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云希醒来的很早,刚收拾好今天要用的物什,怜星便也醒了来。
“星儿,你再睡一会儿,天色还早呢!”云希关切道。
怜星没有回话,自顾自的掀开被子起身下床,洗漱回来,背起桌上的布袋就往门外走。
云希一下子冲到门边,伸手拉住怜星手臂,将她从门口拉了回来,将门关上。
双手抓住怜星的两只手臂,面朝自己。
“星儿,我哪里做错了,你可以告诉我,不行就打我,再不行你让小兽咬我,怎么高兴怎么来,但千万别这样不说话又不理人,行不行。”
云希深渊般的眸子里充满着迫切与灼热,让怜星不敢直视,怕自己会深陷进去而不能自拔。
还好一切也才刚开始,咬咬牙挺一挺也就过了。
云希就想知道怜星到底是怎么了,可怜星却任他抓着手臂,低着头不看,也不回他的话。
心里着急,情绪无处宣泄,云希双手用力,将怜星拉入怀中,双臂环上她的后背与腰际,紧紧的拥抱着。
他怕失去怜星,怕她再一次不辞而别,无法找寻。
怜星举起双手,用力撑在云希健硕的胸前,与他保持一些距离。
仰起头,鼓起勇气,直视他双眼,把想了一整晚的话,说了出来:“云希哥,我们还是保持一点距离为宜,仅介于兄妹,对于你,对我都好。”
两天了,怜星要么不开口,一开口就拿着刀子往他心上捅。
什么介于兄妹?保持距离?还对我、对她都好,嘴都亲过两次了,心也被偷去了,还能做兄妹吗?
云希愤怒,热血直朝头上涌,脸由白皙变成通红,最后连双耳也红了起来,上牙用力咬着唇角,缓解心里的锥心之痛,唇角已浸出鲜红的血珠。
怜星看着有两团火焰,从云希深渊般的双眸中,由小变大,升腾而来,占据了整个眸子。
心里顿时恐慌起来,没想到自己简单的一句话,会让云希如此愤怒。
看着云希唇角滚落的血珠,心里很是难过,懊悔不已,想开口安慰,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云希伸手一把扯掉怜星下巴上已粘好的山羊胡,扔在地上,双手捧起她的脸,将下巴扬起。
盯着眼前线条分明,红润微张的双唇就亲了下去。
贪婪吸吮着那两片温柔,舌尖撬开那紧咬的贝齿,绕上那温热的柔滑,探索着每一处未知的角落,强势的不容置疑。
怜星双手撑在他胸前,脚步后退,想远离,退至门边,已无路可退。
云希紧跟了上来,双手圈着她后腰,不让她逃开,继续在她唇齿间纠缠。
将怜星抵至门后,腾出双手抓住怜星撑在自己胸前,不安分的双手,握着垂下,按于门板上,撑开双掌,十指交缠而去。
怜星身子被禁锢着,无法躲避,嘴里触感让她想逃离,却又依恋,欲罢不能。
心里燃起熊熊火焰,烧着心,烧着面具后的脸绯红一片,耳根发烫,魂正在一点点的从她身体里剥离而去。
“笃,笃笃笃!”门外,几声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惊醒了门后的已陷疯狂与忘我的云希,以及失魂的怜星。
云希恋恋不舍的离开那诱人的双唇,抬起头,却没放开手,这时门外却没有了声音。
云希侧头向怜星的脸再次靠过去,想继续之前的动作,那触感让他迷醉与贪恋。
怜星见云希的脸又凑来,赶紧将脸转向另一边,云希扑了个空。
“小,小先生,请问起床了吗,我哥已在厅里等着二位先生了。”门外响起千儿绵软的说话声。
