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娇娇心思千回百转,但现实也只是过去了一瞬。
她眼眸晶亮的闪烁了一下,而后悄然看了一眼前方不远处的一块凸起的石头,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她缓缓走了过去,随后脚下一崴,惊呼一声向旁边倒去。
\\\"啊…唔!\\\"
\\\"小心。\\\"
伴随着白娇娇的呼声,是宴鹤屿气息微乱又隐含着懊恼担忧的声音响起。
再也顾不得什么,看到小姑娘摔下去的那一刻,宴鹤屿就冲向了白娇娇所在的地方。
但由于距离不算太近,所以并没有如愿接住小姑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姑娘跌在地上,低头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
要是知道自己此刻在男人眼里是这么楚楚可怜的娇弱模样,白娇娇怕是得笑出声来。
她低头只是为了掩盖计谋得逞,嘴角压制不下去的笑意,可没想到阿宴会误会成这样。
宴鹤屿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来,径直蹲在地上,焦急的看着垂首的白娇娇。
\\\"你怎么样?有没有事?有没有伤到哪里?还能起来吗?\\\"
为了保持自己毫不知情的人设,白娇娇一双水一般的眸子怔愣的看向眼前的宴鹤屿。
似是在询问他怎么在这里,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
见状,宴鹤屿才意识到自己出现在这里的不妥,但此时已经顾不得这些了,只想快点知道小姑娘有没有受伤。
\\\"抱歉,得罪了。\\\"
话音刚落,白娇娇身体就被腾空抱起,她连忙用手勾住男人的脖颈,防止掉下去。
宴鹤屿怀中抱着白娇娇一言不发的向不远处走去,两人都没有出声,气氛有些古怪。
直到白娇娇被放在一块平整的大石头上,才回过神来。
\\\"你……\\\"
\\\"你……\\\"
\\\"你先说……\\\"
\\\"你先说……\\\"
两次都默契十足的说着相同的话,白娇娇眼里盛满了笑意,像是满天星辰都被收进了这双眸子里。
而宴鹤屿周身的冷意也消减了下来,嘴角划过一丝淡淡笑意。
这时,古怪的氛围被彻底打破,两人亲近了一些,倒是消除了一些陌生和紧张。
最后还是宴鹤屿率先说道:
\\\"我是来这里捡一些干柴的,恰巧遇到了你一个小姑娘想要进山,有些担心就跟了上来,你放心,我没有什么坏心思。\\\"
\\\"我知道。\\\"
话音刚落,白娇娇的声音就紧跟着响起。
宴鹤屿疑惑诧异的看向小姑娘。
见状,白娇娇说道:
\\\"我说我知道你没有坏心思,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
相信你。
信你。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震耳发聋,让宴鹤屿此时平静下来的心神又升腾翻涌起来。
他的眸子漆黑如墨,划过一抹深色。
不过很快又被男人压了下去,换上了平静无波的模样。
\\\"刚才你摔跤了,方不方便我看一下伤势。\\\"
闻言白娇娇有些心虚的垂了垂眸子,什么伤势,哪来的强势。
她摔倒都是故意的,怎么会让自己受伤。
这下尴尬了。
\\\"我…我没…没受伤。\\\"
原本还担忧小姑娘的宴鹤屿不经意的看到白娇娇躲闪逃避心虚的眼神,瞬间明白了些什么。
眼底噙着丝丝缕缕的笑意,没想到自己也有关心则乱的时候,居然没有发现小姑娘是故意的。
不过这也说明小姑娘的警惕心还是可以的,能够发现自己并且用苦肉计引出自己。
虽说小姑娘强调了自己没有受伤,但宴鹤屿没有看到总归不放心。
所以耐着心神声音清冽的出声道:
\\\"还是检查一下吧,毕竟地上有些石子之类的,很容易会划伤的,有可能你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受伤了。\\\"
知道男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而她又能够和阿宴更加亲近一些,白娇娇没有拒绝的理由,遂答应下来。
两人完全没有男女避嫌的想法,打心里对对方烙下了属于自己的烙印。
因此,白娇娇毫不犹豫的卷起了裤腿,露出白皙的脚裸。
而宴鹤屿则目光紧盯着小姑娘的肌肤,一寸寸的察看。
就在白娇娇被男人目光看的脸色通红想要缩回脚的时候,宴鹤屿温热的大手突然禁锢住了白娇娇的脚裸。
\\\"别动。\\\"
低沉性感的嗓音响起,男人蹲在她的身前,眉目冷肃,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做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
正当白娇娇看着宴鹤屿发顶不明所以的时候,只见男人从口袋里拿出一方手帕出来,小心翼翼的擦拭掉白娇娇脚踝上的尘土。
是落在地上时不小心沾染上的。
见男人擦拭干净之后,眼眸定定的注视着一处,白娇娇好奇的随之看过去。
然后…她看到了一个极浅又短促的划痕?
就这么点划痕,连伤口都算不上,值得阿宴看这么久?
白娇娇抽了抽嘴角,怕是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愈合了。
她动了动腿,试图抽出来,但显然低估了男人的力气,纹丝不动,依旧稳稳的被大手禁锢着。
\\\"别动,你受伤了不知道吗?\\\"
额……
她到底该不该知道这么个不算伤口的伤口。
最后白娇娇还是在宴鹤屿的眼神下妥协了。
罢了,随他的。
放任态度之后,白娇娇彻底开了眼。
只见宴鹤屿在四周搜寻了一番之后,拿着一根草走了过来。
不,确切的说应该是药草。
对于草药,白娇娇还是精通的。
所以一眼就看出了这草药的功效是消炎止血镇痛。
看着男人将草药碾碎,小心翼翼的敷在了她的…伤口上。
白娇娇莫名的觉得有些大材小用。
她替这根草药委屈,辛辛苦苦长成,结果被用在了这种根本不能称之为伤的地方。
怒摔!!
它宁愿烂在地里,也不想成为这对狗男女的秀恩爱工具。
可惜的是草药只是简简单单的没有意识的植物,不能表达自己的委屈,也就不能维护自己的草权,只能被碎吧碎吧用在了脚踝的\\u0027伤口\\u0027处。
之后,两人沉默了一会,要不是看到阿宴红透的耳根,她还以为这人真就如表面一般清冷呢。
看来还是个纯情的小可爱嘛。
而系统小包子看到两人黏黏糊糊的这副模样,牙酸的不再关注外界。
恋爱脑要不得!
看,这不就傻了两个,真是没眼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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