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魏第二天就匆忙赶回了m区,他直奔不醉的办公室,小黑和阿布早已等在了楼上的办公室。
“怎么样?”伍魏坐到了办公桌旁边。
“没有天叔出境的消息,西区那边的人都说因为我们的打压,他气的病了,一直在别墅里静养。”小黑说。
“不应该,他应该是用了别的身份。到现在都没查到他的真名?”伍魏问。
“没有。”小黑摇了摇头。
“老大,香香姐她,失踪了?”阿布心里一直惦记着白香蒲。
伍魏转脸看着阿布,停了一会儿,语气冷淡的说:“反正还活着。”
他这话里带着生气的情绪。
阿布被这话吓到了,条件反射转头看着小黑。
“去吧,找点人去西区仔细找一找,看看有没有白香蒲的身影。”伍魏扶着额头,打开了桌上的电脑。
“好的。”小黑答应了一声,然后拽了一把阿布的衣服,带着他一起走出了办公室。
“老大,怎么这个样子?”阿布说。
两人一起往楼下走去。
“怎么样?搁你你不生气?拼了命把她送出去,结果又玩失踪。”小黑说。
“那香香姐也不是故意的,本来,她就挺可怜的了。”阿布不满地说。
“你看老大那样子,我看她就是故意的。”小黑说。
阿布听完皱着眉头,停在了楼梯上。
“快走,好多事呢。”小黑扭头叫他。阿布叹了一口气,跑着跟上了小黑。
而白香蒲这边,她跟着天叔并不是从Z国的通关口来的m区。
而是从m区南边一个土着民族的进的m区。
他们先去的t国,在t国的那里早有人准备好了船只,他们坐着船顺着流经两国的泰河回到了m区的南边。
南边范围不如东、西、北区大,是一个很古老的部落。
房子都是用木头搭的高脚楼,楼顶铺着厚厚的大树叶子或者草皮。
部落里的人全都穿着传统的民族服装,以土褐色为主的布料,做成的斜襟褂子和宽腿裤子。
皮肤都是典型的浅棕色或是深棕色。
他们热情的招待了天叔和白香蒲。白香蒲看着这一群淳朴的原住民对天叔那么热情,心里很是疑惑。
因为她从天叔身上感受不到一点人情味和温暖。
“香蒲,你先在这里住一段时间。过一段时间,我来接你。”休整好以后,天叔对白香蒲说。
“为什么?”白香蒲有自己的想法和计划,虽然还没有成型的具体的实施步骤,但是一切的前提都是,她得在西区才行。
“你知道的。伍魏上次对我们打击太大,整个西区现在还在休整阶段。你如果现在出现在西区,伍魏如果再来一次,我们肯定是承受不住的。”天叔毫不隐瞒的说。
白香蒲看着天叔,他脸上的表情没有责怪,反而是一派轻松和祥,这让白香蒲心里很是错乱。
“行。听你的。”白香蒲顺从地说。
天叔看着白香蒲这回一直都是乖顺的,不禁扯起嘴角:“你能不能告诉我原因。”
白香蒲看着天叔:“什么?”
“为什么愿意和我一起。”对于突然变化的白香蒲,天叔心里百分百是防备的。
所以他才不敢就这么把白香蒲带回去。万一又是伍魏的计谋,那岂不是给了伍魏一个把西区一锅端了的正当理由。
而且伍魏现在还有白商陆的协助。
“他们都不懂我,我从小没有妈妈,后来又没了爸爸。好不容易等到长大,想要找到妈妈,却发现她果然一早就死了。本来就不想活的我,只想死,他们却一个个的站在我面前,把自己当成我的主宰者。都劝我好好活下去。”
白香蒲这一番话,一点假没有掺。
“你觉得我该怎么好好活下去?”白香蒲转脸,死死的看着天叔。
她的眼里一点光亮都没有,黑洞洞的,像一个深渊。
“你想来m区寻死?”天叔的心抽动了一下。
“来这里还要寻死吗?在这里,跟死了就没什么区别。如果你觉得我还有点用,就留着我。如果你觉得我没用,也不用管我,把我随便扔哪就行。反正都在这里了,活也是死,死也是活。”
白香蒲一直看着天叔的眼睛,直到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情绪的波动,她才放下心来。
这叫以退为进。
“香蒲,你还那么年轻。”天叔没想到这么一个年轻的孩子,会有这种极端的想法。
“我跳进那河里,本来该死的。你救了我一命,虽然这不是我的本意。但作为感谢,我还是会报答你。这就是我一直能活到现在的原因,每次我想死的时候,都会出现一个我必须报恩的人。你,是最后一个。”白香蒲说。
天叔看着白香蒲,不在说话。他仔细的看着白香蒲,想从她脸上看出真假。
可是不管真假,她现在都不可以死。起码在得到自己想要的之前,白香蒲不能死。
后来天叔就离开了,说过一段时间再来接她。
白香蒲也无所谓,她端了个木头做的矮凳子坐到了用木桩子围成的院子里。
院子中间趴着一只狗,黑褐色的皮毛,很滑很亮。这让她想起了狗仔。
狗很大,但是很温顺,不像狗仔看见人就龇牙咧嘴的。白香蒲慢慢的试探,很快就和它玩了起来。顺着它的背抚摸起来了。
“黑狼。”这时候门口出现了一个声音,黑狼立马爬战了起来,就往声音的主人冲了过去。
白香蒲也抬头,就看见院子门口站着一个二十四五岁的青年。
穿着褐色的无袖褂子和宽腿裤。脚上套着一双布鞋。露在外面的两只胳膊上的肌肉结实饱满。
“它咬人的,你小心一点。”年轻人走进了院子,黑狼就跟在他身后,他放下手里看长长的很尖锐的看起来像茅一样的工具。
“你就是阿爸说的,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的客人?”那人又问。
“可能是吧。我也是刚刚知道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白香蒲坐在凳子上,没有起身。
“我叫答塔日,你叫什么?”答塔日走向白香蒲。
“白香蒲。”
“姓白?你是Z国人?”答塔日说。
“嗯。”白香蒲回应。
“为什么来这里。”答塔日来了兴趣,蹲在了白香蒲面前。
“天叔带我来的。”白香蒲挺直后背,往后靠了靠。
因为受过侵害,白香蒲现在对异性很警惕。
“天叔?”答塔日皱着眉想了一会儿,然后突然笑了:“你们叫他天叔呀?”
白香蒲看着他笑,莫名其妙。但是也没有多问。因为她不想和他说太多话。
答塔日看着白香蒲一脸冷漠,收住了笑,嘀咕着说了一句:“叫他天叔也对。”
然后他站起身,带着黑狼顺着楼梯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