云希悻悻然,叹了一口气,却又心不甘,将脸从怜星耳旁挪开之际,带着邪笑,张开双唇,含住怜星发红发烫的耳垂抿了抿。
放开怜星,双手成掌,举到脸上搓了搓发烫的脸,从怜星身上取下布袋,拉开门走了出去,反手将门带上。
怜星在门后蹲下来,双臂抱膝,将脸埋进臂弯。
刚才脑中一片空白,魂归九天,云希的贪婪索取,将她已埋葬的欲望之门,打开而来,柔软撤回,两唇分离时,心中竟生起许些留恋。
怜星脸上的红晕久久不能散去。
“小先生,你怎么了啊,脸上这么红。”千儿紧张的问话声在回廊上响起。
“咳,咳咳,昨晚可能感染到了风寒,有些发烧。”云希的声音也传了来。
“要紧不呀,你唇角都流血了,我帮你擦擦。”
“没事没事,我自己来,快走吧,等下你哥该等急了。”
云希与千儿的声音越来越远。
这时,一道传音在怜星脑海中响起:
“夏怜星,你别便宜占尽、就想吃干抹净,不认账,我答应过婆婆,要护你一生一世的。
鸳鸯袋只有你,我二人才有,这一辈子,哦,不,还有下下辈子,谁都别想逃,夏怜星只能是我陈云希一人的。”
陈云希,你太过霸道,便宜占尽的明明是你,刚刚还毫无来由的侵犯自己,前两次也是...
怜星越想心里就越觉得憋屈,握紧拳头,朝地上狠砸而去。
“唉哟!”手上传来的痛感,让她走了的魂又重新回到体内,归了位。
从地上拾起山羊胡,重新粘到下巴上,整理了冠帽与着装拉开门,走了出去。
来到客厅门口,赵千平起身迎了出来,关切问道:
“老先生昨晚休息的可好?是不是被子太薄了,让小先生感染风寒发了烧,等下我再让人送两床厚被过去。”
“赵公子今个儿好些了吧,要不我们现在先去令堂住处。”怜星赶紧转移话题,眼角余光看了看云希,他却装着无事人般,看向了别处。
“好,好好!这就过去,麻烦老先生了。有请,有请。”赵千平走出门来与怜星并排走上回廊,朝另一头的屋舍走去。
原本走在后面的云希与千儿越过二人,走到了前面。
千儿亲热的挽着云希的手臂,悄悄的说着话。
云希则侧头看着千儿,脸带微笑,时不时的回应着她,两人像热恋中的情侣。
怜星低着头与赵千平说着话,强压着心里的酸涩,不去看前面的那道风景。
来到赵夫人的屋中,屋中摆设考究,案着摆放着一个香炉,好闻的清雅之气随着缈缈香烟,从香炉盖上雕刻着的牡丹花蕊中,冉冉升起,再在屋中散开。
赵夫人依旧是前天穿着的那身鲜艳衣服,头上没有戴大红花,头发披散着,安静的坐在太师椅上,嘴里喃喃自语,不知在说什么。
怜星上前,用银针扎了睡穴,她身子慢慢向后仰,靠在椅背上,闭上眼。
云希抬起手来,食指中指夹着一张黄符纸,嘴里低声念念有词。
将符纸贴到赵夫人额头正中。
食指中指并拢,在已用朱砂画好的符纸上,隔空写着什么。
完毕,取下符纸,往空中一抛,符纸飘向半空,指尖朝空中符纸一点,符纸便无火自燃起来。
他看着符纸,大喝:“此间诸事已了,繁华落尽,曲终人散,再不舍,但终也是人鬼殊途,万勿留恋,魂归魂,土归土,快些归去吧!”
待他说完,符纸也刚好燃尽,整张烧过的符纸,并未散开,只是从黄底红字变成了灰底白字。
云希将指着符纸的手指,往身前一收,已成灰烬的符纸,缓缓飘落而下。
他举起早已备好的水碗,接住符纸,符纸一沾到碗里的水,便立即化于无形,看不出一片灰烬。
将碗递给贵姐,让她喂赵夫人喝下。
怜星又帮赵夫人施了针,将丹药留给贵姐,让等夫人醒来后,再喂她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