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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香蒲跟着天叔还有花姐一起到了花宫。

重新装修的花宫,比白香蒲上回来的时候更豪华更高端更大气。

所有的东西都闪闪发亮,金碧辉煌的感觉。

地上新铺的板砖,墙上搭配的琉璃色的小玻璃,随便一个东西,都能刺到白香蒲的眼睛。

“这里,是我和花姐十几年的心血。我们就是靠它,才能在m区安定的生活这么久。”

天叔带着白香蒲走到大厅最中央的地方,那里有一块很大的舞台,周边围着一圈宽敞的卡座。

“安定?”白香蒲带着疑惑问天叔。

“没有人敢来骚扰我们,也不怕别人来骚扰我们,这就是我们认为的安定的生活。”天叔耐心的给白香蒲解释。

“那你们完全可以换一个法治国家,一个有秩序有伦理的地方生活。”白香蒲说。

“你觉得你说的这些地方,会愿意接受我们这样的人吗?”天叔反问她。

白香蒲抿了一下唇,不再说什么。

就在二人都不再说话时,二楼的一个包厢门突然被推开来,随之而来的就是一个女生尖细的笑声。

白香蒲闻声抬头,就看见周全衬衫敞开,头发凌乱的站到了二楼走道边上,正往下看着这边。

透过玻璃围挡,她还能清晰地看见那个女孩子的手放在了周全的裤裆上,而周全的手则穿过女生的肩膀直接塞进了她的衣领里。两人丝毫不介意被别人的眼光。

“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高贵的公主。以后你们看见她,都要叫一声白小姐!”周全笑着和那个女孩说,

那个女孩乖巧的点头说:“知道了,谢谢部长提醒。”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因为花宫这个点还没有营业,地方又大又宽敞,所以声音很亮很透,如雷贯耳。

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白香蒲不知道是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觉得刺耳。

对于周全的行为,花姐和天叔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看着,他们好像已经习惯了他这样。

可是,他们为什么会如此纵容他?这点让白香蒲感到很奇怪。

“不能让他不要出现在我眼前吗?”白香蒲皱着眉,收回眼睛,对着天叔说。

“香蒲,以后你们可得朝夕相处呢。周全这孩子,从小就这样。我们也没少教训。”天叔带着小说。

“我看是教训少了吧?要不然他能猖狂成这样?”白香蒲很直接:“天叔,他是你儿子吗?”

天叔听到白香蒲这个问题后,惊奇的挑起了眉,然后看了一眼花姐,花姐只是耸了耸肩笑了笑。

“不是。你怎么会觉得他是我儿子?”天叔问白香蒲。

“不是的话就奇怪了,感觉你很纵容他。”白香蒲说。

“哈哈哈哈,是吗?”天叔突然笑了起来,白香蒲看他这个笑,只觉得莫名其妙。

“和你说一样的话呢,看来我做的确实太明显了。”天叔笑着笑着,就转头看旁边的花姐。

花姐笑着回他:“你早该注意了。这样只会让他更加胡作非为。”

“在这里,能让他胡作非为就胡作非为吧。我还能给他什么呢?”天叔说。

白香蒲对于他们二人的对话,云里雾里,句句都听懂了,但是句句又听不明白。

“香蒲,今晚我们花宫重新开业,会有很多人来,你也算半个主人了,所以开业典礼,你也得出席。”天叔又对白香蒲说。

白香蒲不喜欢这种场合,更不想参加:“我就不用了。我不喜欢。”

“不用你喜欢,你也不用做什么,到时候就跟在我旁边就行了。”天叔脸上的笑渐渐没有了。

“天叔。”白香蒲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天叔在拿长辈的姿态管束自己。

自从妈妈离开后,她从来没有被人管束过。

她的爸爸非常疼爱她,等到爸爸去世以后,哥哥白商陆也从来不多加约束她,她想干嘛干嘛。总是按自己的想法生活。

哪怕她要脱离白家生活,白商陆也是一个不字都没有讲过。

可是,这个天叔,给她的感觉很怪异,他自以为是的一直在替白香蒲拿主意。

“怎么了?”天叔看着白香蒲。

“我的妈妈是不是已经死了?”此时的白香蒲,只差一个答案。这个答案决定了她的去留。

天叔听到这个问题后,明显一愣,他站在那里,看着白香蒲坚定的眼神,突然不知道怎么回到她。

“香蒲,你的妈妈……”花姐看着天叔不出声,有点着急,她上前一步,刚要说什么,就被天叔打断了。

“是的,已经死了。所以,我来代替她照顾你。”

白香蒲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但是在听到肯定的回复以后,心脏还是被揪了起来,那疼源源不断的从心口传出,跟着血液,留至全身。

白香蒲两条腿晃荡了一下,她立马伸手扶着旁边的沙发靠背,稳住了自己。

“香蒲!”天叔看她这样,脸上露出了心痛的神色。

“没事。”白香蒲挡掉天叔伸过来想要扶着自己的手。

然后她缓缓的抬起头,看着天叔:“那么,你可以送我回Z国吗?”

天叔没想到白香蒲突然会提这样的要求,他挺直了腰背。直直的看着她。

“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找到她,居然她已经死了,那么我也没必要,留在这里了。你把我送回Z国吧。”白香蒲继续说。

“回去?回去你怎么活?一个人打三份工养活自己?一个人住在破败的小区,过着没有亲人朋友的日子?”天叔皱着眉问她。

白香蒲听他的话,也慢慢的聚拢了眉毛。

“一个人打三份工,那是我愿意的,一个人住破败的小区那也是我愿意的,没有朋友,那也是我的选择,这不是你该操心的,再怎么样,那里我还有一个亲人。”白香蒲反驳他。

“亲人?你把白商陆当亲人?”天叔像被人碰到了逆鳞一样,立马张鼻瞪眼。再加上他脸上的纹身,样子很是吓人。

白香蒲被吓了一跳,她立马往后退了一步,满脸防备的看着天叔。

“阿天!你吓到她了!”花姐看白香蒲的样子,赶紧抓住天叔的衣袖提醒他。

“不管怎么样,他是我哥哥。那就是我亲人。你一个外人,干嘛总是评断我和哥哥的关系!”白香蒲可不喜欢天叔一而再的用这种口气提白商陆。

“呵呵,好你个白徽文,你的如意算盘打的可真好!”天叔突然又提到白香蒲的父亲。

“你好奇怪!我怎么感觉,你跟我们一家人都有仇!你到底什么目的!”白香蒲实在受不了他的样子,也不想去猜测其中的关系。

“香蒲,你应该跟我站在一起才对!你不应该和白家人站一起!”天叔眼睛变得通红,使劲的看着白香蒲。

他的脸上充满了怨恨,哪怕错综的纹身覆盖在他的脸上,白香蒲也能看得出来这股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