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韩一听，脑袋有些大。
阿牛？
隐身人？
这都什么玩意！
“潘大人，咱们得回去看看了。”秦忠也发现问题不小。
“老三，你们带着物资接着去山顶寨。伤员我们带走。”潘韩冷静一下，开始布置任务。
“收到！”
“二姐，你负责照顾伤员。”
“收到！”
“山顶兔，咱们撤！”
“唧唧！”
……
“这个人，让你有不好的回忆吧。”
潘韩见程潇上车后就是傻傻的望着窗外，忍不住问道。
“有烟吗？”程潇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罕见的要了一支香烟。
潘韩给她点了一根。
随着烟雾，程潇的回忆倒退到末世刚开始第一年。
“末世刚开始，我全家遭难，剩下我自己一个人……”半支烟抽完，程潇缓缓开口。
“那时，我还是一个洗脚小妹。认识一个老点我钟的客人。就是阿牛。”
潘韩没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程潇讲，而且发现，原来程潇抽烟的时候这么好看。
“可是，末世突然来临。丧尸游荡，到处都是混乱。我还记得那天，阿牛突然来找我。说外面出事了，说要带我躲起来。”
秦老大车越开越慢，仿佛也陷入程潇的故事。
“当时我还骂他神经病。直到，一批丧尸涌入足浴店。他从后背拿出一把砍刀，带着我一路拼杀，才跑到大街上。”
“街上已经被丧尸包围，可是他好像早有准备，提前弄了一辆摩托车。载着我，在尸群中穿梭。一直开到城外郊区一个农家院。”
此时，程潇的烟抽完了，她弹飞烟屁股，转手又点了一根，继续讲。
“我当时害怕极了，谁知道，他打开一个地窖门，拉我进入一个地下小屋。”
“这个小屋，居然是一个末日生存方舱。里面堆满了各种食物和水，甚至还有大量弓弩和砍刀。”
“他为什么会有末日方舱？”潘韩有些纳闷。
“他是个末日生存狂，之前还加入了一个组织。互相交流末日生存方法。阿牛这个方舱，应该是花了很多心思，食物都是最新更换的。”
“哦！这样的组织，我也听说过。还有不少延伸产业，挺完善的。”潘韩恍然大悟，想起自己世界里，也有类似的人。
“没错。阿牛就是这样的人。没想到，这个末世还真让他等到了。”
“这个方舱里，只有你们俩人吗？”老大插嘴问了一句。
“是，他无亲无故，而且只救了我一个人。”
“这绝对是VIp中p客户！”潘韩忍不住赞叹道。
“其实，他暗恋我很久了。我知道，只是碍于身份，没有跟他相处下去。末世前我的职业你们也都懂的。”程潇面不改色心不跳。
“懂！”潘韩和秦老大同时开口。
“接下来，我们就在方舱里躲了半个多月。基本都没出去。后来感觉外面乱的差不多了，才决定出去看看。”
“出去后才发现。城市已经沦陷，军队也撤退了。丧尸接管城市。”
“嗯，确实，也就十几天吧。城市全不行了。”秦老大也赞同道。
“阿牛看到这场景，反而十分兴奋。毕竟他准备了这么多年，就等着这一天呢。就这样，白天他带我搜寻物资，杀丧尸，晚上回去躲起来。我也是从那时候学会开枪的。”
“中间也遇到过一些找茬的人类，都被我们解决掉。但是其中一次战斗，让他受伤，我俩在方舱里躲了一个多月，他才逐渐好转。从那以后，他就性格就开始转变了。”
“哦？”潘韩忍不住，自己也点了一支烟。
“从此他性格越来越暴戾，嘴里总是念叨着要报仇。要变强大。”
“七妹，这也正常。大多数人都是那个时候开始变的。”秦老大提醒程潇。
“嗯，只是他更极端。他开始不断寻找末世组织。那时候已经有人抱团成组织了。只有抱团，才能活下来。”
“不会让他找到了吧。”潘韩心头一紧，这个阿牛如果是哪个组织派来的，就难办了。
“潘大人，你果然神机妙算。还真让他找到了。”
“噗！”潘韩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要是不会拍马屁，还是别拍了。说的跟真事儿一样。神他妈神机妙算。”潘韩拍拍程潇。
“我是让你别插嘴！”
“好的，不插了，不插了！你继续讲。”
“开始，他找到几个小组织。不过后来，这些组织都被灭了。那时候，组织刚成立，遍地都是。每天都上演各种火拼。阿牛参与的战斗多了，性格越来越狠，手段越来越黑。”
“直到有一天，他发现了Z塔。”
“啊！！”秦老大一听这个名字，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对，就是那个Z塔。只是那时候Z塔，还没有现在这么大。他义无反顾的投靠Z塔，我也跟着进去了。”
“这个组织，单纯靠暴力来维持。到处烧杀抢掠。干的都是最没人性的事儿。所以发展也快。”秦老大跟潘韩解释。
“对！阿牛进去后，好像体内杀戮基因被点燃。做事更加毫无底线。也就是在那时候，我和他有了一些嫌隙。他做的很多事，我都看不惯。经常劝他收敛一点。”程潇幽怨的说。
“他要是肯听，就不会有今天的局面了。”潘韩淡淡的说。
“是！他对我也越来越厌恶，说我总是拖他后退，阻碍他进步。”
“噗！他想进步到哪里去？”
“他想往上爬啊。Z塔组织严密，所有新手，必须经过一年考察期。第二年开始计算贡献值，贡献值多，分配的物资就多，职位也越高。”
“我们在里面待够一年后，阿牛就想当小队长。不过，没多久，中级药水上市了。那时候Z塔彻底投靠十二宫，分得一些中级药水”。”
“和小队长比，中级药水更吸引人。阿牛就想通过积分换药水。奈何，竞争太激烈了。”
“靠暴力维系的组织，总有人比你更暴力。”潘韩深以为然。
“是的。当时所有危险人物，阿牛都主动参与。但总有比他还狠的！”程潇无奈叹气道。
“那后来，你俩是怎么闹掰的？”秦老大感觉，快聊到重点了。
程潇欲言欲止，双手不断归拢着头发。
潘韩敏锐察觉程潇的不安，于是上前握住她的手。
“你不想说，可以不说。不就是一个阿牛吗？直接办他就行了。”
“谢谢大人。”程潇突然眼角含泪，深情的望着潘韩。
“对，七妹。如果你不想回忆，那就算了。咱们抓住阿牛，让他生不如死也行。”秦老大也给程潇打气。
程潇微微一笑，目光坚毅的说：“没关系，现在这里才是我的家！谁敢破坏它，我一定死拼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