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结为夫妻后,共育有两子一女,长子姓李,次女与幼子都姓夏。
夏举人不用授课时,就会跟着夏老爷子一起去山林里采药草,渐渐地也对药草就有了兴趣。
又运用平生所学对两张羊皮卷上的各类灵草图鉴与丹方进行了翻译与琢磨,得知了两张羊皮中图鉴是药,丹方是治病方法,二者缺一不可。
他用纸张将羊皮上的内容进行了重新整理并加上了注解,同时也把熟知的普通草药植物也一并编进了书里,写成了夏家的传家宝“悠灵千经方”。
夏举人与兰兰的长子名叫李念之,意思是不忘李氏家祖,承继相火之意。
念之对医道提不起任何兴趣,反倒是继承了夏举人学习方面的特长,四书五经在他眼里过一遍就能背出来。
唯一的缺点就是性格懦弱,胆小怕事。
长大后中了科举,在翰林院里任职,后来在都城娶了妻生了子,至去世时也没再回过佛夏村。
李念之的妻子是翰林院院士家的大小姐,常言都说官宦人家的小姐都是肤如凝脂,腰似嫦娥。
可院士家的千金小姐皮肤倒也似凝脂,可圆圆的脸上却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麻点,腰有水桶粗,一双玉手似藕节一样,快走几步就会气喘,最大的优点与缺点就是即能吃又能睡。
李念之虽貌不能与潘安相比,但也完全的遗传到了夏举人的儒雅、兰兰的美貌来,倒也是一个仪表堂堂,风度翩翩的佳公子。
之所以他能答应这门亲事,还给人做了上门女婿,除了他生性懦弱外,也确实有些迫于无奈。
因为岳丈大人就是翰林院的院士,还是他的顶头上司加老师。
中了科举后,按惯例中了的人都要在各方官员中拜一位老师,就是给自己今后在朝廷供职时找到一个指路人与靠山。
而官员招学生则是为了增强自己在朝堂上能有更多的话语权与组建自己的小团体。
李念之中了科举后,他也了解自己的性格,不适合在朝堂上商讨国家大事也更不适合领兵上前线打仗。
于是就去了翰林院的院士家拜老师,由家仆领着穿过花园往正堂走去见院士大人的途中,巧遇了小姐与丫环正在花园里赏花。
念之出于礼数,便停下来弯下身拜了拜,结果就被小姐一见钟情,非念之不嫁。
院士大人也很看好李念之,就向他提出了这门亲事。
念之虽不喜,但却不得不应承下来,因为院士大人不仅位高权重心眼也还极小,得罪了他卷起铺盖走人还只能算是小事。
念之入了翰林院,又娶了翰林院院士的女儿为妻,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但念之在家里却没有话语权,家里大小事务全是媳妇说了算。
念之媳妇生孩子那年,夏举人与兰兰去过一次,可媳妇仗着自家有权又有势,看不起从乡下来的公婆。
总是给他们脸色看,还把他们当下人一样使唤,李念之知道后也不敢吭声,无奈夏举人与兰兰也就又回到了佛夏村,再也没去过都城了。
夏举人与兰兰的次女叫夏姝婉,长相随兰兰温润如玉,蕙质兰心,不仅乖巧懂事,同时还继承了兰兰的一双巧手,会一手上好的针线活计。
加之夏举人与兰兰没有重男轻女的旧观念,三个孩子都一视同仁的对待。
姝婉也就成了佛夏村乃至佛灯镇周边为数不多的能识文断字的才女。
成人后经人说媒嫁去了外地的一大户人家,婚后与娘家也常有往来,婆家及丈夫也都很疼惜她。
她算得上是夏家三个孩子中最让夏举人俩口省心的孩子了。
幼子夏悠灵,从名字上就能知道,夏举人希望他能传承夏家医学,并把悠灵千经方能发扬光大。
悠灵也没辜负夏举人的期望,满月时抓阄,放在近处的吃的、玩的、竹简及算盘等这些都不予理会。
小手小短腿“蹬...蹬...蹬...”—直往前爬,爬到放最远的羊皮卷面前才停下来,两只肉乎乎的小手一把就拍在了羊皮卷上,小手抓起一角就往小嘴里塞。
两三岁时就缠着夏老爷子带着他去山林中采药草,五岁起没事就拿着“悠灵千经方”满山遍野的跑,立志要把书中的药草都要给找出来。
有一次竟然还一个人带着绳去了夏老爷子当年采摘异灵草的山崖,说是想去看看异灵草又开花没有。
还好没有遇到那条黄蟒,小家伙灰头土脸的回到家里,没半点害怕的样子,正向他大哥二姐炫耀他的本领时,刚好被正在厨房里做饭的兰兰听到了。
兰兰二话不说,顺手操起洗锅的大涮把,拉过悠灵,把裤子往下一扯,对着他的小屁股就是一顿胖揍。
后来兰兰又气又吓的,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才缓过来。
悠灵天生就对医术非常热爱,将悠灵千经方中的内容记于脑中后,又缠着夏举人教他学习古文,他要凭自己将两张羊皮卷上的古文看明白。
他对植物也有着特殊的敏锐度与观察力,加之自小就在山林中穿来跑去,一眼就能分辨是杂草还是药草来,就算闭上了眼睛,也能凭气味辨别出是否是药草并能说出它的名字来。
可让他背个四书五经与历史典故,却常记不住,又怕挨罚。
便趁着夏举人眯起眼,精力不在他身上时,先背上几段夏举人要求他背的内容,再将悠灵千经方里面的内容加上一起背出来,想以此蒙混过去。
这让夏举人很是无语,他虽眯着眼,可耳朵却一直都在专心听着呀。
悠灵千经方是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写出来的,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呢。
这孩子的聪明劲儿真是没用到正道上,只会投机取巧了。
他是罚也不是,不罚也不是,很是头痛。
夏老爷子知道后劝他,悠灵这孩子爱学医术也并非是件坏事,说不定长大后还能成为一位名医。
行医也算是门技艺,虽不能升官发财,但也不至于会流浪街头吃不起饭来。
再说还能了却了那桩心事,不辜负当年墓主人油纸上的托付了。
夏举人听后寻思良久,也觉得夏老爷子说的很是在理,于是也就不再勉强悠灵学习四书五经这些了。
更不再指望他以后去参加科举考试来为夏家争光立门楣了,任由着他按自己的性子来学习他喜欢的知识。