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去尘并没有急着去探查其它坊市的情况,其实他也知道,虫族的渗透只是极个别的现象,暂时对人族并没有多大的危害。
他的首要目标,还是巩固自己的根据地八节坊,和安排好自己的老婆!
他在八节坊约十余里的一个颇隐匿的山凹里,找了一块风水宝地,
一家人亲自动手,建造专属于自己的居处。
张去尘也寻个地方,从上官涛的戒指中找材料,炼制阵旗,自己的家要是没有大阵防护,再遇上在八节坊第一晚的情况,那才叫一个惨!
上官涛戒指中的材料还真不少,正好拿来练手,炼废了也不要紧,可以用作房屋的材料,和生活用具。
这样折腾了六七天,新家基本上可以入住了,
张去尘很感怀那座真梦仙宫呐,有那宝物,随便往哪里一放,就可以舒服入住。
可惜留在了星空山,留给了儿子女儿作一个凭仗了。
好不容易炼制了一套一级神阵阵旗,基本是能抗住神君级别的攻击一个时辰,对真神天神境的攻击,也就两三次而已,但至少有个警戒效果。
住上新居,又陪着老婆们在附近的山林采集了两三天神灵草,
张去尘决定要正式视事了,虽然衙门有胡九经在处理,但大事胡九经是拿不了主意的。
张去尘的目标很明确,他的八节坊地域虽大,却是面临与虫族的接壤。危险时刻都存在。
但这却不是虫族与人族作战的理想地域,因为有一条赤炎河隔着,普通的神君级别以下的虫族根本过不来,赤炎河的高温和毒气是天然的屏障。
只有相当于真神境界的虫族,飞得足够高,才能越过赤炎河偷渡过来,
而战争,却不是几个几十个几百个高阶虫族能解决的,战争最终的目的,是占领。
所以人族和虫族,在赤炎河附近,都没有设置兵卒防守,几个几十个的渗透也办不成大事。
但张去尘不放心,这里是他的私留地,他最终是要在八节坊建成一座坚城,
八节坊有十个坊市的地域,完全有条件建城而守,只有人气足够高,防守力量足够强就可以。
因为有着有建制的军队,八节坊的安全信誉大大提高,越来越多的散仙蜂拥而至,已经有人在街上租用公房做买卖了,那些进山打野的,也都有了极大的收获。
城隍兵也招至二百五六十人。加上原来的一百五十人,由四妖各统一支百人队,每天两支守护八节坊,两支去各山各界是巡查,十天一轮换!
由于各项规章制度,胡九经早已拟订完好,施行开来也不困难,随着人气日升,衙门也开始有了收益。
张去尘绘制了一张八节仙城的草图,计划将八节坊再扩张个二三倍,从各处依山傍岭开始筑城。
又是一个月过去,一切都有条不紊地展开!
张去尘这才决定去邻近的坊市去探查一番。
月河坊是一个中等坊市,也是建立时间最久的坊市,
上午时分,一个衣衫朴素的蓝衣年轻散修,找到一个丹药店,
“贵店收不收药草?”
“收!当然收!哪有丹药店不收药草的!”
店东连忙过来招呼,以为遇到了一个新手二愣子。
蓝衣青年掏出一大捆乱七八糟的低阶神灵草,扔在柜台上。
店东眉头皱了皱,这人连药草都不会整理,从哪里弄来这么多杂七杂八的灵草?
“小哥!你这些灵草从哪里来的?怎么也不分一分类别?糟蹋了真可惜的!”
“还能从哪里来,八节坊采的呗!采药都忙不过来,谁有空去整理,
何况我以前是搞锻造的,到了八节坊,都说采药赚神晶快,我自己也去试试,真的太多了,封了几千年,随便的药草,都是千年份的,万年份的也不少!
这把药草卖五百神晶,我出了八节坊,一路都是这样卖过来的。”
“哎!药草可不是论把卖的!是按每一株药草的价值计算的,该是多少是多少!”
“现在哪个卖药草的还跟你一株一株算,都是论一把一把,丹店凭眼力鉴定,
谁有时间与你一株一株讨价还价,我早点卖了,还要回八节坊去采呢,你爱要不要?”
蓝衣青年脾气很冲,抓起两把药草要走,
店东从没做过这种生意,这此药草的年份都足够,基本上是上千年份的,但有一二千年的,也有五六千年的,价值相差不小,凭看一眼,就估出这把药草价值,当然有困难,
但店东又舍不得这种机会,
“小哥且慢!”
伸手过柜台来拉蓝衣青年的手臂,希望他等一等,谁料这蓝衣青年转身甚疾。
“呲啦”一声,一下将衣衫扯下一块,
蓝衣青年大怒,反手一掌拍在柜台之上。
“你要买就买,拉拉扯扯做什么?”
“啪!”的一掌,将拒台拍个四分五裂。
店东一下变脸,
“好一个小贼,竟敢在月河坊来闹事!”
跳过柜台,一把扭住卖药草的蓝衣青年。
这时店内的小二,买丹药的客人,街上的闲人,都围过来看两人闹嚷!
“干什么?都让开!让开!”
刚好一队巡坊的衙差过来,见到有纠纷,就赶了过来,一个胖役差头目扒开人群,挤进来喊道。
见来了公差,店东和蓝衣青年放了手。
“这小子到我店中闹事,故意打碎了我的柜面!”
