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去尘打开敖奇赠于黑色丝囊,才知道是一堆金银珠宝和一些奇珍古玩,想必是当年倭国军舰,载着抢掠来的华夏财物,被敖奇掀翻在鄱阳湖。龙性贪财,被他用神识收集,以供赏玩!
丝囊中另外还有一百块亮晶晶的梭形仙晶,除此之外,这个黑色丝囊应该还是一件不错的灵宝级以上的宝贝!
张去尘将东西整理一下,收入戒指之中,飞机要起飞了,不能再耽搁,一家子还要等着他,回上山村过年,今天都二十八了。
掏出手机瞄一眼时间,7点二十三,离登机只有十多分钟了。
见到qq在闪烁,打开qq界面,有一封电子邮件未读。
张去尘迟迟不敢点开来读,他知道这是一份亲子鉴定报告。
自那一天在飞机上,见到突发脑溢血,即将死亡的丁卫国,心里莫名地疼痛,张去尘就怀疑自己与他有什么关联。
后来处理丁麒麟的事,再次见到丁卫国,有心收集了他掉落的头发,想做个鉴定证实一下。
几次都想放弃这种鉴定,心里几番挣扎,最终还是说明了自己,如果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不敢面对,相逢而装作不相识,这道心如何坚定,如何通明?
红尘之事,必须要有一个了结,自己才能心无所碍地追求大道,何况,自己也想知道,当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所以还是去做了这份鉴定。
面对即将揭晓的谜底,张去尘依然是忐忑不安。
手指微微一点,界面显示一张图片,双指将图片放大,看到鉴定意见一栏。
“据根dNA分析样本结果,在不考虑同卵多胞胎的情况下,支持丁卫国是张去尘的生物学父亲!”
张去尘脑袋依然嗡嗡作响,虽然早有准备,但依然不相信那个未老先衰的老头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自己该如何处理与他还有他妻子及家人的关系。相认还是不相认?
还是佯装不知情,偷偷地关注和帮一帮他,了却父子之情?
去相认又怎么个认法,直接告之真相,父子抱头痛哭,互诉衷肠一番?
去相认了生身父母,义父母心里会怎么想?
张去尘摇摇头,心里一团乱麻似的,随缘吧!
机场工作人员开始呼叫登机,张去尘不去想了,回家吧!
黄丽古明珠干架时,他刚好在飞机之上,所以他并不知晓。家人打了十几个电话,无法接通,以为他又有新的任务在身,不再骚扰于他。
等待他回到景裕花园的住处时,见到一家人都凄凄惶惶的,特别是义父母两人,更是愁颜满面,同时不见黄丽和柳如媚。
张去尘大吃了一惊,家中出了什么大事了?
“尘哥!”
古明珠扑过来就抱住张去尘,眼泪一下就出来了,因为她的原因,与流氓干一架,闹得全家人心里担忧,她觉得自己犯了错一样,心里特别委屈,见到张去尘,就像找到了主心骨。
古明珠抽抽咽咽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现在的情况是,黄丽被派出所带走,柳如媚在医院看护丁卫国,情况都不明朗。
张去尘听说丁卫国为了古明珠,受了不小的伤,心里咯噔一下。
张去尘心里很窝火,这算什么事!尽是一些鸡毛蒜皮小流氓作犯的事来烦心。
华夏是个人口大国,同时又是个人情大国,素来是抓大不抓小,对于一些小打小闹违规犯律的流氓行为,太多时都未作处罚,特别是一些有点背景人家的子孙,更是嚣张跋扈得不行,只要不杀人害命,往往一通电话就不了了之。
张去尘觉得华夏应该参照新加坡的鞭刑之法,对于不适于判刑关禁的违法形为,施以体罚,更能有威慑警戒效果。
安慰了义父母一番,吩咐大家无需担心,自己出去一趟,大家做饭就是!
张去尘赶到车站派出所时,正好碰到黄丽教训完李逑出派出所来。
“尘哥!你回来了。”
“怎么?揍人揍上瘾了?把派出所当娘家走了!”
“呵呵呵!尽是些下流胚子,不揍还真不解气!”
黄丽毫不在意,上前挎着张去尘的胳膊,
“只是让丁伯伯受了伤,有些过意不去,他倒是一片好心,遭了无妄之灾,媚姐在医院里,咱们过去瞧瞧吧!”
李逑在休息室被黄丽当着一众下属之面,被训得狗血淋头,黄丽在他服软之后,将手枪扔在桌上,自顾自地走出去。
休息室内鸦雀无声,都不敢说话,只剩下李逑粗重沉浊的呼吸声。
李逑的脸色由恐惧慢慢变得羞怒,自己年纪轻轻进入警界,一路春风得意,又兼贵人提携,三十多就坐上了副局的位置,从来都是别人奉承阿腴,几时受过这种羞辱,而且是当着几个下属的面,这让他日后哪有脸面统管下级僚属,今天不把这桩羞事找回来,一是自己威望尽失,日后难以工作,二是张子善那里也无法交待。
这女人如此猖獗厉害,无非是练过几年古武功夫,不过份靠近,她还能快得过枪?
