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我现在的心里只有毛筠淑,可千万不能去想另一个女孩!”
对于爱情不忠贞的人,最终只会受到他无法承受的代价,林子强可不愿有这档子事。
就是陆枫霞这个人,他都不愿意想起,甚至是这个名字,只不过是个过去式。
向回忆摆摆手,将幻想抛之脑后,往前走,人生不正是如此吗?
狭小的房间,打扫起来也不累,除了压在床下的七星铜钱阵。
“还是得将它还给海波,毕竟是他的宝贝,放在这里蒙灰,可惜了。至于邪灵,该来的也躲不了...”
林子强比任何时候都勇敢。
若战胜不了恐惧,别说近在咫尺的爱情了,就连生命也不过匆匆几天光景。
是毛筠淑给了他莫大的勇气,这种勇敢,非常理所能揣测。
那是一种信仰的力量,是渴望的蛮劲,是憧憬的乖张。
它能束缚住体内的拘束,拨弄慵懒,让生命如阳光一样灿烂。
就连林子强也不敢相信,或者说根本意料不到。
在前几天还对邪灵充满了畏惧,对人生充满了愤恨,就在昨天,竟还妄想与邪灵签定契约,可就在现在,对生活又充满了向往,纵使是毫无好转的情况下。
想来也是这几天的诡异之旅。
人生在短时间内经历了大起大落,都会发生质变。
而此刻,正是林子强作出改变的时机,只是跌宕起伏的日子难免让人心惊胆战。
“坚持一个原则,可不能再不坚定了,林子强,别忘了,选定一个方向,才是最快到达终点的捷径!”
扫地,无疑是一个最能让心灵得到喘息,让动荡得到安定的好时机。
扬起的灰尘,当扫把横过地面的时候,它们得到了释放,
曾经只能被踩在脚底的东西,有朝一日也能迎风翱翔,纵使只不过片刻光景。
大自然也真是有够神奇的。
它虽然给予人类适中的躯壳,却让人无法自由翱翔,一个不慎跌落便可能丧失生命。
而对于灰尘,当风来之时,冲上云霄,遨游九天,不是梦想。
其实,没必要做到举世瞩目,万人敬仰,才能超凡脱俗。
有时候,可能仅仅像尘埃一样,低蒙到缝中,待风来,洒脱孑然。
人生的快乐不就如此吗?
可没有什么是必须拥有,才能获得资格的。
一下,扫去阴霾,扫来干净;
两下,扫去曾经,扫来幸福;
三下,扫去怯懦,扫来成熟;
...
也不知扫了多久,大概是空气中的尘埃都回到地面上的时候,林子强才堪堪作罢。
咚!
似乎有什么东西敲打了一下玻璃窗。
林子强知道,一定是邪灵。
它就像一个孤儿,只能躲在影子中,连真实都不敢面对。
换作往日,林子强一定会想到,该是那种夜间飞行的甲壳虫。
甲壳虫,可算虫类中的大胖子了。
鸟类很喜欢吃它们。
本是用来防御的盔甲,在强大的喙面前就显得不堪一击,所以甲虫养成了个习惯,就是躲在深夜才敢探出门活动。
事实上,这种小家伙喜光,它们可不是黑暗的专属物。
当灯光探出窗户的时候,总会吸引来它们。
而现在,认知伴随着邪灵的出现,第一反应自然改成了邪灵。
“咳!”
说不怕,自然是不可能的,也许是天气寒冷的原因,他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今天,我,是个好日子呐...”
他试图用歌声来驱散害怕。
一个人感到畏惧的时候,唱歌无疑会给人莫大的勇气,似乎体内正在涌出一股劲来,一股所向披靡的气。
“我,就是我...”
毕竟不是专业的歌手,就连林子强自己也觉得这仅仅是噪音,如是而已。
好在效果出奇地好,当骨骼肌颤抖的时候,热量涌出,将整个人层层包裹。
“吭吭!”
二楼的灯光亮堂起来。
很明显,是为了林子强的歌声而来,大半夜的唱歌,自然有扰民嫌疑。
林子强可不是傻子,一个激灵便掐断了歌声。
周围寂静如雪,好在灰尘没有翻滚,让地面亮堂很多。
进卫生间,好好冲了个澡,顺带将衣服给洗弄干净,可不知过了多久。
就跟往常的夜晚一样,没有邪灵的恶意滋扰,难得清闲。
“她,现在应该睡了吧?...”
已经凌晨时分,想必毛筠淑也睡下了。
林子强摆弄了一下黄平根所画的黄符,纠结着要不要搏一把。
爱情,会使人变年轻,会让心躁动不安,就是刀山火海,也愿意奔赴。
很显然,他中了爱情的毒。
最终,黄符往边上一放,林子强便躺好,试图进入梦乡。
“可千万别出现什么稀奇古怪的场景,一定得是你,筠淑...”
依旧开着灯光,林子强还是有一些害怕的,害怕在梦中惊醒时,周围一片黑暗。
滴答,滴答...
当心静到湖底的时候,便能听见生物钟的走动,每一秒都划定了生命的长短。
突然!
灰蒙的世界,在眼前浮现。
较往常更阴沉,看得出来,是细雨的关系。
是在门前的庭院里,林子强一眼便看出来,这里是毛筠淑家门口的场景。
看样子是小雪正闲坐在门口。
难得猫也这么有诗情画意,懂得坐在门前欣赏雨落。
“真好,快进房间里去呀!”
很可惜不能操纵小雪。
林子强体会着所盼望的场景就在身后,却无法回头的无奈。
这是可望而不可即的距离,是耐心的试金石,是时间的鸿沟。
不得不佩服猫这种顶级掠食者的耐心,几乎能数得清空中飘落的雨点洒了几滴在身上,也不见小雪挪动分毫。
只是纯粹呆望着一个方向。
一阵光影闪过,是汽车,停在正对面不远处,看样子是毛筠淑父母回来了。
“真是难得,可得看看长什么样子,别在大街上遇到了,表现坏了。”
林子强可不想闹出个糗事来,万一弄坏了与毛筠淑父母的关系,这可是致命的。
呼...
看样子,小雪并不喜欢热闹。
当车门打开的时候,它果断甩了头,让林子强根本看不清远处,只能依稀看到一个头戴圆筒帽的身影,穿着很正规,银白色的着装显得肃穆。
顺着门缝便是往楼上一顿疾冲,像是给场景加了速。
“对,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