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南陵荩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被人死死抱着,身后更是滚烫的厉害。
她意识慢慢回笼,想到昨天姬原隰发疯,然后......
啪......
南陵荩想都不想,抬头就在姬原隰那张男生女相的俊脸上,狠狠给了一巴掌。
姬原隰也刚醒,就被打了一巴掌,他懵逼看向人,而对面的帝鸑膺也醒了,绿眸微睁。
南陵荩没管他,慢慢翻身,看向帝鸑膺。
帝鸑膺嘴角抽了抽,但也不敢躲,把自己的脸往她那边凑了凑。
啪 ......
果然,跟姬原隰那个耳光一样响亮,一点都没手软,帝鸑膺有些疼,但也不敢说什么,乖乖看着她。
姬原隰也害怕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后安静躺在一边不说话,然后与帝鸑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怎么办的表情。
南陵荩深呼吸一口,还是觉得不解气,又转过身看着躺平的姬原隰。
“转过来!”
南陵荩声音沙哑,嗓子很疼 。
姬原隰看她这样,更不敢躲,乖乖又把脸转向她那边。
啪......啪......
两个耳光,一点都不含糊,帝鸑膺听着就脸疼,但也不敢说什么求情的话,毕竟他也不会好过。
南陵荩又转过来,帝鸑膺很有眼力见的,先把水杯递给她,她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后接过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等喝好后,习惯性把水杯往姬原隰那边一递,姬原隰也接的顺手,帝鸑膺刚伸出去的手顿住了,有些委屈看了眼南陵荩。
南陵荩有些尴尬,但也不说话,还是抡起了手臂,又是啪啪两巴掌。
很好,一人三巴掌,脸上都是巴掌印,她心情才好多了。
“草草,我错了,你别生气,我给你揉揉手,打疼没?”
姬原隰讨好握住南陵荩的手,给她小心揉着,南陵荩冷呵了声,轻讽看了他一眼。
帝鸑膺不知所措看着他们,不知道自己要干嘛。
“还要喝水吗?”
帝鸑膺有些尴尬的,只能干巴巴开口。
南陵荩伸手,也不说话,她嗓子都疼死了,他觉得呢?
帝鸑膺赶忙下床去接水,又给南陵荩拿了些润嗓子的药。
南陵荩含着药,心里还是好气。
“草草,你还生气的话,再打我几巴掌好了,我绝对不会有怨言,别人,我就不知道了。”
姬原隰轻轻扫了眼别人——帝鸑膺,帝鸑膺脸一黑,又拉踩他。
“山山,我也不会有怨言的。”
帝鸑膺冷冷看了姬原隰一眼,要比是吧,他帝鸑膺会怕他姬原隰。
南陵荩不说话,拉了拉旁边的铃,女佣赶忙进来,也不敢看,一直低着头。
“拿两块搓衣板进来,还有两个铁盆,越重越好。”
南陵荩平静吩咐着,姬原隰虽然不在华国生活,但有些东西,他还是清楚的。
帝鸑膺这个老外,就什么都不知道,傻乎乎看着南陵荩,又看向姬原隰,眼里都是询问?
“草草,呵呵,要跪多久啊?”
“你知道的,我这个工作,还是要做的。”
姬原隰尴尬笑了笑,讨好去拉南陵荩的手,就被南陵荩拍开。
帝鸑膺瞬间领会了那什么搓衣板,是用来做什么的了。
“山山,我也有工作。”
帝鸑膺没去拉南陵荩的手,有些尴尬看着南陵荩。
南陵荩不说话,只是静静盯着两人看,昨天他们可不是硬气的玩比赛吗?
那今天,怎么不硬气了?
女佣速度很快拿来了两块搓衣板,然后还有两个大铁盆。
“三小时 ,少一分钟都不行。”
“当然,你们可以不跪,我等会就回华国,孩子你们自己待,我不要了。”
南陵荩想通了,孩子跟着他们才是正确的,她自己回华国,凭借她现在的文凭,回了华国,她随便找个班上,也不会饿死。
“草草,你开什么玩笑,你要回国,老公自然要陪你回去。”
“不就是三小时嘛,老公错了,老公跪。”
姬原隰心里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昨天过分了,也不敢多说,下床接过搓衣板,砰就跪了下去,然后举着盆,示意女佣向盆里装水。
南陵荩看他跪下了,看了眼手机,抱着胳膊,静静看向帝鸑膺,什么都不说,只是板着脸,大有年级主任的架势。
帝鸑膺两眼一黑,这华国跪搓衣板,原来真的存在啊?
“呵呵,山山,我现在就去跟阿隰一起跪,你别生气。”
帝鸑膺也跪到姬原隰的身边,然后示意女佣给他的盆里加水。
帝鸑膺才跪下来 ,额角就一阵抽搐,这比直接跪地上疼多了。
姬原隰看了眼他身上的睡袍,又看了眼自己穿的西裤,不由勾了勾嘴角。
果然帝鸑膺是个蠢的,怎么跟他斗?
帝鸑膺也看了他的裤子一眼,又看了眼自己,他膝盖直接接触搓衣板,心里一阵呕气起来。
狡猾的姬原隰,都不提醒他一点。
管家来时,就看到这么一幕,然后拿出手机,给帝家老宅那边拍了一张,又给姬家那边发了过去,才笑着去准备早餐。
嗯,他们三少上桌了,夫人昨天累到了,得吃好的补补。
“草草,我错了。”
姬原隰跪着,可怜兮兮看向南陵荩,南陵荩不说话,只是让女佣去喊医生,然后被扶着坐到轮椅上,又去另一边泡澡。
“山山,我也错了。”
帝鸑膺对着那边喊着,膝盖疼的厉害,手更是酸的晃了晃。
“让你疯,现在好了,害得我被山山讨厌了。”
帝鸑膺气死了,恨不得把盆砸到姬原隰头上。
“我让你自己把持不住,你完全可以只看着的,谁让你加入的?”
姬原隰冷呵了声,吃了肉,现在反怪他这个大度的正室了?
“哼,现在怎么办,山山生气了?”
帝鸑膺是知道的,女人要哄的,只是他不知道怎么哄?
“不是,你为什么叫她山山,多土啊?”
姬原隰每次听他喊山山,就觉得难听死了。
“陵在你们华国不是山的意思吗,哪里土了,比你那个草草好多了,你都不重视山山,竟给她取那么难听的名字。”
“你们华国不是说什么重于泰山吗,我喊她山山,就是想说她在我心里,如泰山一样重。”
帝鸑膺嘚瑟挑了挑眉,声音却超级大,生怕南陵荩听不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