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风缓缓来到床畔,看着疑惑着不明所以的任非,唇角扬了扬,“医生说,你现在需要静养,我看这里很适合!”说完,他再次咽了口酒。
任非愣了愣,强压住内心的不安,“这,这是哪里?”其实她故意在明知故问,毕竟,她没忘记如今自己是失忆状态。
慕风顿了顿,原来她也忘了他们的定情之处。“海边!”轻描淡写后,他推开了虚掩着的房门。
一股海风袭来,暖暖的,咸咸的,格外温柔。任非也下意识的深吸了口气,新鲜的空气贯穿全身,的确让她倍感舒适。
向外望了望,却发现一片深蓝,深蓝的尽头有一轮明月悬挂,映的海面点点金光。
“我睡了两天?”任非理了理长发,却发现身上的病号服已经被换成了家居睡衣,格外慵懒。想必这也是面前男人的杰作!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诧,毕竟,失忆后她只认为这男人是她老公,那么替自己换衣服这种小事自然不会意外。只不过,自己怎么会睡的这么沉,需要乘坐飞机才能到达的小岛,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是的!”慕风看着缓缓下床的任非,面不改色。故意忽略他告诉医生加重了镇定剂药量的事实,他觉得,她需要静养,而他们,也需要这样独处的时光。
任非抬步来到卧室外廊,海风夹杂着海浪,惬意的让她一时忘了心底那些疑问。
良久,她才幽幽开口,“怎么,怕我继续质问你的小可爱?”之前那出闹剧她还没忘,更不会白白让自己受这一次伤。
身后的慕风表现的云淡风轻,似乎这个问题与自己无关一般,“我无所谓,随你。”
任非犹豫了一下,“我能怎么办?她是谁我都不知道!”语气顿时委屈了些,“或许,你本就有无数个小可爱,我只不过是无足轻重的一位罢了。”嫣然一副小媳妇受气的模样。
慕风停止了摇晃红酒的动作,对于任非语气中的醋意,他竟很是享受,不由得希望她就这样失忆下去,以他妻子的身份留在自己身边。
“怎么会,你才是……”慕风缓缓来到任非身侧,让她倚靠在自己胸膛,“我老婆!”他说的格外情真意切,让任非都险些失了神。
看着眼前月光之下的大海,任非眼眸沉了沉,却附和道,“希望你说到做到!”顿了顿,“今后,只对我一个人好!”既然他拿甜言蜜语当做家常便饭,那自己便成全他!
慕风站在任非身后,将她整个人圈在怀中,与她一同看着夜幕下的大海,幽幽道,“当然!”
没错,不只是蒋媛媛,还有那个冷少擎,他再不想被那些人打扰,只想跟这样的任非在一起,静静的享受难得的时光。起码,在任非失忆的这段时间,他们是夫妻!
两个人竟相安无事的在“漂浮的爱”共处了几天,期间的餐食有专人送来,也有医生来替任非拆了线。看着镜子中额头那道淡淡的疤痕,任非想知道这疤痕到底值不值得。
“可以找医生去除疤痕。”慕风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任非身侧,看着那道疤沉声道。
任非看着来人,思讨着他将来会怎么处理他和蒋媛媛的关系。她还没忘记这男人给那个女孩的承诺!如果真是那样,自己岂不是白白留下这道疤。
“没关系,只要你不嫌弃。”任非表现的格外淡然,看着慕风的眼眸也尽是爱意。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任非怀疑过慕风的动机,甚至想起自己作为叶嘤咛时被他软禁的时候,一度惊恐的以为他要再次把她软禁在这里。可通过这几天的相处,他不仅天天陪着她,还俨然一副老公的模样照顾她。如果她真的失忆,恐怕也真的会以为自己与他是一对相爱至深的夫妻!
慕风看着眼前的任非,竟有些失神。她已经好久没这般对待自己,那眼睛里的爱意让他想起曾经的那个爱着自己的叶嘤咛。
慕风的吻缓缓来到,温柔又甜蜜。辗转反侧在任非唇畔,让她情不自禁地轻拥着他的腰身,感受着似已久远的温存。
温柔的吻逐渐升级,慕风的大手也情不自禁的探进了任非的衣襟。感受到他的挑逗,任非情不自禁的轻哼,拥着慕风腰身的手臂也不自觉的收紧,这让隐忍的慕风再不能等待,两个人相拥着倒在了大床之上。
似乎太久没感受任非的美好,慕风竟觉得自己有些手足无措。再加上他一直以为之前任非小产,动作竟也出奇的温柔。
任非拥着慕风健硕的腰身,感受他带来一阵阵温暖的同时,也发觉了他与之前的不同。只不过,一切都是自己想再次抓住他的谎言而已,既然他与那个蒋媛媛始终没有夫妻之实,那就彻让他断了机会。毕竟,她不会忘了这次回来的目的!
想到这,任非再不去想其他,附在慕风耳畔,发出最原始的呻吟,让本就隐忍的慕风再没了招架之力。
整个小屋笼罩在暧昧的气氛之下。
两个人就这样又耳鬓厮磨了几天,却意外的没有任何纷争,真的好似一对情深意切的爱人般。
任非额头的伤口已经痊愈,慕风却没问她脑震荡的恢复情况,想到之前两个人跌落到冰点的关系,任非不禁觉得讽刺,如果自己“恢复记忆”,那两个人之间又会是个什么模样。
或许,他已经觉察到了什么?任非不得不怀疑。以慕风为人处世的敏感,他又怎么就这般确信任非失忆的事实?
还没待任非再仔细分析,伍言的到来却打破了这份平静。这本就是很私密的地点,他突然出现,必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果真,慕风在外廊听了伍言的话,眉头再没舒展,随后来到室内,只对任非说了句“现在回去”,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带着任非离开了小屋。
回去的飞机上任非并没多问,伍言也中规中矩的坐在了慕风身侧,只不过,他们两个人的眉头始终再没舒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