只要将她击毙,一切都会归零,下属也能见识到我的狠,谅他们也不敢胡说八道。
只要报告中,将写成她拒捕逃逸时,将其击毙,顺理成章,理所当然,天衣无缝。
李逑脸色瞬间变得狠厉,眼睛似乎要滴出血来,抓起桌上的手枪,旋风般地追出休息室来。
“不可!李局!”
老陈瞬间明白了什么,伸手要抓住李逑,
“给我滚开!”
李逑撞开老陈,冲出门来,见到黄丽与张去尘挽手,背向派出所向外走。
双手握枪,“啪!啪!啪…”
朝着黄丽和张去尘后背连开六枪,
张去尘正想和黄丽解释一下他和丁卫国的关系,忽感后背传来一丝危险,神识展现,见李逑正在向他俩人举枪射击,这人怎么回事!
运转功法,在俩人背后瞬间撑起一个灵力护罩,六颗手枪子弹,隔着二十余米,射击在灵力护罩之上,如雨滴落在水面,荡起轻微涟漪。
李逑惊呆了,这夫妻是什么怪物?枪击不伤,行如鬼魅!
张去尘将身一晃,便来到李逑旁边,一伸手就捏住李逑的脖子,拎了起来,
李逑感觉全身如遭高压电击,全身缩成一团!
“这人是谁?就敢开枪杀人?死刑犯尚且需最高检再三复核,方敢执行,你作为警察,特殊任务方可佩枪,居然敢向无辜民众开枪!警察中居然有这种败类!”
张去尘这次彻底怒了,如果像这样的话,家人连生命都没有保障,纵然自己修仙得道,难道将来再杀回来灭了这方世界吗?
“这…这位同志,你…”
陈佑德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李逑真是个混球,依仗靠山,一路顺风顺水,升官发财,在这西京地面上,胡作非为,也不是一两天的事,这回碰到硬茬,八成是完了,但自己还是有责任分说明白。
“他叫李逑,是市局负责刑侦的副局长,我想…我想是因为张骥的事,听了张子善书记的话,到所里来私自控制提审嫌疑人的。”
“原来如此!这张子善好大的胆,居然敢把西京当成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指使人杀人灭口,公报私仇,草菅人命!”
张去尘将手机掏出来,将电话打到西京市安全局,吩咐局长鲁承宇,让他安排人过来,带走李逑,并建议鲁承宁,展开对张子善的秘密调查。
张去尘将李逑扔在地上,李逑慢慢缓过气来,
“你…是谁,你…袭警…!陈佑德,你不动手!你渎职!”
老陈和几个局里下来的警员都离得远远的,李逑这事犯大发了,谁也不敢与他扯上联糸!
“袭警?”
张去尘将工作证取出,展示给众人。
“监督和抓捕你这一类公检法系统的败类,是我的工作范围,并且无需法院批文!”
李逑见到张去尘安全部的工作证,顿时面如死灰。
两辆安全局的车,及时来到,下来六个人,为首的正是局长鲁承宇,六个人上来齐齐敬礼,
“首长好!”
张去尘回了一礼,摇摇手。
“我们是负责国家安全的,低调!低调!
鲁局,辛苦你将人带走,提审一下,顺便给警察系统敲敲警钟,该抓的就不要手软!”
“是!”
鲁承宇带人将李逑押上车,领命而去。
老陈和市局几位警员,以及赶过来的车站派出所的民警,一个个噤若寒蝉!能被一个市局局长称为首长的,这该是多大的来头!
张去尘同志也难得装逼一回,对着老陈和市局几名警员说,
“你们几个,将今天的李逑实际情况,各写一份报告,明天递交到安全局,就没你们的事了,再有,不许把今天的事,通告他人,注意保密!”
“是!”
张去尘和黄丽打车来到市人民医院。
与柳如媚通过电话,知道丁卫国在住脑科十一楼。
二人乘电梯上楼,寻着门号推门进来,只见丁卫国头上绕着白色绷带,双眉紧皱,双目紧闭,依然是昏迷沉睡状态。
床边守护的正是柳如媚和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模样耐看,皮肤微黑,身材高挑紧致,明显还是未嫁之身,只是眉宇深锁,颊带愁容。
咦?
黄丽修真日久,目锐眼尖,发现这女子与张去尘,竟有四五分相似,不觉大奇。
张去尘捏了捏黄丽的手,示意她莫要声张,
“你们是…”
那女子看到张去尘和黄丽进来,还以为是另一床病人的家属,见站在床前不动,开口试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