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光熹微。
白娇娇睁开眼眸,起身洗漱清理一番之后,正要出门却看到桌子上放着的一套白色衣衫,她微愣了一下,而后走了过去。
素白的衣衫上面描绘着金线勾成的祥云图案,上面一层薄纱笼罩冲淡了清冷的感觉,看起来娇俏了些,触手升温的衣料轻薄舒适。
她一眼就看出这和自家师尊的衣衫图案很是相近。
【娇娇宿主,这衣服真好看不仅有冬暖夏凉的功效,还在上面刻有防守和攻击的法阵,元婴以下能阻挡三次致命伤害,上面的薄纱也不简单啊,太阳照在上面会有五彩的光晕,大反派对宿主太好了,实名羡慕了,呜呜呜~】
白娇娇脸上泛起喜悦的笑容,自家师尊也太贴心了吧!
收起思绪她快速换上这件衣服之后走出房门。
刚走出来,便看见自家师尊同样一身白衣缓缓走了走了过来,袖口上金丝绣成的图案格外惹眼,平日里并不关注,如今看着却满心欢喜。
\\\"师尊。\\\"
宴云卿看着身着白衣走来的小花妖点了点头:\\\"走吧。\\\"
想了想又不动声色的加了一句:\\\"很适合你。\\\"
师徒两人一个没说,一个没问,但都心里清楚的明白是这件衣衫很适合她。
走出听雪殿后,宴云卿召出自己的本命剑踏了上去,白娇娇抓着自家师尊的衣角站在身后,没办法,筑基之前不能御剑飞行,只能蹭师尊的剑飞下去。
宗主以及各位长老此时已经候在了宗门大殿内。
宴云卿带着自己的小徒儿走进殿内,他走向高台上坐下。
宗主秦苍一脸幽怨的看向大殿中的这对师徒:\\\"白娇娇,你可愿拜玄天宗老祖宴云卿为师,尊师重道,团结同门,凡事以宗门为重。\\\"
白娇娇闻言正色拱手道:\\\"弟子愿意。\\\"
这时,一位长老走了过来,递上茶水给白娇娇。
宗主秦苍又道:\\\"行拜师礼。\\\"
白娇娇双手接过茶杯,走上前恭敬的跪在了宴云卿跟前。
\\\"请师尊喝茶。\\\"
宴云卿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接过茶杯,递到唇边喝了一口,而后难得轻柔的语气说道:
\\\"从今以后,你便是我宴云卿的关门弟子,望你以后克己复礼,敏于行,讷于言,慧于心,不愧于天地,不愧于自身。\\\"
\\\"是,师尊。\\\"
宴云卿看着自己的小徒儿乖巧听话的样子点了点头,而后说道:\\\"这位是你的师兄,也是宗主,往后若有事师尊不在也可以寻他。\\\"
白娇娇闻言连忙走过去给宗主敬茶:\\\"师兄。\\\"
秦苍撇了撇嘴,虽然多了一个这么小的师妹有些别扭,但还是欢喜的,师叔这些年过的太冷清了,有个娇俏可人的弟子陪在身边挺好的,伸手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而后从储物空间中拿出一个法器递给了她,白娇娇看了一眼自家师尊见师尊点了点头,她连忙接过法器。
\\\"娇娇谢过师兄。\\\"
随后又一一向各位长老敬茶,说起来这些长老都是和宗主一个辈分的,所以白娇娇一下子就多了好些师兄师姐。
拜师仪式结束后,白娇娇又跟着自家师尊回到了听雪殿。
从剑身上下来之后,宴云卿将白娇娇带到凉亭里面。
\\\"如今你我已成师徒,师尊有些话想要跟你说。\\\"
\\\"从明日起,师尊每日卯时会教导你修炼,你要做好准备,修仙一途向来逆天而行,与天争命,只有自身足够强大,才能战胜一切艰难险阻,成就自己的大道。\\\"
\\\"是,弟子谨记,多谢师尊教诲。\\\"
看着小徒儿乖巧的样子,宴云卿满意的同时又松了一口气。
毕竟是第一次做师尊,他唯恐哪里做的不对,让小花妖受了委屈。
接下来的日子,白娇娇一直痛并快乐着。
每日早晨要挥剑5000次,并且不能带灵力,从刚开始的没过多久就提不起剑,但后来能够轻轻松松的完成。
而后就是打坐修炼还有熟悉各种修仙界的常识,比如灵草各种功效和样子,还有灵兽的特点和弱点。
虽然修炼很苦,但是修为的提升和变强的体质却让她开心不已。
―――――――
修真无岁月。
一晃五年过去了。
听雪殿内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处处增添的小物件让这里显得更有家的感觉。
竹林边的吊床上躺着一个身穿白衣的妙龄少女,眉目微蹙似是为什么而烦恼着,微微嘟起的红唇娇艳欲滴,青丝松散的随意固定在脑后,有些调皮的坠在半空中随着微风在悠悠的飘荡。
\\\"小包子,你说这都五年过去了,师尊怎么还不开窍啊?\\\"
【额,小包子也无能为力,这几年好感值一直增长缓慢,到现在也才56%,要不然宿主直接霸王硬上弓把大反派扑倒吧!!】
小包子猥琐的出着馊主意,这些年小包子没事做整日在系统空间看小说,已经变成了一个黄色的统子。
听到小包子的馊主意,白娇娇却认真的开始思考是否可行,是不是自己太保守了,她如今和师尊最亲密的行为也只是偶尔抱抱。
好在这个位面对于师徒恋不是什么禁忌,师傅和徒弟在一起也很常见,否则她当初也不会拜师的。
只是时间越久她越没信心,这么多年连60%的喜欢都算不上,她真的有些焦虑了。
宴云卿此时看到的就是一幅少女蹙眉思索的画面,他不禁待在原地不忍打扰,这些年有小花妖徒儿的相伴,生活确实是充实了些许,他很喜欢。
只是最近他的脑海里总是出现自家徒儿的身影,就连做梦有时候都不能幸免。
至于在梦里发生了什么,宴云卿觉得实在是无颜面对自家徒儿。
他只是清冷了些但不代表什么也不懂,他知道这种感情不加以控制的话,后患无穷。
想着又回到了房间内拿起毛笔写着什么。
若是仔细看,必能看出来这是一篇清心经,而桌案上放着抄写过的厚厚一沓昭示着执笔的人心乱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