!我使这力气,就连山峦也都能驼起,如何却拿不动这佛尘?莫不是那妖暗中作祟,使诈害我?”
望天吼妖见他累得气喘吁吁,不由蔑笑道:
“怎么样?果然举不起来吧?俗语云愿赌服输,你也该归入我门下,修持秉性也!“
说着,便念动真言,只见那拂尘如轻烟一般,袅袅上升回到手中。
怎料牛魔王却不服气:
“且慢,你定是在这其中动了手脚,我还没使出法天象地的神通呢?如何算输?有本事咱就再来一局?”
“休要聒噪,输了便是输了,岂容你这般抵赖?”
望天吼妖说着,当即取出一个明晃晃的金箍帽。
“不好!那妖要使法宝降服我也!”
说时迟那时快,众魔王还未反应过来,那老牛却突然一个遁移,早不见了身影。
“快跑……快跑!大哥输了!”
众魔王立马一哄而散,猪妖还想去寻,却被望天吼妖拦住:
“罢了罢了,且随他去,日后有缘,自会入我门下来。”
说着,便又念动真言,不一时,只见五个妖不妖、仙不仙的力士现出真身,拱手行礼。望天吼妖当即吩咐道:
“听着,你们自此便在这花果山中值守,待他出世后,暗中助他、护他、引他前往我道场中来。”
“遵命!”
五力士回禀之后,便悄然隐身不见。
望天吼妖则与猪妖踏上祥云,径往西边飞去,直至回到方寸山门阶前,方才变回菩提真身,往那三星洞府门走去……
只言斗转星移,岁月如梭,百余年光阴悄然飞逝。且说南赡部洲地界,时值东周王朝衰微,众诸侯国对其皆是有恃无恐。
一日,在王后葬礼的答谢宴上,周王姬贵见晋国使臣竟不表礼献贡,不由心中恼怒:
“如今王后殡天,你晋国却两手空空而来,不纳一丝贡礼,究竟是何道理?”
其它诸侯国使臣闻言,也都全部看向晋国使臣。虽然大家都对周王室轻谩,但两手空空前来蹭饭,也实在有些过分。
荀跞见状,一时也不知该如何作答,反而是副使籍谈重重放下酒杯,傲慢道:
“禀王上,只因我晋国素来未曾受过大王赏赐,故而无物可贡也!”
“放肆!寡人且问你,晋侯燮之封地从何而来?还不是我周王室分封赏赐的?如今晋国民富兵强,便想犯上作乱?你乃典籍文官之后,却偏偏数典而忘其祖,岂不怕天下人耻笑?”
籍谈闻言,真是又羞又恼,立马拉上荀跞就要离去,不料却被叫住:
“大胆!寡人堂堂周天子,你俩岂敢如此无礼!若再胆敢踏出门殿半步,便叫你俩死无全尸!”
怎料籍谈却丝毫不惧:
“哼!我俩奉国君之命前来吊唁,已算是给了你脸面。若是回去少了半根毫毛,不日便发兵来诛你全族!”
但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