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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Z国靠南边陲,有一块区域,m区。

因为历史遗留问题,还有敏感的政治原因,加上各方势力的割据,导致这里渐渐被边缘化,从而脱离了政府管控,慢慢的变成了一个臭名昭着的罪恶之城。

“香蒲,不要出声音。”白香蒲的妈妈,赵天蓝是一个极度漂亮的女人,明艳像火,温柔似水。

“妈妈,我怕。”十岁的白香蒲被妈妈搂着躲在了一个杂草堆里。

“嘘。”赵天蓝天蓝全身紧绷,眼睛紧紧地盯着那群半路杀出来的劫匪。

“老大,是有钱人。估计是趁夜想过关回Z国的。”

那群人穿着绿色的类似军装的衣服,手上拿的却是大刀,只有老大手里拿的是一把长长的枪。

“这些不要脸的有钱人,见事态不对,就想跑!人全杀了,扔路边,车子和行李我们一起带走。”那老大举着枪大声吆喝。

而后他放下枪,上膛,一枪就打中了趴在边上的一个司机的头。

夜里很黑,但是白香蒲还是看见了四溅的血液和脑浆在空中划出的痕迹。

“啊!”她被吓的叫了一声。但是因为嘴巴被赵天蓝捂着,所以只发出了嗡嗡声。

“那边有声音,来个人去看看。”大家都在翻看后备箱里的值钱的东西,没人顾及旁边的类似动物弄出的声响。

“你去!快点!还没让你杀人呢,就吓破了胆!”站在老大旁边的跟班,用刀指了指,一直蹲在不远处的一个年轻人。

那年轻人顶着个寸头,缓缓抬首,一双剑眉下隐藏着眼尾上扬的漂亮的丹凤眼。正是十七岁的伍魏。

伍魏站起身,颤巍巍的往声响那边走去。手里拖着一个老长的大刀。

“老大,那小子怎么怂成这样?”那跟班的将从车里翻出的一块金表献给老大。

“他救了我一命,说自己从Z国回来,碰到了动乱,家人都没了,看着是个有文化的,留着他,以后总有用处的,”那老大举着表研究了一番,而后扔给跟班:“你留着吧。真金的。”

“哎!谢谢老大!”那跟班开心的合不拢嘴。

伍魏慢慢朝声音走过去,他老早就发现一个女人带着小孩从后备箱那里钻出来,躲进旁边的草丛。

“妈妈。”白香蒲满脸都是眼泪,浑身都在发抖。

她抽泣着看着站在面前,俯视着自己的伍魏。

赵天蓝没有说话,只是更大力气的捂住白香蒲的嘴巴。她趴在地上,眼眸闪动,看着伍魏。

伍魏吞了一口口水,而后将食指举起来轻轻放到嘴唇上。示意她们不要再发出声音。

赵天蓝忍着眼泪快速的点了两下头。

伍魏侧身往旁边走了几步,而后举起刀,猛的往不远处的地上一扎!

跐溜一声,就传来小动物惨叫的声音,那声音听着像是老鼠。

“啊!”伍魏假装被吓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那边跟班的和老大听到声音,老大递给跟班一个眼神。

跟班赶紧跑到伍魏旁边,就看见他的刀尖上扎到了一只大田鼠,那田鼠还没有死,发着吱吱吱的声音,不停的挣扎着。

“哈哈哈,你个怂货!“跟班大笑着,将刀拎了起来,然后踩着深深的草,走到了老大边上。

那老大看着远处地上坐着的,还没爬起来的伍魏笑着摇摇头。而后抬手招呼兄弟们上了车。

伍魏这才爬起来,小跑着到最后一台轿车旁边,然后被一个人按着头塞进了车里。

三辆车全部走远以后,赵天蓝才松开白香蒲的嘴,抑制自己的惊恐情绪,爬起来拉着同样惊恐的脸都变了色的白香蒲往草地深处跑去。

“妈妈,我们一起。”白香蒲拉着赵天蓝的袖子不撒手。

“香蒲,只有活着才能在一起。”赵天蓝看着着白香蒲,捏了捏她的肩膀。

在与Z国边境线的拐角的地方,有一个圆形的排水管,那排水管很小,只够白香蒲一个人躲在里面。

“香蒲,天亮以后,你爸爸就回来救你。只要那边有很多穿制服的一起出现,你就立刻出来,大声叫爸爸的名字知道吗?”赵天蓝指着一界之外的Z国说。

“妈妈,妈妈……”幼小的白香蒲瑟瑟发抖,她蜷缩在排水管里,湿着眼睛看着妈妈的背影变得模糊,而后消失不见。

十三年后,Z国,h市。

“咚咚咚。”白香蒲使劲敲着好友美诗出租屋的大门。

敲了好久都没有人应门。白香蒲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周日没错。

正在她转身欲离开时,旧的已经有点脱色的防盗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香香,你怎么来了?”美诗发丝凌乱脸色惨白,嘴唇却异常的粉红。

白香蒲低头看着美诗穿着睡衣,睡衣的扣子散乱的开了几颗。

“你怎么了?看起来很难受?”白香蒲问。

“昨晚睡太迟了,刚醒。”美诗笑着,牙齿却不经意间打了个颤。

“哦。”白香蒲没有多想,伸手从包里掏出个信封:“给你,你不是说急用吗?”一个星期前,美诗提过一嘴,她父亲住院治疗的事。

美诗看着厚厚的信封,突然就流下来眼泪:“不用了,你快走吧,”她赶紧用手擦了眼泪,想要关门。

白香蒲本来只是觉得奇怪,这会儿就更奇怪了,她用手抵住门。

“你怎么了?”

“香香,我再找你。你先回去,好吗。”美诗止住了眼泪,恳求的说。

白香蒲看着美诗一直只露出半个身子,于是她往里又望了望,然后就看见一个人影,隐约的在美诗身后的地板上。

“行,那我走了。”白香蒲转身,假意要离开。

就在美诗放松警惕松手要关门的时候。她一个转身,狠狠的将门推了开来。

“啊!”美诗惊呼了一声,然后又听见一个男声:“操!”

白香蒲两只脚都迈进了屋里,用肩膀抵着门。

然后就看见同样是衣衫不整的她男朋友,周全,用手抓着美诗的肩膀,站在自己的面前。

“香香……”美诗带着哽咽的腔调,那调很奇怪,像是在求饶,又像是在求救。

那天以后,白香蒲再也没有联系过美诗,也拉黑了周全所有的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