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金林想过刘晓玲会有各种解释,但没有想到刘晓玲居然直接拒绝了自己。
“我有我的上级,而且,你的职级不够高。”
邓金林听完刘晓玲说的单位名称不由得站了起来。
刘晓玲说的没错,邓金林和刘晓玲说的单位或许能算是一个大系统,但他只是负责中科院安保的一个工作人员,刘晓玲的上级则是负责全国的那个部门。
也就是说,邓金林的上级也归刘晓玲说的那个单位领导。
接下来,邓金林没有资格继续对刘晓玲进行询问调查。
他站起身对刘晓玲道:“对不起,刘同志。我会向上级报告今天的情况。打扰了。”
看着邓金林离开,刘晓玲坐在那里想了想,没有出去给尚书文打电话。
晚上,刘晓玲的对讲机响了。
今天,尚书文被叫去询问,他的下线是否是一个叫刘晓玲的女人,当时尚书文否认了。
晚上回到家里,尚书文抽空联系刘晓玲,询问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就暴露了。
刘晓玲告诉尚书文,一切等十天后再说。自己这边还不算暴露,充其量自己只是一个帮别人打下手的白手套。
第二天上午,刘晓玲和卢俊坐上了回巴蜀的直快列车。
回到省城下车,已经是下午四点过。
两个人哪里都没去,直接在家里补瞌睡。
晚上八点多,两人再也睡不着,刘晓玲起床去弄晚饭。等刘晓玲把饭菜弄好,卢俊这才起床。
“晓玲,还是巴蜀的菜好吃。尤其是你做的菜。”
卢俊舀了一大碗胡辣壳胡豆瓣汤小口喝着,一股暖流从胸腹部扩散开来,卢俊舒服地叹了口气。
“卢俊,明天上午我去见苏叔叔一面。然后就要去刘家坝看看。你有什么安排?”
“我不知道有啥安排没有,等我明天联系了小肖他们才知道。”卢俊道。
看了眼刘晓玲,卢俊道:“其实你也不用直接去刘家坝,先打个电话问下有事没有。有事你就去,没有事你就去工业园区看看,遥控器厂和洗衣机厂就不说了,制药厂你总该去看看的。”
刘晓玲听了卢俊的话觉得有道理,制药厂那边沈春木他们才从京城回来,带回来了菌株。看着就是要开始准备试生产,自己该多去关心一下才是。
“嗯,明天上午我先打个电话问下农机厂,没有事的话我就去制药厂看下。”
见刘晓玲从善如流,卢俊笑笑,埋头开始造饭。
吃过饭卢俊去洗了碗筷,然后两人大眼瞪小眼坐在那里。
干脆又去睡觉。
但是才睡醒,睡在床上两人又睡不着。只好活动一下,让两人疲倦下来。
第二天一早,卢俊先打了电话给留守省城的小肖。估计是有事,小肖派车来接走了卢俊。
农机厂没事,刘晓玲自己开车去了工业园区。
现在的制药厂远远看去就是纵横交错的管道和反应塔,镀锌的表面泛着银色的光芒。
因为安全问题,旁边的遥控器厂和洗衣机厂里制药厂都是远远的,间隔较远。
看见刘晓玲的轿车开过来,沈春木带着谢锦裳便迎了上来。
“刘厂长。”沈春木他们先回来一天,在刘家坝家里住了一晚,便来了工业园区。
“沈老师、谢老师。”刘晓玲下车和两人打过招呼。
“在园区这边有住处没有?”刘晓玲问道。
“有住处,都是单身宿舍,不像刘家坝有套间。”谢锦裳道。
沈春木看了一眼老婆,没说话。
“呵呵,谢老师您放心。现在工业园区有三个厂,旁边不远还有省属的洗衣机厂和打火机厂这些。领导们肯定会考虑住房的问题。”刘晓玲笑笑道。
或许,这里单独建个镇都有可能。
这一片建了好几个大厂,未来还有厂要进驻。让当地镇政府来管理这一片,很难管理。配套的水、电、排污、医院、学校和粮食蔬菜副食供应等等,都不是一个镇政府能管理得下来。
“到时候,凡是属于我们向阳公社和普华公司的,单独建电梯房……”
画完大饼,刘晓玲开始询问制药厂的进展情况。得知不久后就能开始进行试生产,刘晓玲很高兴。
等到制药厂投产,就意味着自己手里又完成了一件事,可以不再操心了。
至于是不是又有个公司能赚钱了,根本不是刘晓玲考虑的。
去洗衣机厂看了邱红梅,邱红梅还记得刘晓玲马上要过生日,就提出是不是借机去渝都聚会一次。
刘晓玲默了一会表示生日不过了。
邱红梅也没得到刘晓玲为什么不过生日的解释,看着刘晓玲沉默地离开。
原本刘晓玲是想聚会一下的。邱红梅的结婚酒大家聚在一起就很热闹嘛。后来一想冬儿也是那两天过生日,周岁生日肯定要办一下,边月冰一定不会管自己的生日。
开车回到省城,刘晓玲直接去了苏东来办公室。
自己把别人老婆带去了京城,然后一个人回来了,有必要去做个解释,顺便帮丽丽姐试探一下调回省城的可能性。
“苏叔叔,这是从京城带回来的一些土特产。”刘晓玲把挎包里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最后摸了两瓶威士忌摆在办公桌上。
苏东来已经知道关凌凌为什么待在京城没回来。但刘晓玲登门还是很欢迎的。
“苏叔叔,您知道关阿姨为什么没回来吗?”
刘晓玲在沙发上坐下,端着一杯热茶对苏东来道。
“凌凌说京城很冷,她要在京城多陪陪丽丽,帮她买菜做饭。”苏东来道。
“唉。”刘晓玲叹口气。
见吸引了苏东来的注意,刘晓玲道:“帮着丽丽姐买菜做饭不假,其实关阿姨这次不回来,是觉得丽丽姐一个人在京城可怜。”
苏东来怎么也不会想到刘晓玲口中居然说丽丽在京城可怜。
“苏叔叔您想嘛,丽丽一个人在京城。单位里面都是老古董,她跟人说不到一块。回到家又不愿意出门。几年了在京城都没有个能说得上话的好朋友。大冬天,北风呼啸,回到家里冷锅冷灶,偌大的院子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想你们了,千山万水阻隔,等闲又见不着……”
苏东来在一旁都要听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