“胡说,你就是个黑店,我卖药草不给神晶,还不让我走,瞧!将我衣服都扯破了!”
役差头目一听头都大了,这样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理得清?
“都别嚷嚷了!跟我去城隍司,听大人分判,走!”
店东和蓝衣青年,随着几个衙役来到月河坊城隍司。
月河坊的城隍官是一个矮瘦的三十岁模样的中青年。
衙差头目上前将事禀明,再带店东和蓝衣青年上堂。
身着绿袍的城隍官左右打量了一下两人,最后瞪着蓝衣青年。
“你先说!怎么回事?”
蓝衣青年连忙上前两步,眼睛看着城隍官,
“我是从八节坊采药过来的散仙,去这人店中去卖药草,五百神晶一把,这人那一株一株算价,我不耐烦这样卖,转身要走,谁想这人一把抓破了我的衣衫,
我顿时大怒,在他柜台上拍了一巴掌,不料他的柜台太破旧,一碰就蹋了一块,
就这样,与他起了争吵!”
城隍官看向店东,
“他说的可是事实!?”
“他…他说的是没错,可是我…”
“闭嘴!我知道了!是你有错在先!先拉扯破人家衣服,才使人家拍烂你柜台。
你自认倒霉吧,滚回去修补你的柜台去!”
“是。”
店东不敢再争辩,这城隍官眼睛如同钢刀般,让人胆寒,乖乖下堂去了!
“你们都退下吧!我要请采药小哥,说说八节坊的情况!”
“是!大人!”
衙门一众属吏衙差尽皆退去。
这个矮瘦的城隍官阴阴地盯着蓝衣青年,
“跟我来,我们借一步说话!”
哪里露馅了?
张去尘心里一惊,他装扮成一个神君初期的蓝衣采药散修,毫无痕迹地与丹店老板产生矛盾,借此前来鉴察一下这个城隍官,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他本来并不确定月河坊的城隍官有问题,只是打听到一百三十多年前,月河坊的城隍官回普霖洲述职,不到十天,这个新的城隍官便来上任。
情理上来说是毫无问题,但总感觉时间上太紧促了一些。
正常天庭果职任用,一般是神君境的任职八九品的山神土地,真神境界的任职七品城隍,天神境界的任职六品日游巡察使之类。
一个真神境的仙人,从月河坊赶回普霖洲洲城,没有飞行神器或飞行神兽,基本上要五天左右,来来去去刚好十天,连在洲府过夜听候的时间都没有,多少有点古怪,
所以,张去尘才决定近距离与这个城隍官接触一下,看一看是否真有没有问题。
上堂第一眼,看到这个城隍官就有些别扭,总感觉不阴不阳的味道,
虽然面相普通,但手上肤色莹然若玉,举止之间,脱不了一些女人气,近前两步时,更是闻到一点点淡淡的混合花香味!
难道神界也有葵花宝典?也有人练成东方不败!
要不,这是个女扮男装的伪男?
既然对方慨然相邀,张去尘自然不惧,只是跟在其后,向后廊而去。
转过几处回廊,是一侧门虚掩,远远看着是一处小花园,月河坊城隍官拉开门,闪身入内。
张去尘抬步入内,鼻端闻到一股浓郁花香,因为此处是花园,也不觉为异!
但抬眼看时,却不由大吃一惊,花园中竟然如些奢华!
外面看着不大,里面却是别有洞天!
处处亭台楼阁,镶金雕玉,地上寸草如毡,绿树繁花,芳香如水。奇花异卉,争研斗艳
半空中彩云飘飘,响起仙乐阵阵!
一彩衣绝色女子,率一群美艳女婢,翩翩而来。
“上仙降临敞处,奴家迎接来迟,还请恕罪,请移步沉香亭。一品香茗!”
张去尘一脸懵,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来则来矣,且随机应变!
在沉香亭坐下,美艳女婢用碧玉盘捧上精美仙果,白玉盏斟上淳美仙洒。
一笛一琴相和而起,彩衣绝色女子随乐声起舞,一姿一式,浑若天成。
美丽的舞姿闲婉柔靡,机敏的跳跃体轻如风。她的妙态绝伦,她的素质玉洁冰清。修仪容操行以显其心志,独自驰思于杳远幽冥。志在高山表现峨峨之势,意在流水舞出荡荡之情。
张去尘一边品尝美酒,一边凝目欣赏,不觉意与飞驰,魂随舞动。
不知何时,乐曲一改清凉高远之意,陡变急弦脉动之音,
玉面彩衣女,青娥红粉妆。一双金齿屐,两足白如霜。
彩衣女随乐曲急进,而身躯婆娑飞旋,彩衣如彩云般轻轻飞走。
露出一幅修长窕窈的好身材,雪藕般的柔软玉臂,优美浑圆的修长玉腿,细削光滑的小腿,配上细腻柔滑、娇嫩玉润的冰肌玉骨,真的是婷婷玉立。
音乐再转香艳糜糜之趣,如情人低诉,如少女怨春,
绝色女郎,黑发如瀑布一般飞泄,玉臂琼腿,交相掩映,动作渐渐夸张,鼻中发出乳猫般的呓语,舞姿一变,有如赤体瑜伽,各种艳姿横阵,妙态横生。
张去尘一不是处男初哥,二不是佛门金刚,艳香扑鼻,美酒入喉,不觉心跳如鼓,魂色相授,渐渐身摇体动,与乐相应!
“父亲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