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程玉沉思，老村长也不出声打扰。
半晌，程玉摇摇头，接着程玉这才看向老村长，虽然现在的程玉只是个普通人，但眼力见还是有的，这老村长明显就不是一个普通人，不然一般的农家汉子哪里知道那么多东西。
想着，程玉就直接说道
“老丈知道的东西还真不少。”
老村长摆摆手
“年轻的时候在大地方当过兵，知道一些闲言碎语而已，大人谬赞了。”
闻言，程玉也没有接话，而是看着窗外已经黑完了的天色，程玉内心有些不好意思，看来又要在人家里借宿一晚了。
想看看自己有什么能做的程玉向老村长问道
“在下明日一早便出发前往县城了，不知道老丈有什么需要在下帮助的，若在下能做到绝不推辞。”
闻言老村长有些意动，但想着自己只不过提供了一张床，一个饼，一碗汤就提出要求是不是有些欠妥当了。
见老村长面露迟疑，程玉笑道
“修行之人讲究缘分，在下今天叨扰老丈一家是缘分，为老丈做些什么便是圆了这缘分，老丈不必见外。”
听到这里，老村长这才叹了一口气，他看着程玉有些期盼的询问道
“敢问大人是否知道魔怪？”
程玉有些疑惑，魔怪这个词出现的频率实在是太高了，在自己还是沈王爷的时候，扫视天下根本就不知道这所谓的魔怪是什么，想来应该是沈玉以身化关后才出现的东西。
程玉摇头，但随即向老村长问道
“老丈可否向在下解释一下何为魔怪？”
老村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随即说起了自己的年轻时在大地方的见识。
大概在两百多年前吧，那个时候的老村长还是个愣头青，恰逢朝廷征兵，一心想要出去出人头地的老村长，想都没有想就跑去当了兵。
在经历半年左右的训练后，老村长所在的那支队伍就接到了一条命令，前去剿灭一个魔怪巢穴。
和军队一起出发的还有一些强大的修士，在老村长的口中描述，他们在城外的一座深山中探寻了将近一个月，而在这个一个月的时间里，老村长听到校尉解释了什么叫做魔怪。
在魔怪刚进入天朝视野的时候，天朝只是认为是妖族之中的一个不常见的种族通过了不知名的方法进入了人族的地界中，据说那个时候才距离孔雀大圣化关不久，万族凋敝，为了避免人妖两族之间的冲突。
天朝只是派人去向那个发现的魔怪巢穴发出通知，让他们离开人族地界。
可当天朝使者前往魔怪巢穴的时候，那些魔怪仿佛如同没有理智一般的将天朝使者给吃了，这件事传到了人皇耳朵里，人皇震怒，人族高手前往魔怪巢穴，将魔怪巢穴里的魔怪屠戮殆尽。
同时人皇向妖天子问责，却得知魔怪同样出现在了妖族之中。
人皇第一时间重视了魔怪的问题，随即发现，魔怪出现根本就没有规律可言，一个在普通不过的村子在一夜之间变成了空村，村内的一切都很正常，没有一丝一毫的凌乱，仿佛是全村人一起消失不见的一般。
直到爆发了一件事，中都大魔事件，一个在普通不过的富家子，在众目睽睽之下畸变成为了一头长相奇异的魔怪，周围的群众目睹了魔怪畸变的过程后，纷纷发狂，然后身体内也开始发生畸变。
连环反应般极为迅速的魔怪畸变速度，让中都防不胜防，等中都反应过来的时候，中都平民死伤了数十万人，虽然对于中都得人口来说并不多，但是这无疑是在人族的脸上打了一巴掌。
中都内的高手很快就灭杀了这头魔怪，此事之后的第二天人皇就成立镇魔司，用以专门在人族地界内扑杀任何魔怪。
程玉原身的师父，便是接到了县城里镇魔司的邀请去击杀魔怪去了。
话题继续，在人皇成立镇魔司后，镇魔司对整个天朝地界来了一次大扫除，在这其中发现了无数的魔怪，但都被镇魔司高手一一灭杀，可将近一万年过去，无论镇魔司怎么杀，魔怪都杀不干净，反而因为镇魔司的灭杀让原本一些可以确定位置的魔怪变得不知所终，于是镇魔司开始转变观念，既然杀不干净，那就选择管控，一些危害大的直接灭杀，危害不大则选择监视。
这便是魔怪的由来。
最后老村长再次叹一口气，继续说道
“那次剿灭魔怪之后，老朽也算是见识到了，如果没有什么大的本事，还是别去那种大地方了，哪些地方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们一个营的兄弟，只有老朽捡得一条命，其余兄弟要不是被同化成了魔怪，要不就是被发疯的兄弟给杀了。
老朽怕了，回来后，老朽就想校尉大人提出了退伍的请求，在回到村子后，老朽才知道，像老朽这般的人或许这一生就只能待在这村子里吧，可谁曾想.....唉！”
程玉听完老村长的描述后，神色平静，内心却有更多的疑惑了。
这魔怪的来历他大概有答案了。
在沈王爷任务的最后，深渊意志和永恒天道之间大打出手打碎了天道空间，那个时候，整个天道空间内的所有存在都暴露在永恒众生眼前。
程玉惊鸿一瞥之下，自然也看见了那尊存在，神圣懒惰者，蟾之神，旧日支配者，撒托古亚。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一位会和深渊搅和在一起，但是程玉确实是看见了。
而且现在细细想来，撒托古亚的身姿当时也是被永恒真界中的一部分人看见了，那么是否是因为这个因素才催生了所谓的魔怪呢？
如果是，那么在老村长的描述中，当时大秦天朝的首都中都之中的那个大魔怪事件，也是一个富家子在众目睽睽之下畸变成为了魔怪，这明显不符合逻辑的，虽然用逻辑这一词来揣测那种存在本就是脑壳有泡的行为。
但是这其中一定有一个前置条件在，不然无法解释在众目睽睽下畸变这一结果。
突然程玉想到，既然撒托古亚和深渊意志混在了一起，那么在这其中会不会也有深渊意志的影子在呢？
毕竟在沈王爷以身化关后，深渊的正面入侵就宣告失败了，可谁说入侵就只有正面了？
一时间程玉只感觉，失去了圣灵的视角后，一些事想着都费劲！特别是在自己变成普通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