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去尘折了两根结实的树枝,先用布条把树棍在脚腂处死死绑定。
然后双手抓住两根树棍向外一撑,“啊!”的声惨叫,真他娘的痛,露出皮肤的骨头缩了回去。
张去尘把左手的树棍抵在腹部,忍痛空出左手去摸断骨的对接情况,右手不断调节距离。
确定无误后,赶紧把布条和大腿绑在一起。然后用布条把树棍与右腿一圈圈缠起,保障不会移位!
整个手术操作完成,张去尘累得像条狗,不过终于放心了,服用一丸《生机丹》,美美地睡他娘的一觉再说。
也不知睡了多久?反正一没时间标尺,二没时间意义!
当张去尘再次睁开眼时,阳光灿烂,不会是被人救出山洞了吧?
张去尘爬起一看,呵呵,想多了,可能外面正是晌午,阳光直射,从裂隙中透入,刚好照在也算垂直掉落的张去尘身上!
张去尘晃了晃脑袋,重新来打量这个山洞,借着强烈的阳光入射,总算能大致看清这个山洞了,整个下面约有七八亩大小,山洞如一个不规则直立的圆锥体,离地约九十米,四壁光滑。
我滴个乖乖,就算变成个苍鹰也飞不出去啊,除非麻雀!
张去尘有些丧气。大事且从容,先顾眼前,睡了一觉,休息了这么久,精神好了些。
饥渴像个讨厌的孩子,顽皮地缠上来,除了树叶泥巴,就只有那红色小果!背包挂在高高的树枝上,一时半会也取不下来!
张去尘没法,只得摘红色果子来吃,可这棵不知名的神树高约三十多米,此时张去尘比植物人强不了多少,树上的暂时别想,倒是自已从上面掉下时,扯落了一些,掉在落叶之上,红红的很是显眼。
忍痛拖着双腿爬过去,一一捡起,拈起一颗,想想电击般的头疼,不由一顿心颤,
没办法,疼死总比饿死好,何况也是附加福利的,初生的神识很好玩!
丢一颗朱红果子进嘴里,一阵乱嚼急急咽下,熟悉的如闪电轰击的痛如期到来,三十二字无名法诀练起,
几个时辰内,张去尘一直就这样痛并快乐着,微弱的神识茁壮成长,半寸半寸地延展!
累了,躺着休息,闲了,吃果子练功!
大约过了四五天,因张去尘掉下砸落的果子大大小小也就几十枚,再省也吃光了,好在练功对伤口愈合重生有很强的促进作用。
几乎近乎十倍,到现在左腿扭伤已愈,松了树枝。张去尘拄着树棍可以慢慢移动了!
一步一拐慢慢沿着洞壁检查,在东面有一条丈宽的裂缝,隐隐有流水声传来,估计是条地下河,张去尘心中一喜,流水必有出处,这可能是逃离这陷空洞的唯一出路!
但现在这伤残之躯也不是去探索的时候,沿东由南向西,石璧凹进去一块。
走近一看,有一个五尺高两尺宽的长方形洞口,从其规整的形制,这绝对是人工开凿的!
“里面有人吗?”张去尘麻着胆子喊了几声,只能听到“嗡嗡”的回音,看着地面灰尘,并无人行走之迹。
张去尘慢慢退出来,不敢冒然进入,自己腿脚不便,遇条蠎蛇都够呛!还是养好伤再说。
这洞中央有七八株树,除有那株结有红果的最高大树,还有一株结果的树,可能阳光问题,只有疏疏的三五个青皮桃子,现已七月,桃子早该熟了,而这桃子依旧青青,白毛茸茸!
张去尘也不急着摘来尝,还不知几时出得洞去,留着不急!
走到红色果子树面前,张去尘望着高高挂着枝头的红彤彤的小果,望果兴叹,没个五六米的长竿是够不着的。
忽然,张去尘自嘲地笑了笑,自已是不是摔傻了!挥起右手随便一掌击打在树杆上,合抱粗的树干就如突然打了一个摆子,“簌簌”声中,红色小果纷如雨下。
“哈哈哈!”张去尘一笑舒张,我是一名武者,功夫之王,居然会为摘果子发愁!
一地的果子,张去尘懒得去捡,拐过去捡起背包,翻出手机来看,果然如此,洞中没有信号,不然大师兄肯定会来电询问!
张去尘忙翻出那天交易会上那萎琐老头当添头送给他的玉片,轻轻贴在额前,一片朦胧过去,玉简之中如一屏展开,屏并但见四字《玉清丹谱》可下面文字如蝌蚪乱走,看不真切!
张去尘知道自已神识还太弱,但也肯定了这是神识玉简,心中一动,忙将脖子上的玉片贴在额前。
我操,如同闯入一片白茫茫的雾海之中,这片从天柱峰得来的玉简要比老头给的高级得多,内容是后者的上百倍。难怪什么都看不到,只有修炼到神识足够才有可能!
好在红色果子不少,抗饥又解渴,同时又催生强化神识。
一连又过了欲生欲死的五夭,张去尘的右腿基本上能扔掉拄杖行走了。神识也大涨到一米左右,趁着心情大好,决定去探索一下那个门洞。
再次来到那个明显的人工石洞前,张去尘发现这一块异常干燥,地上厚厚的约两三分厚的浮尘,这是许久未有人兽行走的行迹。
打开手机电光,张去尘小心翼翼地慢慢走进门洞,进入五尺,豁然开朗,里面有一个三十平方的房室。
正面上了三级台阶,一人端坐于石榻之上,张去尘大惊,返身便欲退出。
微风轻动,榻上之人探身扑来,能生活在这个环境之中的人,又岂是等闲人物,张去尘正欲向右躲避,只是那人头颅飞了过来。
我操!这是什么功夫?头颅飞出伤人?张去尘不明状况,跳起五尺高。
“啪”的一声,头颅掉落脚下,滚了几滚,不再动弹!
张去尘毛发倒竖,这是什么东东?那头颅摔落在地,颅腔内滚出一粒金光闪闪的拇指粗的金丸,那个人的身躯“哗啦啦”一下委顿在石榻上。一阵飞灰腾起,口鼻难开。
这是什么情况?张去尘左手捂住口鼻,用右手机微光照了照荧光闪闪的头颅,准确地说是个头颅白骨!
为什幺会有人死在此处?这里是绝境吗?张去尘心里一凉,自已是不是也会如此下场?悲哀刹时涌上心头!
一步步走近石榻,那是一具散落的骨架,可能早已腐朽不堪支持,因张去尘进入带动空气流动震动,瞬间解体。
衣服因骨架跌落化成片片碎屑。石榻上一层厚厚的飞尘,说明这人死亡已久。
榻上除了骨头布片,别无他物,这里不像是正常人能生活过的样子,一应生活用具皆无。
但这个石室又明显是人工开凿的,而且还极有可能就是此人,说明又不是临时短暂的住所。
太多的疑问无从解释。
张去尘用手机电光仔细地沿石室走了一周,连石榻都是与山体连一起的整块石头,里面没有任何通道和掩藏的物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