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波,怨灵交给我吧。”
林子强没有任何傍身之物,他体验过蛙先生的能力,深知不是对手。
如果有怨灵在手,关键时候派上用场的话,不失为一件幸事。
林子强心中有了盘算,那便是依靠手中的怨灵,与蛙先生有一拼之力。
“尘归尘,土归土,怨灵不该存在于世上,阿强,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王海波看着手中的葫芦,犹豫着。
直觉告诉他,千万不能将葫芦交给林子强,而现实之中,他实际上是犹豫的。
不交给林子强,摆明了信不过对方的人品,而交给他,无疑是向人群里扔了一颗定时炸弹...
“但你应该也懂我的意思,放心,我不会用它来做任何有违秩序亦或者是道德的事情。”
林子强担保着。
他可从没想过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事实上,所有的悲剧起因都是一个偶然罢了、
“事缘了,阿强,就算了吧。”
“王海波,你也不想身上挨一刀吧?要是不想的话,就将葫芦给林子强。”
恰在此时,韩子墨用刀抵在肚子上,微微用力。
能看见,在王海的身上,亦有一个浅浅的伤口浮现。
韩子墨在逼迫王海波!
“你...”
从没受过这种委屈,王海波觉得韩子墨是疯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林子强身边竟然多了这些疯子,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王海波想明白了,害怕的并非林子强的人品,而是林子强的遭遇。
这世界,不是坏人生来就是坏人的,无非是一些遭遇,让那些本性纯良的人走了不该属于他们的道路。
“交给我吧。”
林子强淡淡地说了一句,随即将葫芦拿到手中。
葫芦并不重,也仅仅是一个青葫芦的重量罢了。
“阿强,我有预感,你会后悔。”
倒不是对于葫芦不舍,而是当林子强拿过葫芦的时候,王海波右手食指如针扎般疼痛。
十指连心,食指的疼痛绝非空穴来风!
王海波明白,一定是某种预兆,某种林子强承受不了的结果正在酝酿...
有时候,恰恰是那些让人接受不了的结果,才最伤人。
“你应该相信我的人品。”
林子强误认为王海波是在挑衅,略带不屑地回应道。
他还从没想过会被人质疑人品,特别是王海波。
王海波定眼看了林子强两秒,随后摇了摇头。
或许,该来的事情,再怎么阻止,它都会到来。
“随缘吧,我们是朋友。”
“明白。”
~*~
夜色如画,给不了人宽忧。
葫芦在手,林子强在靠近意得广场的如意宾馆住了一晚。
城市里,清晨的风,没有想象那么刺鼻。
叮铃...
是潘彩莲打来的电话。
“强子,工作找得怎么样了?”
“快了,妈,有一个工资两千的工作,我觉得工资太低了...”
林子强故意套着潘彩莲的话,他所指的工资两千的工作,其实就是一百万存银行,拿着每年的利息过活。
“工资低怎么了?关键是要有工作!强子,刚开始干,工资低,那是肯定的,你做记者那几年,工资不也就两千五吗?前期得忍忍,关键是工作得有前途。”
潘彩莲碎碎叨叨地说着,随即问道,“到底是什么工作?要是好的话,前期两千就两千,生活费不够的话,妈这边打过去。”
听到林子强已经快找好工作了,潘彩莲喜出望外,恨不得当场飞过来。
“一个文职,帮人写稿子,前期工资很低,如果有提成的话,以后工资可能会高。”
林子强编了个谎,事实上,他有想过说服务员,亦或者是外卖骑手之类,可这些都是没前途的工作,一旦说出口,指定让潘彩莲担心。
而写稿子的文职,潘彩莲根本就不懂这些弯弯绕,反正也就糊弄糊弄而已。
林子强可没想过去工作,事实上,他也找不到像样的工作。
幕后记者两年,看上去有工作经验。
呵!
当牛做马的经验罢了!
所谓的工作经验,不都是一些吃现成的家伙想出来的怪招吗?
有工作经验,无非是有被压榨的经验罢了,至少,在林子强心中是这种想法。
“作家?”
“差不多这种性质吧,比作家好一点,有工资的,作家没有工资。”
林子强解释道,没有想太多。
“这种工作,老妈不懂,有前景吗?我觉得要不你还是去二姑父家混一下吧?
妈这边昨天刚跟二姑父聊了聊,他刚好在康平小区开着一个厂,做粘钩的,规模还可以。”
潘彩莲笑道。
“妈,我们家什么时候多了些便宜亲戚?往常也不见你们说过啊!”
林子强无语。
做粘钩的,也就是塑料厂。
要知道,塑料厂的空气极其差,甚至还有毒。
这种工作环境待久了,人肯定会受损的。
林子强可不愿意身体有损伤。
如果千辛万苦将毛筠淑救回来,结果自己死了...
要不一起生,要不一起死,这是林子强心中的想法。
“呸!瞧你,小孩子哪能说这种话!”
潘彩莲难得教训林子强一句,接着说道,“你爸走了,亲戚们都知道,之前二姑父还来家里吃席了,你面生不认识他们很正常,当时二姑父就提过一句,问你在做什么,要是混不下去可以去他那里。
刚好,康平小区跟落枫小区也近,妈都打听过了,到时候你就安心工作,然后跟小雅成个家,妈的心也就放下了。
强子,你可不能犯浑,你已经快三十岁了!
而且你莫姨说了,小雅对你感觉很不错,瞧你们两个也正合适。”
电话那头,潘彩莲心里乐开了花。
自打林土建去了之后,林子强就从没见过母亲这么开心过。
他从没想过,自己表现这么差劲,居然还能在莫姨心中留下好感。
怕不是小雅没人要了吧?
可见过了面,林子强明白,小雅绝对不是没人要的类型。
事实上,小雅长得还挺耐看的,至少长在许多人的欣赏点上。
“妈,我才26岁。”
林子强找不到反驳的话,只能挑潘彩莲说话的漏洞堵两句。
“26不小了!妈生你的时候,也才28岁!”
潘彩莲急了,此刻的她,可听不得林子强说一个‘不’字,她恨不得林子强立马说一个‘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