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去尘顾不得与冯叶啰嗦,寻找到草料库,找出身上所有的储物袋,共有七只,约有十多个立方,运动神识,按配方将各种饲料装满储物袋,这方法倒也快捷!
来到左侧的兽栏,推开圈门,
我操!这里真臭!
多久没有人清理了,见人进来,各种战兽长嘶咆哮!
顾不得了,先闭了呼吸,快速在食槽中倾满草饲料,
不到一刻钟,倒完犀角马的食料,又去一趟库房装了剑齿象山地鹿的食料,总共跑了三趟,才把食槽填满。
可是,满栏的战兽粪便怎么办?用储物货装可不好吧?
忽然想到自己随身洞府里的果树药草,管它的,权当施一次肥吧,又费了几个小时才把兽栏清理干净,铺上干草。
这才有时间来打量这些战兽,最前面是一长溜的养犀角马的棚子。
这些成年犀角马,高有一丈五有余,背部到地也有一丈,人骑其上,倒也威风得很,
头颅上正面一只独角长约两尺多,成扁圆锥体。黑黝黝很是锐利。四蹄如铁,身段修长。除了比平常马匹高大头顶独角外,并无别异!
食料主要是蓿草和一些谷物,性情也算温良!
一匹匹看过来,除了毛色不同,基本差不多,母马稍矮,有二匹怀有身孕。
走到倒数第三栏,食槽里的草料丝毫未动,马呢?
向内一看,卧槽!这是一匹马?还是算一具标本?
一具高大的像蒙着一层皮的犀角马骨架,倚墙而立,如果不是这具高大躯干颤颤巍巍可能随时倒下,
硕大的头颅上眼眶里巨大的眼睛依然闪烁着不屈的冷光,张去尘一定会认为这就是一具标本!
怎么会瘦成这样还能不死?
浑身毛发虬结如枯草,根根肋骨如栅栏,背脊如刀削一般!
病的?还是饿的?
看看其他的犀角马,八成是病了!
病死了战兽可不是好玩的,三十脊杖肯定不好受!
张去尘翻身进了马厩,没顾上肮脏。运转神识,扫视了一下犀角马体表,并没有异常?
这匹犀角马见人进来,努力呲了下牙,低头顶起独角,表现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抵抗。
张去尘没有着急靠近,只是用神识仔细检查,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都没发现任何问题,血液心脏都很正常,
没有中毒的迹象,也没有暗伤宿疾干扰,这是为什么呢?难道未必是饿成了这样?
张去尘从犀角马的口腔咽喉顺序检查,直到胃,胃里黑糊糊消化很好的草料。
不对,怎么肠道空空,胃部饱胀?
难道消化道梗阻?仔细用神识扫视,果然在胃部幽门与小肠连结之处,有一团小碗大小的暗影塞住了,
卡在那里,致使半消化的草饲料无法进入小肠。
那是什么?那东西似乎隔绝神识,根本看不清楚?
从胃部倒腾出一团东西很简单,但这犀角马明显不会配合!
没办法,神识凝聚,轻轻一刺犀角马脑中意识体,犀角马本就孱弱不堪,意识受撞,微一昏眩。
张去尘跨步上前,一掌按在马脑后昏睡穴,犀角马摇晃几下,慢慢软倒。
张去尘忙双手运力,稳稳托住,轻轻放下。
左掌仲到马腹胃部,灵力涌入,托着那团东西涌向喉咙。
马口中首先涌出一汪酸臭的褐绿色粘液,接着一团皮球大小,裹着粘液黑色的东西被犀角马呕吐出来。
这是什么?张去尘用剑挑着在水槽里。一连涮了几涮,仔细一看,我去!
原来是一只鼓鼓囊囊的储物袋!
张去尘神识一动,便欲打开。
不想神识径自滑开,这储物袋等级很高,不比一般储物戒指低。镂金线镶嵌珠宝,袋口有神识禁制。
张去尘一时打不开储物袋,也不在意,扔进随身洞府之中,等有闲了再用水磨功夫去破禁制!
用水将犀角马清洗了一遍,胃肠通畅了,应该没什么大碍,在戒指中找了一番,取一瓶凡丹《生机丹》倒入马嘴之中,运动灵力送入胃部后,张去尘离了马厩,任凭犀角马睡上一会,自然而醒!
此时,离此三万里外的苏图帝国皇都大殿上正吵得不可开交。
讨论的是就胡奥帝国,侵犯镇南王封地,现在镇南王世子被围,帝国是否出兵救援一事!
镇南王二世子跪在殿前,早已向皇上禀明了情况,请求帝国发兵救援,
但丞相闻纲上奏,太祖当年分封四王之意,即为代国守边,今敌国小扰,便动帝国之兵,不合规制,
镇南王守边不力,应当下旨问责,责令他尽力戍边,平静烽烟。焉有故意懈怠,推责于帝国之理!
