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与狐妖握手言和,达成互不侵犯的承诺,直至杨少爷与二六的那事,只能各打五十板。
云希将小翠与二六的内丹归还,三个狐妖感谢告辞,转身离去。
“等等,我帮你治治伤。”怜星起身喊住狐妖。
就在三位狐妖咋舌之际,几枚银针已稳稳的扎到了二六的那条伤腿上。
二六不为何意,神色惶恐,想去拔下那些银针。
“二六,这位大夫医术高超,曾帮我打通了阻滞的经络。
他不会害你的,就放心让他治吧。”
小翠拉着二六的手,劝阻道。
旧伤处,针头在肉里的均匀律动,经过一阵酸胀痛麻,那处的气血通顺了许多。
完毕,怜星赠送了丹药与药草,叮嘱一番后,众狐妖方才千恩万谢离去。
接下来,云希、怜星与紫灵去杨少爷屋里,为他祛除体内的残毒。
冷玲珑留了下来,陪杨老爷畅聊养生之道,长生之术。
“先生,你这么年轻,对长生之术怎么了解得如此通透呀?”杨老爷听后,诧异道。
“哎,我是沾了祖辈们的光啊,他们积累了经验,我只不过捡了个现成,呵呵。”冷玲珑找个了借口。
“早些前,我去冥羽洲做生意时,曾在一个叫阴阳镇的地下集市里,听过一名说书先生的说的故事。
故事里就提到过一个地方,说去了那里,就能长生不老。”杨老爷道。
“那只是一个传说,听听则罢了,要想长生不老有许多办法,若去了那里,丢了家业,长生又有何意义呢。”冷玲珑装出一副不可信的样子。
太虚幻境,金银花小院
为了抓狐妖,连着熬了好几个晚上,云希几人与申管家一起用过晚餐后,就早早的各自回了客房。
云希与怜星从客房又回到金银花小院里,还是自己家里住的舒服些。
怜星的头一挨上枕头,就睡了个昏天暗地。
云希想起小翠说的大夫人给杨老爷下绝子粉的事,便毫无睡意。
心中有了芥蒂与心事,脑中就活泛起来,一人在床上跟煎饼一样,煎了这面又翻那面。
没成亲前,两人各盖一床被子,成亲后就盖一床了。
他煎着饼子一没留神,背朝怜星,把被子全抱到了自己怀里,腿压到被子上迷迷糊糊有了睡意。
半夜,怜星昏昏沉沉被冻醒,伸手去拉被子,拉不动,再拉,还是不动,彻底醒来。
见云希一人拥着被子睡得正香甜,抄起枕头就朝他拍去。
“星儿,咋的啦。”云希被砸醒,惊声道。
“你睡觉抱着被子干啥,阿...啊啾!”怜星双手抱臂,受凉打了个喷嚏。
云希低头一看,被子全在自己怀里,赶紧展开,把怜星一起裹进被里。
“星儿,我们要个孩子吧。”云希从背后拥着怜星道。
“不要,等你用八抬大轿迎娶我后再说。”怜星唧哝道。
“嗯,原本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我听了小翠说的绝子粉之事。
这几天我们都是吃住在杨家,有时还与杨老爷一起用餐,我怕...”
“怕啥,怕大夫人也在饭食里放那玩意儿?不怕,你夫人我是神医。
若我治不好,就去神巫族找神通大人,再不济找点鹿属便便给你服下。”怜星忍俊不禁的打趣道。
云希见怜星还有心情说笑,将她身子翻过来面朝自己,神情严肃道:
“我说的可是认真的,上次我大爷爷与爹就去你家提了亲,宴席就摆了三天。
我这次出来,姥爷他们还说见到你,让你把差事辞了,让我俩完婚嘞。”
“什么?这么大的事,你咋不早说。”怜星诧异。
“这事我也是回到家后才知道,一路追去,他们就已经到了佛夏村。
提就提了呗,反正也是早晚要做的事。
来,夫人,现在你身上的伤也好了,我俩还是一起来议议,延续香火之事吧。”
“云希,侍寝丫鬟会帮主人生孩子吗?”正当二人情深意浓时,怜星冷不丁的冒出这一句。
“夏怜星,商议正事时你能不能专心点,我咋知道,自小到大我又没有侍寝的。”
第二日,杨家的事已了,杨老爷设下宴席犒劳两位先生。
宴席上除了杨老爷、怜星与冷玲珑,还有一位清瘦的中年人。
“来,我来引荐下,这位是将军府的李管事。
李管事前两天来的,他听了两位高人在我家之事,想认识认识。”
杨老爷以茶代酒,介绍道。
“两位先生,声名在外,前一阵就常听坊间传闻两位的神技,今日跟在杨府相见,真是三生有幸啊。”李管事也双手捧杯道。
李管事与杨老爷是相识多年的好友,这次来炎机城府办事,顺道就来醉海悠谷拜会下,见见老友。
二人久未相见,一见自然相谈甚欢,杨老爷提到府上来了两位高人,李管事便要杨老爷给引荐下。
饭后,自然便是茶室喝茶,自然少不得怜星与冷玲珑展示一番绝技。
“爹!”大家正聊着,茶室门口传来一个男声。
杨少爷衣冠整齐的走进来,然后拱手向在坐的各位一一行礼。
杨老爷双目圆睁,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这个,已经傻了多年的儿子。
他如今这模样,哪还有半点痴傻样。
“爹,以前是孩儿糊涂,做了许多傻事,让你老操心了。”
杨少爷的一番话,让杨老爷百感交激,老泪纵横。
李管事也很吃惊,他以前见过痴傻时的杨少爷,如今却如正常人般出现在他面前,还知道给人行礼。
心里不得不佩服先生的医术高明。
“不知先生,能不能医治枯树逢春之症。”李管事本是不抱太大希望,但见了杨少爷后,他决定一探。
怜星迟疑着,这种事她没医治过,没有多大把握,其次没明白枯树是的指那方面。
冷玲珑见怜星沉思着,不言语,知道她定是为难,便出声抢话道:
“李管事,若为枯藤老树昏鸦,这回春就是强驽之末,不能穿鲁缟。”
“哦,抱歉!是我没把话说明白,呵呵,是这样...”李管事见先生起了误解,讪笑着解释道。
原来,单将军有一独子,弱冠之年时随将军去镇守边境。
在这期间,认识一个巫族部落的姑娘,两人坠入爱河,被单将军知道后,大发雷霆,坚决不同意。
单将军就这么一个独子,还指望着他能与侯门将相的千金联姻,巩固自己在朝堂上的地位。
又怎会同意他娶偏壤之地的巫族女子为妻,便强行将两人拆散。
巫族姑娘觉得是少将军负了她,骗他服下绝情丹,下了诅咒,要让他这一生都断情绝义。
开始单将军还不以为意,认为这只是小孩子之间的闹剧。
可如今少将军已到而立之年了,仍对任何女子都不敢兴趣,给他娶进门的两位夫人,连碰都没碰过。
这可急坏了单将军,还指望着他能为单家传接代,这样下去,单家不是就要绝后了么。
单家众人四处求医问药,名医神医看过不少,药汤也没少喝,可少将军依旧如此,没任何改善。
能在杨府遇上两位高人,自是不愿错过,便邀请怜星一行去趟都城将军府,给少将军诊治。
“李管事,本来我们离开杨府后,就是要前往都城的。
但至于能不能治好少将军,没有诊断之前,这还不能轻易妄言。”
怜星含蓄道。
“无妨无妨,只要先生一行肯前往,就已经是给了李某最大的面子。
我家少将军这病啊,也只是死马当活马医,姑且一试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