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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

就像是干活的人,凑个团,劲往一处使,将王海波整个人半挂在单杠之上。

“脱他裤子!”

“你们要干嘛?”

“就让我们看看,你那白净的地方,究竟长什么模样!”

“住,快住手!”

“叫吧,就算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

“米猴,别废话,快办事。”

呲!

裤子被狠狠撕下,是米猴的裤子。

“头,有问题!”

若说石头是声东击西,现在王海波挂在单杠上,自然做不到这般身法。

唯一的解释,也只有遇鬼了。

本在兴奋劲上的米猴,像是吓破胆的兔子,东张西望,浑身战栗。

毕竟,只对付他一个人的鬼怪,任谁都觉得无力。

“小家伙,究竟使了什么魔术?”

“不是我干的,不,你们把我放下来,我就告诉你们。”

王海波本想说明有妖气的存在,但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现在可是骑虎难下之际,而不干净的东西,显然在帮衬自己,索性就驴下坡,诓骗一番也是好的。

他将所有功劳全揽在身上,装出高深模样来。

有时候的无形装b,往往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甚至能将所谓的骗术发扬光大。

这不,方山四鬼还真觉得王海波有几分斤两,连态度都变得恭敬许多。

“咳,算你们识相。”

“快说,这究竟是什么魔术?”

“其实也简单了,就是隔空取物一般,这样吧,我给你们表演它的原理。”

说到脱人裤子,那何必做个魔术这么麻烦,不如直接上手来得果断。

况且,这也是下流手段,自然没什么人去钻研这种魔术。

但要说起变扑克牌,王海波可是出了名的专精。

溯!

眨眼的工夫都没过,只见他手上腾弄出来一张扑克牌来。

是红心八。

“果然有两下子,看来骗术没白学。”

“我可没学过骗术,学的是道术。”

“一样,一样。”

“那你再表演一下,把我裤子脱掉。”

“啊?还有这种要求?”

“那当然,难不成你办不到?”

老牛没有好气地逼着王海波,在他看来,除非真能将自己身上的裤子扒了,否则信不过眼前的小毛孩。

若裤子真被扒掉,却又不愿放过王海波,这种人才,可不多得。

...

“天灵灵,地灵灵...”

魔术本就是事先准备好的骗局,要临时来个偷梁换柱,倒也为难。

糊弄些个小孩,活跃一下气氛,倒还能勉强撑住台面。

可要是用来展现实力,那可就把人绑在火架子上了。

王海波只能将赌注压在妖气之上,事实上,也只能这么做。

哗!

说时迟,那时快。

刹那间,老牛的短裤衩掉落,就如同成年人的体面,被撕扯,掉落,文丝不挂。

“我愿封你为方山五鬼!”

老牛瞪大了眼睛,直欲招王海波入门。

那是惜才爱才的求贤若渴,是踏鞋问柳的高山流水,藏匿在秘笑之中。

“管你五仙五鬼,我就问个路。”

“小子,跟各位前辈说话,还得客气点,要不是你有点本事,哥几个还看不上你呢。”

“各位大哥,就问个路,不想惹些纠葛来。”

“行,加入我们,就是自己人,自己人就要帮衬的。”

“行,我加入你们。”

“看你眼睛这么小,就叫你眯眼吧,来,抽一口。”

老牛招呼着,让小三端出一根烟来。

米猴抽了根火柴,点燃。

缓缓升腾的白烟,悠悠荡荡,把王海波的急切糊弄得不成人形。

“我不会抽烟。”

“就一口,装个样子,总可以吧?”

咳!

看着四人,难缠,呆愣,若不顺从,只怕寻不到解脱之路。

强龙哪能压过地头蛇。

一口烟下去,没有想象的醉生梦死。

那是呛鼻咽喉的难受,眼泪打眶,耳畔嘶鸣。

难以想象,往日里,那些上瘾的人,每天都要承受这般煎熬,该是怎样的痛苦。

究竟是什么罪孽,竟让他们觉得这般痛苦都成了人间享受。

“很好,作为老五,你就得听我们的。”

“先别管听不听的,快告诉我,林子强在哪里?”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跟老大哥说话,就这语气?”

“可我,就是来问个路的!”

“我们不管,在这里,就得守规矩。”

咳!

恰在此时!

一阵幽怨的咳嗽声传来,是综合楼方向。

纵观整个监狱,也就只有一幢办公楼。

方位在第二排楼梯偏右一侧,靠近大门。

林子强能听出来,这声音,八成是万钟霖的哥哥,绝对错不了。

呼!

“什么阴风?”

“妖气,消失了...”

~*~

办公室内,窗帘子遮蔽着,透不进半点光。

正午时分,只怕是午休着,将刺眼的光挡在门外,净留秘密藏于屋内。

咕噜噜...

烧水壶烧水的声音,沸腾着,翻滚,跳跃,似乎在隐喻此地躲匿着渣滓。

“小倩,来局里也一个月了,感觉如何?”

“都是托天裕哥哥和各位帮助,感觉这里氛围可好了。”

“嗯,既然觉得可以,就将你提正,今天在审讯室伤得不轻吧?哥给你报上去,就让那小子抵罪,也算是人证物证俱在了。”

“那小子抵罪,指的是?”

“当然是今天那嫌疑犯,审讯室袭警,罪名可不轻啊,而你和龙领导,算得上是人证了。”

“这...天裕哥哥,是不是不太好?明明是线缆短路造成的意外...”

“线缆短路?你觉得偌大一个警局会有这等荒唐的事情?”

“您指的是?”

“当然是意念之力,这世界有太多难以解释的事情,而你,还很年轻,很多事情本就是认知之外的东西。”

万天裕话语间透露着一丝坚决,眼神犀利,淡定从容的模样,完全将事情拿捏着。

正襟危坐在办公桌前,双手握把,食指点弄着时间,陪衬着跺脚声音,回荡在整个办公室里。

反观卢梦倩,越听越迷,心中忐忑。

在她看来,万天裕指不定跟林子强有深仇大恨,这才将所有的罪责都推给了林子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