兵部尚书纪仲出列奏道:“胡奥兴兵犯边,非一家之事,镇南王虽有镇戍边疆之责,然以王府之力,
势难挡胡奥一国之兵锋,国家之战,焉能推诿,胜负之数,有关国家荣辱,南疆失守,势必惊动皇都,撼动人心,动摇国家根本,
老臣以为,应当即刻发兵救其急,以助镇南王,务必阻敌于外,莫使南疆洞开!”
兵部纪仲与镇南王私交甚厚,屡受镇南王之惠,亦是纪仲在朝中倚为臂膀的外援,
岂能有坐视镇南王势败之理,自然据理力争驰援!
宝座上苏图国君头戴金冠,端坐不动,国君嘉宝年方二十,初登大宝不过一年,
先帝缠绵病榻多年,权柄旁落,朝中权利倾轧,四大王割据边强,皇权势弱,自已得祖大后垂青,扶上大位。
一年来冷眼观察了朝中权派纷争,是时候寻个机会突破现状了!
救是必须的,不然南疆失守,被敌国所乘,必成大患,但不逐步打击一下四王的力量,削弱一下割据势力的军事实力,这次行动必然是徒劳无功。
等诸臣吵了一个多小时,嘉宝君右手一伸,虚按一下,群臣逐渐静了下来。
“诸卿所奏,皆有道理,镇南王守土有责,不容塞责,着人前去传旨,勿须努力组织,竭力阻敌于外,
王师后援,随后即来,然王师调动十万之众,及巨量军需辎重,尚须时日,拟定于十五日后开拔!由虎贲将军王傧挂帅出征。就这样定了,都散了吧!”
二世子孔季回到皇都居处,不由心急如焚,前线累城被围,危如累弱,
俗话说救兵如救火,这王师却慢吞吞拟定十五日后出兵,再至前线,只怕累城不保。
正在旁徨之际,兵部尚书纪仲同数位亲近大臣来访。
二世子孔季忙迎了出去,一同到大厅用茶,
二世子孔季名为进京为质,也实为镇南王在皇都的办事处,一干皇都人情往来,都是他打理,
这次父王要他搬请救援,陛下虽然答应,但有些迁延。还不好怎幺与父王回复。
“二世子,今日朝中情形你也目睹了,老夫也尽力了,奈何帝王平衡有术,我等甚是抱歉!有负安南王重托!”
“老大人言重了,在父王危难之际,全赖在座诸位大人周全,有此结果,已是幸出望外了!”
“二世子莫要客气,王爷危急之情,感同身受,我等世交数代,素承王爷惠顾。
焉有坐观成败之理!我等商议,各凑得家兵约一万,愿为王爷作滴水救薪,以任驱驰!”
二世子忙离座长揖而谢,
“诸世叔义薄云天,我孔家累世不忘大恩!”
依云城镇南王府,镇南王孔亮接过传讯玉符,看了看,不由深深皱起浓眉,
十四个军镇己无兵可抽,仅剩不到十分之一的兵力,大世子孔捷率五万兵马,前往累城抵敌,
初期相接,靠着高涨的士气,以逸待劳,小胜了几次,
胡奥兵主帅次第回撤,大世子孔捷以为敌怯,轻敌冒进,
被胡奥一个回马枪,加上特意隐藏的另五万人马合围,
大世子还算警觉发现不对,趁对方合围未扰,拼死率军杀出,以折了近二万人马的代价,退回累城,旋即被胡奥军团团围困。
胡奥军不拔除累城,自不敢长驱而入,而在后路上留下心腹大患。
胡奥国地广人稀,多山多妖兽,民风剽悍,战兽凶猛,此次领兵的便是二殿下古利。
此人在国内素以智谋卓着,战无不胜,大有取大殿下而代之的架势,
胡奥国君主传承从没有长幼分别,以军功而定。此次率胡奥近半兵力前来,所图不小。
而苏图国地域丰肥,矿产丰富,人口稠密,虽兵力远胜胡奥国,只是各处王侯皆拥兵自重,割据一方,
虽没有谁敢公开对抗皇权,但多少都以私利自保,间或还互相攻伐吞并,
皇帝也巴不得他们不和,各自削弱牵制,以维护皇家军事力量的绝对优势,
四王的各自兵力按规制不得超过五万,实际都有近十万左右,
其它侯爵也都私蓄兵马二万到五万不等,能让王侯蓄养庞大兵力的底气是其封地的灵石矿产。
灵石是这片世界的硬通币,拥有灵石矿的开采权,就拥有招兵买马的能力。
当然,这也是胡奥帝国二殿下古利这次攻伐安南王的主要目的。因为南疆有两座大型灵石矿。
“传我命下,所有十四军镇兵马集合,不留一人,
除两处大型灵石矿各留千人驻守,其各路各府兵丁,于明日午时依云城外集合。”
安南王一拍几案,郑重下令!
“王爷!这是孤注一掷,不太稳妥吧,兵士抽尽,只怕宵小之辈作乱纵事啊!”
王府长史谏道。
“累城不保,捷儿兵败,还哪里会有王府?
即使王师胜利,又有我孔家什么事,现在只有尽一切可能,保住累城,保住捷儿兵马,才有东山再起的资本,不要多说了,传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