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钟霖跟钱伦豪可是亲密无间的,而钱伦豪,正是对她死缠烂打的人,是宁台电视台董事长的亲儿子。
世界小成这副模样,让她半口气都难喘。
“当初,唯一的错误就是救了这个小男孩,才酿成今日过错...”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他身上,有...”
偏偏关键时刻,骷髅像是被某种力量给拽住,硬生生拉出王海波的身体。
听得到它哀嚎的气息,就如同灯光骤亮,它瞬间消失。
林子强知道,这些绝对不是虚假,亦不可能是巧合。
“我的天,搞个兼职还搞出怪事!妈妈呀,老子不干了。”
黄毛可算是一帮人里最吃惊的一个。
当骷髅离开的时候,他舒了口气,连游戏都变得不香,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你要去哪里?”
“当然是回家了,难不成留下送死?”
“要回家,也得先疏散人群才行。”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他们的死活,关我屁事!”
“你是房管,不关你的事情关谁的事?要是出点意外,指不定将你抓走顶罪。”
“少吓唬我,我又没害人,怎么定罪?”
“黄毛小孩,真是天真。权谋人的手段,还没领教过吧?只要我们写一篇报道,就能将你送进监狱,信不信?”
陆枫霞冷冷说道,眼神里充满危机,死死咬住黄毛。
这是种来自强者的威压,是绝对的命令,是毒腹的亲吻。
于她而言,当有十足把握,毕竟新闻舆论,用词轻缓之间,足以将偏向和矛头打成太极,往偏轨驶去。
黄毛本就是浪混社会的小年轻,哪经历过大风大浪。
陆枫霞穿着严肃,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指不定还真整出幺蛾子来。
“呸,看你长得漂亮,没想到这么恶毒,跟你究竟有什么大仇大恨?”
“只是友情提醒你一下,不是兼职就可以逃避责任。另外,在女孩子面前说恶毒,是不礼貌的行为,要是我男朋友在场,你连这个门都出不去。”
“得得得,好男不跟汝斗。就问到底要我怎么做吧?”
“现在,立刻,马上疏散所有客人。”
“这,我没有权限,还得请示老板。”
“那快去吧。”
“他,住二楼,我怕...”
“胆子这么小,林子强,能陪他上去吗?”
陆枫霞始终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半点笑容不展。
她始终记恨林子强偷进2108室,如同捉奸在手。
反观林子强,对于陆枫霞的冷静,算得上称奇。
纵观自身第一次听到妖魅,震惊加惶恐,无所不奇。
而眼前的她,居然气淡神闲,运筹帷幄,没有半分惊奇。
说不上来究竟哪里有矛盾,总归是不正常。
“这种事情,当然是王海波大师陪他上去了,试问这里,还有谁能担此重任?”
“别,你刚就被妖魅上身,指不定有问题,我怕...”
“切,小黄毛,我的名号,只怕你没听说过。刚刚只不过特意让它附身,好让你们了解情况的严重性!”
“真的吗?可看你的样子,就不像好人。”
“我还不是好人?方圆十里最强天师在此。”
“对呀,师父很厉害的。要不我们三个一起上去,正好包还没拿。”
毛筠淑算是和事佬,始终笑着脸,完全没有紧张神情,如同春游,浅浅的,迎面拂微风。
“小姑娘都不怕,难道我大老爷们还怕?”
...
在定心丸的作用下,黄毛决定跟二人上个楼。
“对了,陆主管,包忘记拿了,得赶回去一趟...”
恰在此时,林子强才想起来,刚才一行人下楼匆忙,连行李都没带。
他有点胆怯,不敢与陆枫霞相处。
她那眼神中,充满了责备,如同对待爱人,容不得半点瑕疵。
电脑屏幕散发着蓝光,印在她脸上,看上去略有几分肃冷。
依旧是昔日佳貌,岁月难侵玉容。
“林子强,想什么呢!刚才她说有男朋友,难道你没听仔细?也就你烂光棍一个。”
“有男朋友就了不起?别忘了,你喜欢毛筠淑,还好在脱离旧伤之前找到了心仪的人。”
“可你终究是喜欢过她的,就不觉得自卑吗?她可是越来越漂亮了。”
“自卑什么?只要喜欢没说出口,就还挂着颜面。”
“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
若是陆枫霞单身,此刻,还真难说倾心移意,偏偏造化弄人,把回头路堵得彻底。
“在外面,你可以继续叫我小疯...算了,陆主管,也挺好。”
“还是第一次听你说有男朋友了,都没给你庆祝,恭喜...”
话语中透露着无奈。
连气息都变得轻盈无力。
林子强没想到,真有一天居然会说出祝福的话。
事实上,他试想过很多次,试想再次见到的场景,没想到会以现在这样相遇。
“也,还好吧...”
“那我就先上去了。”
“直接打个电话给他们,顺带拿下来不行吗?还是说,你在躲我...”
躲?
说是没有,也不尽然。
更多的是,确有其事。
当过往的失败,糅杂在惨淡的人生里,翻开历程来,每页都写着难以启齿。
笑看岁月,是极少数人才能到达的心境。
就如同所谓的成功人士,那也是极少数才能拥有的冠名。
只能选择口是心非,勉强笑慰:“大概这就是命运吧”。
“怎么可能!只是一下子没想到罢了。”
重启。
叮铃...
正当林子强打算打电话给王海波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
是毛筠淑打来的。
“喂。”
“喂,阿强,你们快上来,有情况。”
“海波,发生什么了?”
“2106室,尸体...”
信号开始变弱,通话模糊不清。
能勉强听得出情况紧急。
“尸体...”
整间宾馆开始变得神秘。
似乎有诡异的笑声回荡在四周。
是魔女!
绝对不可能是骷髅,声音很尖锐,刺痛着心灵最深处的无助。
“头,好疼...”
恍惚间,似乎能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正躲匿在陆枫霞身边,张牙舞爪,伺机而动。
它那撩拨的眼神,隐隐闪着忧伤。
哀怨之气,回荡在整个前台之中。
幽冥丛生,狱门烈火,突显在寒窟冰窑。
在身后银白色瓷砖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刺眼。
“究竟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