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名骑兵刚想要将手中的信送上去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了司马任的这句话,不由手中的动作一顿。
看着满脸期望的司马任,送信骑兵心中一阵忐忑,但他也知道,这事是逃不过去的,必须要面对。
没办法,他也只能一咬牙,双手将信奉上,低头喊道:“太仓急报,军粮被烧,前线所需粮草全部化为灰烬。”
司马任刚伸到一半的手,在听到骑兵的话后,直接停在了半空之中。
他的脸上写满了不信,反而大怒,一脚就将报信骑兵踹倒在地。
“大胆奸细,你居然敢散播假消息,乱我军心,实在该死。”
倒地骑兵直接被吓的半死,他立马跪着上前,将手中的信递上,说道:“陛下,小人不敢乱言,所有事情都在信中,还请陛下过目。”
司马任见骑兵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只能带着怀疑的眼神接过了信件。
打开一看,发现信中写的正是事情发生的所有经过,而且还是太守亲笔,司马任能认出笔迹,和太守之前写给自己奏文字迹文风一摸一样,再加上官印,两重佐证,定不能有假。
此时的司马任心中直接凉了半截,没有粮草,还谈什么南征。
现在他最理智的行为便是让征南将军带着前线攻打天锁关的军队后撤。
但自己准备了这么久,现在就放弃了,他实在不甘心。
要是天锁关因为兵力不足,被攻下了呢,自己不就有粮了。
于是司马任决定赌一把,他直接接出身边亲卫的腰间宝剑,一下子就刺穿了送信骑兵的胸膛。
送信骑兵一脸的不可思议,自己为了赶时间,从上了马就没有休息过,饭也没怎么吃,现在肚子还饿着呢。
可他不仅没得到应有的奖赏,居然连命都丢了。
司马任将剑放回了亲卫腰间,然后说道:“将这个散播谣言的奸细给我拖出去埋了。”
亲卫不敢多言,行礼过后便将骑兵抬了下去。
等到现场没人了,司马任终于忍不住了,他将房中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一遍,这才气呼呼的坐在了床上。
他凶狠的看向那个如同雕塑一样的老太监,说道:“去,让金鹰楼去把所有当过太仓令的都拿了。”
老太监躬了一下身子,便离开了。
之所以会捉太仓令,那是因为这种关乎军粮地点的事情,没有太仓令参与,绝不可能做的这么顺利。
飞雪城,凌府。
此时的蒋琼正坐在后院里喝着茶,吃着薯片。
这两样都是商人从雪扬集团进货而来,价格极为昂贵,光是蒋琼桌上的这些,在飞雪城价格可达到五百两白银。
这也只是她的一顿下午茶而已,由此可见,蒋琼现在的生活有多么的奢侈。
而就在这时,一队身穿特殊制服的精锐侍卫冲了进来,不问三七二十一,便将她给控制住了。
这一惊变,也是把蒋琼吓了一跳。
她惊怒的看向众侍卫,大喊道:“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抓我,你们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可是太仓令的未婚妻。”
这时,有一名男子走了过来,众侍卫见到来人,全都让开了一条路。
来人正是宋哲,他看向面前被两名侍卫控制住的蒋琼,笑道:“你说你是太仓令的未婚妻?”
“当然!”蒋琼抬头,看见来人像个大官,于是说道:“你赶紧让手下人放了我,不然凌枫不会放过你的,他可是很爱我的。”
宋哲这时笑道:“那不知你怎么证明自己是太仓令的未婚妻?”
蒋琼立马说道:“我有婚书为证。”
听到婚书,宋哲立马下令道:“松开她,让她拿来。”
侍卫听从命令,立马放开蒋琼,让她去拿婚书,不过在她离开时身后跟着两名侍卫,以防她跑了。
没过多久,便看见蒋琼怀中抱着一个用精美印花红布的包裹住的方形物品走了出来。
那布匹的精美和质量,一看就知道价格昂贵,那能被包裹在其中的,更不可能是凡品。
蒋琼来到凉亭,将手中的东西轻轻的放在了石桌上,动作小心翼翼,生怕磕着碰着。
放好以后,蒋琼解开了外面的包裹着的红布,终于将里面的物品展现出来。
众人一看,全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里面放着的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只是这个盒子居然是用琉璃做的,上面还雕刻着一幅喜鹊枝头的花纹,可见其珍贵程度。
这样的一个盒子,在飞雪城,哪怕是出价万金,也有的是人想买,所以,这些侍卫才会被惊到。
而看见这些侍卫的反应后,蒋琼一脸的得意,看向侍卫们的眼中满是鄙夷,在她看来,这些侍卫不过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井底之蛙。
光是一个盒子就把把他们惊成了这样,要是让他们看到府中的那些琉璃酒具,琉璃花瓶,还有自己房中的那块半人高的琉璃镜,不知道要吓成什么样呢。
凌枫曾经答应过她,只要她嫁入凌府,便将这些东西全都送给她。
一想到这些价值连城的宝贝将来都是她的,蒋琼便会不自觉的嘴角上扬。
她打开面前的琉璃盒子,将里面的一张红色布帛拿出,在众人面前打开,只见一张婚书展示在侍卫们的眼前。
蒋琼拿着婚书在侍卫们面前挥舞了几下,然后说道:“现在相信了吧,我便是凌枫正儿八经的未婚妻。”
宋哲这时站了出来,他看向蒋琼笑道:“哦,既然你是太仓令的未婚妻,那可知太仓令如今人在何处?”
蒋琼疑惑道:“凌枫不是三天前就出京了吗?你们朝廷不知道吗?”
听到蒋琼的话,所有侍卫都是一惊,宋哲也是表现出了一脸的阴沉。
他看向身旁的一名侍卫,说道:“将凌府的人全都控制起来,搜查有利罪证,我现在就进宫,将这件事回禀陛下。”
“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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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凌枫不见了!!!”
看着跪在下方向宋哲,司马任脸色难看至极。
“是的陛下,从凌枫的未婚妻口中得知,凌枫三天前就已经离京,至于去了哪里,目前不明。”
在这种特殊时候,凌枫这个现任的太仓令居然不见了,司马任基本已经确定,这个奸细就是凌枫,只是还没有证据而已。
也就在这时,一名金鹰楼侍卫走了进来,他看向司马任行礼道:“陛下,我们在蒋琼的房间发现了一封凌枫留下的书信,就在她的平时睡觉的床头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