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哥们不在状态,可别见怪哈!”
“没事,没事...”
“你看上去有点不开心啊!”
“哪有,只是我向来都是这样的,你忘了?”
林子强勉强笑着,回应极其敷衍。
“对了,昨天,王威去哪了?一直找不到他的身影。”
“他,我也不知道...”
林子强本想将死亡陷阱的事情抖露出来,但话到喉咙,瞬间就咽下了。
【不能说!绝对不能说!打死都不能说!】
【先不说他人信不信的问题,要是真有这些,传播出去,指定掀起滔天巨浪。】
他不相信那些官方会没有这些消息,人口的失踪,多半还是有警觉的。
但从没听说过这类报告,除了主管对文稿的审核以外,想必是上级的指示,不想让世界陷入混沌之中。
毕竟梦中杀人,影灵...都是小概率的事情。
但若全世界都知道这些真实存在,就将会掀起一场虔诚信徒的运动,把世界搅乱个乌烟瘴气。
云溪老鬼就是个例子,一定有人会借此使坏,来满足一些自身的追求。
只是此刻,还不明朗,别人究竟有何追求,肯定不是杀几个人,图个乐趣而已。
这世界的秩序,还是需要有人来维持,平衡被打破的时候,从来都没有不流血的战争,到时候,死的可不就只有几个人。
“怎么可能不知道?昨天他不是跟你一起?”
“后来他去追付飞雪了,就分开了。”
林子强还是有些愧疚的,提及王威,他就想起,若不是自己执意要进旧屋看看,也不会出这档子事情。
然而他脸上的落寞,在老胡眼里,却是对分头行动,导致消息全无的自责。
“没,没事的,这么大人,丢不了!”
“你看见了?”
“没有,但今天肯定能见到的,毕竟陈铭浩婚礼,怎么可能不来?”
“嗯,也是。”
话音落下,似乎再也接不上茬,相隔久远的友情,终究是无法将两个世界拉拢。
“我先去那边,失陪一下。”
“去吧。”
匆匆告别,林子强又迷失在了人群中。
四处张望,完全看不到熟悉的身影,张倩没来,想必也不会来了;王明英也没来,不知道怎么回事。
滴嘟滴嘟滴...
一辆警车从山上驶下。
换往日,林子强可喜欢侧眼看下,究竟是不是有什么新闻,当然,他没有旁人那样好事,幕后记者的工作,腿都跑断了,就为了闲事。
而现在,他夹着尾巴,转过身去,害怕惹一身骚来。
可偏偏怕啥,来啥。
警车刚好停在他附近,毕竟就这块地方看上去像停车位。
下来两个警员,制服上的指示灯在不断闪烁着,怎么看都像是来指挥交通的。
一胖一瘦,皆戴着墨镜,洋气些。
“老乡,有没有发生什么怪事?”
不偏不倚,正好找了林子强索问。
“具体指什么?”
【从称呼来看,肯定不是冲着自己而来,而且,对方肯定知道在平田发生的惨事。】
“领导,你们问谁不好?偏偏来问他!”
讲话的是一张熟悉面孔,跟林子强父母同辈,但他叫不上名字,只知道大概叫人家阿姨。
“问他怎么了?难道有猫腻?”
“人家昨天刚老爸去了,你们问他,不是添堵吗?”
“这样...昨天平田究竟死了多少人?”
“谁知道呢!洪水大,又不是村长,这些都得去问村长,不然干部跑来跑去干嘛?”
不知道阿姨究竟是来解决问题的,还是添堵杠话的,三言两语,将两个警员怼了个哑口无言。
“有没有看见过可疑人物?”
“可疑人物指的是?”
“就是外乡人,非村内人。”
“都躲家里,谁知道有没有呢!”
“行了行了...”
两警员碰了一头灰,倒也耐心,没有扯开嗓子,指弄阿姨干扰执行公务。
【看来,这两个警员知道些什么,外乡人一定指彬三人。】
林子强知道,事情绝对不简单,仿佛卷入了一场警贼对抗的游戏中,而自己却拿到了贼的身份。
滴嘟...
沿着山路,警车继续往下,越来越远。
叮!
是消息。
“林哥,我回去了,节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是毛筠淑,始终关怀着,让人的心窝暖暖的。
婚礼照常进行,没有出任何岔子,就跟林土建的葬礼一样,很顺利。
林子强特意在家多呆了几天时间,没有回到下边,直到卢梦倩又打了电话过来,说是找到了新线索。
~*~
再一次回到荣宁小区,房租已经快到期,手机上将房租转给了房东,像是又续上了命,为悲哀的人生续上的。
转角处,一双贼咪咪的眼睛,盯了林子强一眼,却还是被林子强发现了。
“哼,同事,看来是被降职了,来做幕后记者。”
【跟踪,你还太嫩了点,就跟做贼一样,小雏鸟。】
林子强在心中暗暗发笑,从没有对自己的能力这般得意过。
反正也与公司没有任何交集了,谁管他人生死离留,权且放一边。
求安事务所还关着,牌匾被拆了下来,丢在边上。
不知道王海波作何感想,想必这些都是王福瑞做的,从边上的黑煤球就能看出来,准是他想搬到店面来经营煎饼。
顺着楼梯回到楼上,空荡荡的房间,就如同内心一样空虚。
【对了,还有灵牌,还是给王海波吧,虽然有黄金...】
林子强知道,现在被影灵纠缠,往后日子难以预料,倒不如将灵牌交给王海波,兴许能发挥点用处,至少比烂在自己手里好。
至于说词,当然得说是在废墟里找到的,毕竟真金不怕火炼,谎能圆个彻底。
“消失了?”
“遭贼?不对!究竟是谁?”
“就应该把锁给换回来的!”
翻开柜子,却看不到灵牌的踪影,这可让林子强慌了神。
想来,它不可能长腿跑了,毕竟一个牌位,还不至于成精至此。
唯一的可能,也只有被人偷了。
至于小偷是谁,张鸣峰嫌疑最大,毕竟这个小孩胆子大,而且灵牌,也曾在他手上过。
但是柜子这么高,想来也不应该是他做的。
可其他的人,除了贪财的贼,还能有谁?
绝对不可能是王海波的,他从不乱翻别人的东西。
不安感包裹着全身,让刚振作的生活变得有气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